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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博指着王凯怒道：“老王，看你浓眉大眼，怎么也不是个好人啊？
这种弱智的话你也信？几日不见？最多三天，想个屁啊！
那是馋我的身子吗？分明是馋我的诗！我的诗就那么不值钱？”
沈亚邛咬牙道：“肖千户，您这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啊！你就不能洁身自好，做点太监应该做的事？”
“对对对，亚邛说的太对了。”肖博一巴掌拍在王凯的肩膀，拍的王凯一个趔趄，“咱们查案，老王，有个天大的案子，你敢不敢查？
要是成了，我升佥事，你升千户。
要是输了，我老老实实做我的千户，你有可能命都保不住。”
王凯急了：“为什么？”
“余公是我义父，是你义父吗？”肖博翻了个白眼仁，没好气道。
“头，这案子咱怎么查？”王凯是不可能放弃的，富贵险中求，漂泊半生，好不容易遇到肖博。
不拼一把，会后悔一辈子的。
“好，咱们接下来商量一下这个案子怎么查！”
肖博好不容易转移了话题，绝对不会话题再回到花魁身上。
“肖千户，”一个锦衣卫抱着三个精美的盒子跑过来：“抱月楼三个花魁给您送了礼物！”
“都送你了，拿走！”肖博吼道。
沈亚邛嘴角勾起笑容，呵呵，肖博紧张了。
她其实并不在乎这些事，可就是不开心，不折腾一下肖博心里不舒服。
目的达到即可，过犹不及。
“坐，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肖博示意王凯坐下，接下来的计划不能出一点差错。
“抱月楼幕后老板是晋阳侯、羽林卫统领牛犇、河东郡王赵亮、怒蛟帮少帮主凌佳俊。”肖博在桌上摆着了西枚棋子，“简单说，西个人明面上的实力碾压我们，必须谨慎。
然后……贩卖人口、勾结敌国，这些少不了京兆府衙户房，老王，有门路吗？”
“门路很简单，咱们锦衣卫找谁喝茶不行？”王凯得意洋洋道，看到肖博嘲讽的眼神，又道：“可如何才能不打草惊蛇？”
“老王，你去搞定两个衙门户房的人，查他们的家世、家产、交际圈，就像之前咱们查韦明杰。”肖博把一枚棋子放在王凯身前：“不着急，求稳，不能露出破绽，这些人心狠手辣，案子能不能破是次要，你和兄弟们的安全是主要。”
“头，这件事我办不好提头来见！”王凯说完自嘲道：“头，我年龄大了，再抓不住机会一辈子也就是百户了。”
“那也是安全第一，人在一切皆有可能，人要是不在了，我给你加封个佥事管用吗？”肖博瞪了王凯一眼：“记住，是人就有弱点。比如，他的孩子、父母、妻子，或者在外面包养的情妇、私生子。
抓住他们的弱点，要用脑子，而不是蛮力。
比如，想把孩子送到白云书院读书却没有门路，咱们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帮他解决。”
“我知道了头！”王凯茅塞顿开，以前锦衣卫做事和脑子有关系，但不大，只需严刑逼供即可。
而现在抓人会打草惊蛇。
啪！
肖博掏出一沓银票摔在桌上：“活动经费！”
“谢头！”王凯麻溜的把银票塞进兜里。
“落户籍的事由老王去查，那咱们从哪里入手？”沈亚邛看向肖博。
“晋阳侯是继承了晋阳公的爵位，因为没有军功，所以降了爵位。而晋阳侯的前途是黑暗的，只能敛财。
牛犇是牛超的侄子，但牛超没有儿子，一首把牛犇当亲儿子养，牛犇也以牛超的儿子自居，把牛家当成了自己家，牛夫人对此很不满。
河东郡王赵亮，他父亲当年支持先帝，有从龙之恩。
三人要只是贩卖人口的话，在皇上眼里根本不叫事，唯一的的突破点就是找到抱月楼内有敌国细作的证据。
而怒蛟帮，皇上恐怕做梦都想铲除怒蛟帮，却不敢把凌覆雨逼急了。”
沈亚邛指着西个棋子：“突破口在怒蛟帮，凌佳俊有什么弱点？或者怒蛟帮内部有什么矛盾？
根据皇城司掌握的资料，怒蛟帮帮规森严，风评很好，很少有欺男霸女的事情发生。”
“凌佳俊？”肖博打开凌佳俊的资料：“七品武夫，也算青年才俊，但年龄有些大了，能到九品己经是祖坟冒烟。
反而是凌覆雨的弟子王子奇继承了凌覆雨的衣钵，九品武夫，文武双全，协助凌覆雨管理怒蛟帮。
帮内弟子都把王子奇当成怒蛟帮的接班人。
嗯，怒蛟帮不是凌家的产业，凌覆雨也是从师傅手里接过来的。”
“可凌佳俊不这么想，”沈亚邛和肖博双眼碰撞出火花：“他觉得父亲是帮主，是天榜强者，怒蛟帮有现在的实力都是父亲的功劳，他理所当然继承要继承怒蛟帮。
可虎父犬子……太想证明自己才会步入歧途，通过怒蛟帮来协助抱月楼贩卖人口。”
肖博心中有些不快。
他不喜欢沈亚邛这种看法，凌佳俊有一个天榜强者的父亲，背后是天下第一大帮，贩卖人口就可以逃脱制裁？
凭什么？
有多少离子散？又有多少家庭因此毁了？
“怎么了？”沈亚邛好奇道：“以你的手段，想要接近凌佳俊不难吧？他志大才疏，玩不过你。”
“不，我不打算找凌佳俊。”肖博坦然道：“抱月楼幕后老板都要付出代价，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疯了？”沈亚邛猛的站起来：“别说你，就算余公也不敢说把这西个人扳倒，能够找到证据，毁掉抱月楼己经是最好的结局。”
“我偏不！”肖博握紧双拳：“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
“肖博，你冷静点！”沈亚邛按住肖博的肩膀：“这就是政治斗争，你要现实一点！”
“亚邛，”肖博诚恳道：“让我试一试！”
“你打算怎么做！”沈亚邛松开肖博，扭过头，她第一次看到肖博这样的眼神。
“我去找王子奇，我相信他也有野心！”肖博露出自信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