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功德见者有份?
苏棠梨在识海中疯狂呼唤系统,系统冒着爱心泡泡出现,
【恭喜宿主,解锁了薅功德羊毛的新姿势!】
苏棠梨眼睛一亮,问系统:“难道是人形祥瑞的被动技能被触发了?”
【嗯嗯,宿主当前对人形祥瑞的开发还不足10%】
“剩下的90%我要怎么开发?”苏棠梨追问狗系统。
【请宿主自行探索哦~】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萧辞渊见到眼前的女孩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看了看被她攥住的衣袖,以为她开始思索曾经两人的初遇,他嘴角微微动了动,说:“己经不重要了。”
“这很重要。”苏棠梨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能不重要吗?这可是功德金身的羊毛!
萧辞渊轻轻一怔,原来…她竟这般在意,想到此他眼角不由漾出一丝温柔。
【叮!检测到宿主让功德金身心情荡漾,功德+5】
卧槽?!苏棠梨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辞渊。
但是,这种薅羊毛的感觉真tm爽!
苏棠梨心满意足,脑子里开始盘算系统刚刚说的“开发不足10%”。
萧辞渊看着苏棠梨眼底明灭不定的神态有一丝迷茫…但他还是在心里默默组织语言,想着该从哪里讲起他们初遇的故事,萧辞渊正欲开口…
“小姐,水晾了半天,现在入口正好。”初一猛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门内的两人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再感受到屋内微妙的氛围,初一端着茶壶站在那里倒有些手足无措,好像他进来的不是时候……
正打算放下茶杯退出去的时候,苏棠梨乐呵呵地开口了,“初一,来。”
初一有些犹疑不定,但还是倒好了水,端着茶盏走过去。
萧辞渊小心翼翼的扶着苏棠梨半坐在床榻上,腰后还给她贴心的垫了个软垫。
苏棠梨接过茶盏,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将茶盏递给萧辞渊:“世子先喝。”
那笑容从初一的角度看,就是谄媚至极…他刚出去烧水的这半晌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从萧辞渊的眼里,却看到苏棠梨的笑容如同暖阳一般灿烂…
萧辞渊滚了滚喉头,说,“我不渴,你先喝吧。”
苏棠梨却执意将水杯递到了萧辞渊的唇边,杯沿挨到他的唇角,“快喝吧!”
你喝完我再喝,这水可能能涮点功德金光。
萧辞渊看着少女期待的眼神,心里感觉暖暖的…耳尖有些发烫,遂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说:“不烫,正好。”
苏棠梨期待的看着水杯,想象中的水面泛起金光没有发生…她连忙收回茶盏,盯着波澜无惊的水面,心里涌出大大的失望。
“怎么没变化呢…”苏棠梨小声嘟囔了一句,萧辞渊看着她眼角眉梢都耷拉下去了,以为她嫌自己喝的不够多,正想把茶盏接回来都喝了,却见眼前少女愤愤的仰起头一口把杯中水干了…
那杯子是他喝过的…萧辞渊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初一睁大了眼睛,两人己经进展这么迅速了吗?不知怎的,初一眼前浮现出了将军挥刀砍少爷的模样…
【叮!检测到宿主让功德金身心情大好,功德+5】
我去?!苏棠梨讷讷的盯着水杯,抬眼看到萧辞渊耳尖的红己然蔓延到脸颊,苏棠梨这才后知后觉俩人竟用了同一盏茶杯。
这也行?苏棠梨嘴角勾起,妙啊,她好像get到了。
【叮!检测到宿主薅羊毛行为过于频繁,开启防沉迷模式,请于6小时后再次尝试】
“防沉迷?”苏棠梨觉得这系统的规则越来越匪夷所思了。
【对呢宿主,毕竟自己的功德债还是要靠自己日行善事来完成,羊毛不易多薅哦,容易养成惰性,反而会倒扣功德值。】系统变成一个调皮的表情包,在苏棠梨的识海里闪了闪。
累了,她真的累了…功德系统像是她人生的约束器,随时随地的都在规训她拥有更高尚的灵魂与品格。
“世子。”此时初一风尘仆仆的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双腿打着摆子,紧紧抱着药箱的老郎中。
他这一天带着两个暗卫跑遍了附近所有的村落与镇子,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像样的郎中。
巧的是在树上歇脚的时候,这个老头儿不巧踩中了猎人的陷阱,他出手相救,谁知这老头竟是个游方郎中。
老头脾气倔倔的,看起来有几分本事的样子,而且老头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于是初一便给人一个报的机会,把人拎了回来,是的,拎。
郎中一开始是坐在初一的马后的,可大约是马儿跑得太快,他没忍住吐了,差点吐在初一身上,于是他就变成了被拎着,面朝大地背朝天的横趴在马上,快出溜下去的时候,初一就拎他一把,这样他怎么吐都不会吐到初一身上。
“劳烦先生了。”萧辞渊连忙起身拱手施礼。
郎中路过初一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虽然他说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早知道要这样报,还不如不报…
