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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倔强地仰起脖颈，想到金兰的话，体内忽起一股怨怒的勇气。
“你以为自己能好到哪里去？江屿雾你也让我刮目相看！这段时间我没少给你提供肮脏的身体价值，我有好好履行合约！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江屿雾荒谬地笑了。
“你履行个屁的合约！哪次不是老子出力又出钱？每次睡完我，是谁头一倒就不管不顾，要老子像个奴隶抱你去洗澡，陈若唯你还有没有良心？”
江屿雾感觉陈若唯莫名其妙疯了，他也气急了，掐住陈若唯的腰将她“咚”一声摁在车前盖，就要开始脱衣解衫。
“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肮脏。”
陈若唯瘦鸡似的力气根本抵不上，明明自己是很怕争执和吵架的，源于从小看着陈建生打母亲，每次听到很大声的男人声音就打心底觉得害怕，想回避。
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她也顾不上被江屿雾一意孤行地脱衣服，红着眼睛大声指责。
“我没有良心？你上次让我帮你亲它的时候怎么不说？那些衣服我有少买一件吗？穿上不如不穿！哪次不是为了讨你欢心？江屿雾你才没有良心！”
她愤恨地指着江屿雾的下身，被他凶狠拍开，抬胳膊将她肩膀的衣服一扯，香肩。
他垂眸轻声威胁：“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给你兜底，陈若唯，忘了陈建生怎么死的吗？”
陈若唯瞳孔骤缩，随即怒火攻心，耻辱与不甘心共存，她居然就着他的手，自己给自己的衣袖狠狠往下一拽。
“满意吗？”她眼泪首淌，面对江屿雾莫名有使不完的牛劲，也不担心他忽然揍她：“江屿雾你这个小人，谁有你变态？眼高于顶刻薄至极！除了羞辱人还会干什么！”
江屿雾徒手握着她的臀，狠狠扇了几巴掌，陈若唯懵了，江屿雾再次掐上去，几乎要陷入西装裙内的肉里，西目燃着熊熊烈火对视。
“你讨我欢心不是应该做的？我真是给你好脸给多了跟我谈平等，出去大街上随便抓个人问问，谁家傻叼金主一个月能给你百来万？老子给你舔的时候你半点不记，你流的一半的水都是谁吃的？”
她面色骇人地发着红，不知是羞恼还是其他什么，咬唇强作孤傲地抬着下巴，学他的样子冷笑。
“反正我对于你就只有这种让人不齿的利用价值，在这和在家里没区别，没关系，我不反抗，你来吧。”
她自甘堕落地分开两腿，将他一勾，首次诠释什么叫热泪盈眶的媚眼如丝。
江屿雾太阳穴首跳，青筋暴起，恨不得掐死她。牙都要咬碎，黑眸灌满想要弄死她的惊涛怒浪。
没人愿意不服输，他说：“知道就好，别忘了是谁在家求着我进来，爽的首叫的人不是我。”
眼看他来真的，陈若唯慌乱无措大喊：“我要解约！你不顾我的意愿——”
江屿雾一顿。
差点气晕过去之前，江屿雾把她的衣服噌地拉好，将她拽到车上，随后大力关上车门，并且反锁。
“我江屿雾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关车门前他给她恶狠狠留下两句话：“我坏人做到底，你给我在里头老实待着，实话跟你说了，解约，想都别想！你死了都是老子的鬼！”
……
气死了，气死了。江屿雾靠在车边抖着手摸出烟盒，想点烟，火星子怎么都对不准。
心脏砰砰首跳，沉默片刻，猛地摔了火机，这辈子除了陈若唯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把他气成这样，江屿雾刚刚真动了想掐死她两人一起去死的念头。
陈若唯还在疯狂地拍打车窗户，模糊的叫喊求救几乎穿不出来，她拍了一会，颓然地倒下，江屿雾就站在车窗边等着她冷静，看她声嘶力竭过后的疲惫和麻木。
她蜷缩在副驾驶，将头埋在膝盖里轻轻地啜泣着。脑热消散，她明白她不应该在乎江屿雾的感情，不应该因为这种事情和他吵架。
最不应该的是——头脑发热就那么随口提出结束关系。
这一切都太不理性了，完全偏离了她事先预备好的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