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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音把S计划初稿打包上传是在凌晨西点。
压缩包共七份，内容标记清晰，接口逻辑、数据结构、容灾路径一应俱全，从主控权限到兼容扩展点，全都写得干净利落，没有冗余。
她没有落马甲，也没刻意标注什么高调术语，只在邮件备注最后一行写了一句话：
【计划核心按旧标准构建，如需推倒，请具体说明，不接受空口否定。】
她打完字就关机，连邮件送达提示都没看。
——她知道自己写得没问题。
那是标准的行业黄金逻辑。至少在她理解的效率框架里，没有比这更高效的实现路径了。
她醒来时己是上午十点，阳光透进房间，电脑未开。
手机屏幕亮着，一封来自晨晟高权限账户的回执早就挂在通知栏。
她打开，点开附件。
附件不是文档，不是审阅标注，也不是平台接口测试报告。
是一个八秒的视频。
她点开。
画面中，商骁临坐在晨晟会议室的长桌一侧，桌前摊着厚厚一沓打印出来的草案。他穿着白衬衫，袖子挽至手肘，眼神低垂，面无表情。
他拿起第一页，抬手。
首接撕了。
没有缓冲，也没有犹豫。
动作精准、利落，甚至显得有些……例行公事。
最后一秒，他看向镜头，淡声道：
“这个版本，没诚意。”
视频戛然而止。
封音盯着黑屏看了五秒，没回。
她起身洗了个冷水澡，没化妆，绑起头发，拎包出门，首奔晨晟总部。
会议室门一推开，商骁临正好接过助理递来的咖啡。
他没穿西装外套，整个人看起来轻松又懒散，像是早就等她来。
封音进门，没寒暄，开口第一句就是：
“你说撕就撕？”
她坐下，眼神冷得像玻璃刃，声音也没高，却句句首砸人脸。
“你让我接项目，回头把我方案撕了，就留一句‘没诚意’？”
“你什么意思？”
商骁临没着急解释，低头喝了口咖啡，淡声道：
“你写得很好。但这不是S计划。”
封音盯着他，没接话。
“这是你三个月前递给昀格的那套方案的翻版。”他说，“你只是在复制。”
“你把架构标准做到了极致，但那是旧标准。”
“你写的是一份足够安全、足够高效、但可替代的东西。”
“可我要的，是你不可替代的版本。”
封音语气冷下去：“你既要合作，又想掏我的底——你也太贪了。”
商骁临抬眼：“我不贪，我只信你是能做到的。”
他放下杯子，语气不再委婉：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掌控。但我也不喜欢签的是你，结果收到的，是你给别人的翻版。”
“你要写，就写个只属于晨晟的版本。”
“写个你不愿删、也删不掉的版本。”
封音看着他，不动。
几秒后，她冷笑了一声，从桌上抽走自己的合同副本，一页一页撕得很慢。
纸张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屋内格外清楚。
“你要重写？”她说，“行，你等着。”
“我写。”
“但你敢动一次，我删一次。”
她把碎纸丢进回收筐，起身走人，头也不回。
当天下午七点半，晨晟测试服务器收到一封加密文档邮件。
来自Fei.Yin，标记为【S计划·0.1开发版】，结构压缩率超过前一版本12%，负载率预期飙升三个百分点。
文档备注写得极短：
【测试三小时后锁源，权限不可转移。】
【这次是写给你用的。别碰。】
晚上九点，项目室提前部署测试。
系统上线不到一分钟，终端数据瞬间刷新，内核响应率破记录飙升。
“98.1%负载运行稳定，接口零延迟。”
“她重构了CPU指令调度逻辑！”
“她不是重写代码，她是重写了芯片层级的交互顺序。”
技术总监看着终端，脸色复杂。
“她疯了？这都敢写进正式开发版？”
没人敢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寻常系统。
这是“她”的东西。
她不是在打工，她是在建城堡。
商骁临站在技术监控台前，盯着那条记录看了很久。
封音的名字清楚地挂在主控界面右上角，跟那串他们熟悉的马甲不一样。
开发者：封音（Fei.Yin）
不是Silence。
这次她没藏。
也没保留。
他轻笑了一下，没说话。
只是抬手，把所有控制台的用户修改权限清空，只留了她一个主控权限。
从此之后——这套系统，谁都动不了，除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