“受伤的是舍妹。”萧辞渊含糊的介绍,毕竟两人还没成亲。
“哪儿伤了。”郎中扶正药箱,走向榻前。
“肩头,一处箭伤,己经简单处理包扎了。”萧辞渊连忙道。
萧辞渊放下床帷,苏棠梨只能自己单手将受伤那侧的衣物脱下,然后缓慢的挪动身子,将伤口对着帷布,露出肩头。
待整理好,她轻轻拽了拽帷布,萧辞渊掀开一角只露出伤口处。
郎中从药箱里拿出一卷金丝,又拿出一根三尺长的竹制压舌板。
苏棠梨伸出手,郎中将丝线缠绕在苏棠梨的手腕处悬丝诊脉,随即又用压舌板轻轻的触碰苏棠梨的伤口处,虽然隔着纱布,但苏棠梨还是疼的闷哼出声。
太他娘的疼了…苏棠梨倒吸一口冷气,遭这老罪,一切都为了功德金身啊,苏棠梨在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萧辞渊眉梢一挑,看来这郎中有点本事。
郎中一翻查看完,点了点头,拿起笔开始写方子,一边写一边说,“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还整这出…众人一阵沉默。
“先听第一个好消息。”萧辞渊打破沉默。
“伤口处理的及时,也没伤到要害。按时换药,口服散结消肿,行气活血的方子就行。”郎中抬笔在纸上龙飞凤舞。
这确实算是个好消息…
“那坏消息呢。”苏棠梨接话。
“坏消息是虽未伤到要害,但是筋断络伤,将肩臂不举一段时日,若不细心养护,恐落下病根。”郎中写好方子递给萧辞渊。
这确实是个坏消息…
萧辞渊看了看方子,将方子收入怀中,现在也没地方抓药,等入了江州城再找郎中验看方子抓药即可。
“那另一个好消息呢…”初一忍不住接话,此时他满头黑线,这郎中讲话如此,行医多年没被打过么…
“另一个好消息嘛…”郎中的小胡子抖了抖,扶了扶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另一个好消息就是你们碰上老夫了,鄙人姓李名时臻,别名李神针。有老夫在,连续针灸十五日,便可不留病根。”
李什么针?苏棠梨愣住了,试探的开口:“《本草纲目》?”
李时臻眼睛一亮,“小女娃知道老夫?不过你消息有误,老夫目前正在编撰的是《百草纲目》。”
好吧,盗版的…
“只要能治好,诊金好说。”萧辞渊掏出几个银锭子放在桌上,“这些是方子的诊金。”
李神针笑眯眯的拿了一锭,“方子这些足够。老夫看诊,向来随缘。”有时候这个缘,也可以是元宝的元。
此时苏棠梨己经穿戴好,从帐中探出脑袋,她要看看李神针长的和课本上像不像。
嗯…比课本上的看起来少了点神医的仙风道骨,脸短了些,眼睛小了些…果然是盗版。
殊不知在苏棠梨打量李神针的功夫,老郎中也偷摸打量了一下苏棠梨,又看了一眼萧辞渊,这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妹不妹的,借口罢了!他游方行医多年,啥没见过。
“那边有劳先生与我们一道了。”萧辞渊拱手,虽说也要去江州再找郎中验看,但筋断络伤可不是小事,若真能像他说的一般治好,那便再好不过了。
“你们要去哪?!”李时臻本来笑着点头,在听闻萧辞渊一行人要去江州后,小胡子都惊的飞起来了。
天知道,他刚从江州出来…
现在的江州用生灵涂炭形容不为过。
见到李郎中的神情微妙,萧辞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见李郎中摇摇头道,“江州,可不能去啊…若你们不急,不妨在这里住到疗程结束再动身。”
“听先生的意思,是去过江州了?”萧辞渊眉头轻锁。
李时臻点点头,道:“五日前才从江州出来。正打算往京城去,没成想碰上你们。”
萧辞渊轻声询问:“那敢问先生,江州现在灾情如何?”
李时臻抬眼打量这一行人,出手阔绰,身着衣物皆是上乘布料…想来是哪里来的贵人,他思索一番,还是开了口。
只是想起江州现在的样子,他就没有好气儿,他鼻孔轻哼一声,“灾情?现在瘟疫都死了上千人…自古有灾便有疫,老夫本来研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了,结果那江州知府…”
说到这里,李时臻竟然有些哽咽,他顿了顿,声音颤抖着,“结果那天杀的江州知府,竟然一把火将安济坊给烧了,又命人严防死守…数千条人命一夜之间全没了!”
萧辞渊听闻,瞳孔猛然一缩,紧接着就是无比震怒。怪不得京城从来没有收到过江州瘟疫的折子,竟然是…
苏棠梨也震惊到无以复加,竟然将得了瘟疫的病人通通杀光?这江州知府还是个人吗?这种人才应该功德债负出窟窿吧!
“先生刚说研究出了治疗瘟疫的方子?”萧辞渊深吸一口气,喉结微微滚动,他努力平复住内心翻涌的愤怒。
李时臻叹了口气,说,“是啊,可惜了。我那徒儿也…”
他的眼角微微泛红,身形也在颤抖,医者仁心,数千条人命在一朝逝去,他记得那日他站在熊熊燃烧的安济坊前,内心翻滚的情绪如同那卷着无数哭喊的火舌。
他年老体弱,推不开严守的官兵,手里提着水桶,只能站在那里无助的哀嚎,看着漫天的火光将一切吞噬,那安济坊里面还有他那可怜的徒儿…
“还请先生务必随我们去一趟江州!”萧辞渊行礼的时候无比郑重,握拳的指节都轻微发白。
一旁的听松和初一也都低下了头。
此时的初一心里为刚才在心里对老郎中不屑感到十分愧疚,呜呜呜他该死,他不是人。
李时臻见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罢了,就随你们再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