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晚正向陆羡川讨饶,这人真是小心眼。
“陆大人,你莫忘了,本小姐娶你也得准备些时日,你还不乖乖回家准备待嫁?”
陆羡川伸手捏住她颊上的,反被咬住手指,也不恼。随性附和着:“夫人可要好好准备,为夫可很期待夫人的垂怜。”
这时,门口响起小夏的声音。
“小姐,大公子求见!”
柳岁晚诧异:“没把沈宴之打疼,打傻了?”
“无妨,去瞧瞧也好。”
陆羡川拉上柳岁晚的手,一次不行就两次,将小柳儿之前受的苦和委屈全部讨回来。
前厅,沈宴之的神情恍惚,嘴里不停地向柳夫人道歉。“娘,是我的错,我不该偏听偏信。”
“要不是楚清音蒙骗,我何至于和柳府离了心。娘,爹,你们能不能原谅孩儿,无论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柳夫人无动于衷,手中翻动账本的动作没停。柳知衡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沈宴之,开口问道:“你说错了?哪里错了,为何而错?”
“爹,是孩儿太相信儿时的恩人了!没想过她会欺骗我,陷害晚儿。
是孩儿太蠢了。
爹,我会改的。我是您一手教导出来的,状元之才!
你舍得我如此荒废才华,没有建树吗?!”
后面,沈宴之几乎歇斯底里。崩溃乞求原谅。
柳知衡倒是沉稳,语气缓缓道:“不,你错了。
你错在忘恩负义,薄情寡义。
错在是非不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柳岁晚和陆羡川到了。
“至于你说荒废状元之才?
呵,我宁愿从未有过你这样的学生。
害的我的晚儿差点命丧黄泉。害的宁县百姓无法脱离苦海见天日。”
陆羡川也补充道:“陛下给过你机会,谁知你没把握住。不仅字写的难看,还偷懒甩滑,顶撞上级。”
沈宴之惊惧,身子晃了晃,跪不住了。
“晚儿,你也不相信为兄吗?”
柳岁晚厌恶道:“我也是个人,我不瞎,也不蠢。你如何对我,打的什么主意,我都知道。沈宴之,多说无益。”
然而沈宴之像是没听到一样,把自己随身带的盒子拿了出来。
“晚儿,你要原谅阿兄!我让楚清音给你赔罪!”
他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楚清音的人头!
柳岁晚猝不及防,对上楚清音睁着眼睛的惨死头颅。“啊!”
陆羡川迅速动作把盒子合上踢走。再接住跑过来的柳岁晚。
柳夫人也反应过来,拔出佩剑,把丈夫护在身后。
“沈宴之,你竟然杀人,你疯了!”
“娘,我这不叫杀人,叫恢复原状。”
沈宴之被陆羡川踹了一脚胸口,剧烈咳嗽后,吐出一口血。
“我……我们柳家从前多么和睦,要不是楚清音,我早就娶了晚儿,仕途坦荡,生活顺遂!”
“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害的!”
陆羡川首接命长渡去顺天府报官,官员杀人,只会比普通人判的重。
没想到,沈宴之会自寻死路。
“你错了,没有楚清音,我们也不会像你说的那般。”
柳岁晚十分愤怒,沈宴之竟然敢给自己看死人头,他是真的疯了,还要妄想得到所有人的原谅!
尤其他说的那些话,十分可笑。
“你这个人没有心,骨子里流淌的全是土匪的血液!没有楚清音,也会变成这样。她从头到尾,都在被你利用。”
可楚清音没意识到,以为自己把沈宴之拿捏的死死的,所以,首接死在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