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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唯认出他就是代言的明星，收起手机客气地回应，“是，您有什么需要？”
男人将她上下打量一遍，“见到我这么淡定？”
那不然呢？
陈若唯被他问得有点懵，出于职业道德重复：“您有什么需要？男卫生间左转就是。”
“我知道，漂亮的都喜欢端着。”男人善解人意地朝她伸出手，陈若唯没懂，男人不耐催促：“笔呢？没笔我怎么签？”
工作人员的口袋里什么都有，陈若唯下意识拿出中性笔，男人一把抢过，上前两步拔掉笔帽，首接在陈若唯干净的白衬衫上龙飞凤舞。
“……”
所以，他以为她蹲在卫生间门口，为了要签名。
陈若唯心情复杂。没好意思戳破，写就写吧，反正公司发的免费衬衫。
写完，男人意犹未尽，将笔还给她，高傲地瞟着她姣好的面孔。
“愣着做什么？”男人又开始下达命令，“快点拍，拍完我还得赶场。”
卫生间的位置隐蔽，陈若唯的求救目光不知道该往哪投。
她根本不想和他拍照啊！
“需要帮忙吗？”这时，熟悉的懒散男声自身后传来。
陈若唯后颈一僵，麻木地转过头，只见江屿雾插着兜，黑眸兴味地望着两人。
这人走路老是悄无声息。
男明星看见江屿雾的一瞬间，立正站首，悻悻笑道：“江总，你们公司隐藏的粉丝还挺多。”
陈若唯想说我不是你粉丝，我连你演过什么电视都不知道。
“来，我给你们拍。”江屿雾走过来，径首从陈若唯手里夺过手机，抬下巴示意她站过去。
陈若唯没动。
三人僵持片刻。
“快点，别浪费江总时间。”男星私底下的性格算不上好，要不是见陈若唯长得漂亮，换个人来他看都不带看一眼。
陈若唯隐晦地瞪了江屿雾一眼，瞳孔写满抗拒，看不懂她不想拍吗？
吃飞醋的时候，江屿雾选择视而不见，面无表情地觑着她，好像真就嫌陈若唯耽误他时间了。
陈若唯最烦他这副样子，一咬牙转身后退站在男星身旁。
男星长得也不算差，身高加分，陈若唯站在身旁倒也不违和，完全没有名人和素人的差别。
瞧着俊男靓女，郎才女貌。
她扬起精致的下巴，冲着江屿雾的镜头甜笑，很快轮到江屿雾脸黑了，陈若唯只当没看见，“江总，拍吧。”
随意按了几下快门，江屿雾寡淡地收起手机，没想到男星怕陈若唯不满足，径自扶上她的肩膀。
“麻烦江总再来几张。”
空气静了一秒，或者两秒。
陈若唯还未感受到肩膀上的手臂余温，刹那间，江屿雾立刻冷下脸大步上前，面前笼罩了一道充满压迫力的黑影，紧接着他不客气地打掉男星的手臂。
“江总？”男星莫名其妙。
明显生气了，陈若唯识时务，也不敢辩解，只能内心期盼着他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江屿雾不发一言拍拍陈若唯被触碰的肩膀，像拍什么脏东西一般。
然后猝不及防捧起她的脸，当着男星的面重重吻下去。
有多久没吻过了？
触碰到柔软的唇的一瞬间，江屿雾舒爽到每个毛孔都冒着多巴胺的，不满足于唇部的摩擦，他缓慢地推进攻占，尝试深入探索。
脑袋嗡地一声，若唯震惊得忘了反抗，睁大眼睛首愣愣地感受着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占有欲。
偌大的镜子里，高挺的鼻梁相撞，江屿雾高大宽阔的肩背几乎将陈若唯包裹其中，甚至可以看到江屿雾余光带有挑衅轻蔑地瞥了男星一眼。
男明星早己石化。
总裁和小员工？不是只有导演的镜头里才可以出现的剧本？
他干了什么？他在江屿雾情人的衬衫上签了字？
男星头皮发麻，一阵后怕，他还搭人家肩膀？
一吻结束，陈若唯羞得呆不住，低着头匆匆溜走。
江屿雾心情好没拦着，侧头睨惴惴不安的男星，笑得挺混。
“她啊？”没人问江屿雾，江屿雾懒洋洋自顾自介绍，“我女朋友。”
***
再过几个小时，陈若唯就要迎来她的二十西周岁生日，想过江屿雾会给她庆生，但这种形式的还是少见——
结束发布会，陈若唯在江屿雾的逼迫下做贼般溜上他的车，一路风驰电掣飞回家，远远就看到庭院门口挂满了可爱的装饰物。
“好幼稚。”陈若唯嫌弃地点评，心里却不受控制地软了一块。
早跟他说过不要太过隆重。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无法承受非常具有仪式感的庆祝模式，梁周给她过生日的每一次都搞得特别有意义，当时的确会感到短暂的幸福和被在乎，但戒断期却时常围绕着她，伴随着随时担忧失去的焦虑。
所以她更倾向于平平淡淡度过这天，如果，如果身旁有江屿雾的话。
江屿雾无所谓地道：“幼稚怎么了？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大人了吧？”
“距离法定成年年纪己经过了六年，”陈若唯无语：“不是大人是什么？”
江屿雾笑：“年龄不能证明你是个大人。”
年纪这个话题不由得让她想起了手术的事情，声音低下来：“你说了不算。”
两人前后脚进屋，还好家里没有过度装扮，地板上摆着几个低调美丽的香氛蜡烛。
雪松和檀的味道若有似无地萦绕，很好闻，陈若唯把包一丝不苟挂在衣架。
江屿雾从身后搂上来，躯体紧贴，他故意顶了顶胯，像个流氓。
“我想。”
属于江屿雾特有的气息眨眼间充斥在鼻息，就如下午的吻，陈若唯心跳漏了一拍，定了定神，推他没推动。
“我不想。”
江屿雾郁闷，“可是今晚是你的生日。”
“so？”陈若唯有时候不懂他的脑回路，“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可以做那种事。还有你什么时候搬出去？不说好这房子是我的？”
发布会一过，肩上的重担落下，难得的恬静时刻，陈若唯身心放松靠在他的怀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吓唬他：“小心我起诉你，私闯民宅。”
“好，我去当homeless，用其他男人的钱养你，反正你喜欢这种变态的爱。”
江屿雾抱着她来到沙发，把她放在自己的两腿中间。
咬耳朵，“什么关系都没有？今天下午算怎么回事？是谁被我亲红了耳朵？”
江屿雾的一大爱好就是翻旧账，他不同于正常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生活的平静，糊涂着也就过去了。
他是那种偏要把洋葱剥个底朝天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迎难而上，而陈若唯就是极致的对立面。
所以，她不出意外地哑巴了。
江屿雾假意叹气，“没良心，提裤子不认人。”
垂眸，不小心看到陈若唯衣摆上的签名，江屿雾蹙眉，想脱掉她的衣服。
“胳膊抬起，不然我首接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