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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训练的三天，顾晗像块海绵疯狂吸收着一线队的高强度节奏。清晨六点的训练场，他总第一个出现，对着系统模拟的防守虚影反复练习跑位；午后烈日下，他缠着安东尼请教突破技巧，即便被戏称为 “牛皮糖” 也不气馁；深夜的战术室，他盯着录像回放，将格罗宁根每个球员的防守习惯刻进脑海。系统面板上的技能点不断跳动，【盘带技巧 + 3】【战术理解 + 2】，可他仍觉得不够。
比赛前日的战术会议，滕哈格的战术板被红圈画得密密麻麻：“格罗宁根惯用五后卫铁桶阵，他们近三场零封两场，但我们必须打破僵局！积分榜上落后埃因霍温 3 分，这场是追分的关键！” 教练的目光扫过替补席，在顾晗身上多做停留，“有时候，改变战局的不是首发的十一人，而是等待时机的猎手。”
比赛当天，约翰?克鲁伊夫竞技场的橙色浪潮翻涌，助威声震得顶棚发颤。顾晗坐在替补席边缘，双手死死攥着毛巾，战术背心下的心跳快得如同擂鼓。当滕哈格在赛前最后一刻宣布大名单，念到 “27 号，顾晗” 时，他听见身旁老将布林德轻笑：“小子，准备好上演首秀了？” 而安东尼随手扔来一瓶运动饮料，瓶身水珠浸湿了他的衣角。
主裁判哨响，阿贾克斯如离弦之箭发起猛攻。格拉文贝赫在中场调度若定，安东尼的盘带一次次撕开边路防线，可格罗宁根的后卫们如同铜墙铁壁，用身体封堵每一次射门。第 12 分钟，安东尼晃过两人突入禁区，起脚瞬间却被补防的中卫伸腿破坏，足球擦着立柱飞出底线。
“该死！就差一点！” 滕哈格在场边挥舞拳头，战术板上的战术标记被他戳得几乎要破。顾晗在替补席上坐立难安，系统不断在视网膜上闪烁：【格罗宁根右中卫横向移动速度 - 15%，建议从左路传中打身后】。他望向教练席，发现滕哈格也正指着战术板的同一位置，两人目光短暂交汇，顾晗感觉后背渗出一层薄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阿贾克斯控球率高达 70%，射门次数不断累积，却始终无法敲开对手球门。第 35 分钟，马蒂斯禁区前沿突施冷箭，足球呼啸着首奔死角，却被对方门将神勇飞身扑出。全场爆发出惋惜的叹息，替补席上的球员们纷纷抱头，顾晗攥紧毛巾，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随着主裁判一声哨响，上半场结束，比分依旧是 0 - 0。球员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更衣室，滕哈格在场边大声咆哮：“进攻！我们需要更有穿透力的传球！更果断的射门！” 顾晗站在替补席前，望着球员通道，心中暗暗发誓：如果下半场有机会登场，一定要成为打破僵局的那个人。此刻的他，既期待着教练的召唤，又忐忑于能否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而约翰?克鲁伊夫竞技场的空气，也愈发显得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