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的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啊……这一定是个误会……”
“不知?”凌婉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对张诚的不屑与愤怒,“既然张大人不知,那就请张大人亲自尝尝自己精心准备的药吧。”
“你敢!”张诚尖叫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我可是太医院的人!你怎敢如此对我!”他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凌婉,声音尖锐刺耳。
“太医院的人又如何?难道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凌婉毫不畏惧,眼神坚定地示意春桃上前按住张诚,“来,给张大人把嘴张开。”她的语气冰冷而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围观的百姓们早就对太医院平日里的不作为和傲慢态度心怀不满,此刻见凌婉要惩治张诚,纷纷义愤填膺地上前帮忙。张诚在众人的合力之下,被按在了石凳上,动弹不得。一碗熬好的龙胆草汤被强行灌入他的口中。不出片刻,张诚便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剧痛难忍。他抱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满地打滚,嘴里发出阵阵痛呼,那模样狼狈至极。
“以后还敢不敢了?”凌婉缓缓蹲在他面前,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的质问。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张诚哭嚎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是柳侧妃让我干的!她说只要我能败坏您的名声,就赏我黄金百两……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这种错事啊……”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凌婉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思忖——果然与柳清欢脱不了干系。她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围观的百姓,大声说道:“诸位听大声,太医院若再有任何人敢来捣乱,破坏施药救人的善举,便是与三皇子府为敌!”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在人群中回荡。
“三皇子妃万岁!”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紧接着,百姓们纷纷附和,那整齐而响亮的呼喊声,仿佛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首冲云霄。凌婉看着百姓们眼中对她的信任与支持,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民心才是这世间最有力的武器,它能汇聚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战胜一切邪恶与不公。
“春桃,”凌婉神色平静,淡淡地开口说道,“送张大人回太医院,顺便帮我给院正带句话,若他还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务必管好自己的人,别再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春桃清脆地应下,随后带着几个热心的百姓,抬起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张诚,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不知何时,慕容麟悄然走到了凌婉的身后,他看着凌婉的背影,轻声说道:“你倒是狠得下心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对敌人心软,就是对百姓残忍。”凌婉缓缓转头看向他,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况且,柳清欢的手伸得实在是太长了,是时候给她一点教训了。”
慕容麟的眼神瞬间一冷,仿佛有一道寒光闪过,他的语气冰冷而果断:“她活不过明日。”说罢,他便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那背影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
凌婉微微一愣,看着慕容麟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忽然意识到,在这场错综复杂的斗争中,慕容麟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果断和狠辣。或许,她真的应该放下心中的顾虑,与他并肩而立,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
“小姐,”春桃回来时,脸色显得有些古怪,她走到凌婉身边,小声说道,“张大人在路上全招了,说柳侧妃还买通了王府的厨子,企图在饮食上对您不利……”
“我知道。”凌婉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有些事,终究还是需要殿下亲自做决定。毕竟,这其中牵扯到王府内部的事务,我不便擅自做主。”
她缓缓望向远处那高耸的王府高墙,心中清楚地知道——一场暴风雨,正悄然来临,而他们,即将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与慕容麟携手并肩,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他们将一起在这风雨中前行,守护住他们所珍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