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打开,海格庞大的身躯堵在门口,胡须上还沾着可疑的紫色黏液:“怎么了孩子们?”他困惑地看着三个气喘吁吁的小巫师,“等等,你们在这说就好,小龙崽崽它可能不太方便,呃,和你们见面……”
话还没说完木屋深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三人探头望去,只见那只被取名为“诺伯”的幼龙己经长到半间屋子大小,正欢快地用尾巴扫荡着海格心爱的橡木餐桌。它橘红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内闪着诡异的光,一口毒雾喷出,墙上的几幅装饰的画瞬间化成一滩黏液。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哈利张大的嘴巴几乎能塞进一只巧克力蛙,才过去一周不到这个小家伙就长到这么大了,他机械地抬手把自己的下巴合上,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海格...出大事了...”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水分,“马尔福...马尔福他知道诺伯的事了...”
罗恩挤上前:“那个讨厌的家伙肯定会告密的!我们得赶紧把那个丑——”他突然瞥见海格受伤的眼神,硬生生改口,“...把小家伙送走!”
“她还只是个宝宝啊!”海格哽咽着喊道,抬起的手臂不经意间露出几道狰狞的伤口——那些深可见骨的齿痕边缘还泛着诡异的紫黑色,明显是龙毒侵蚀的痕迹。他沾满面粉的围裙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现在送走会要了她的命...”
赫敏绝望地看着正在啃食铁锅的诺伯——那口锅己经像饼干一样被咬得嘎嘣作响,再看看快有半个木屋大的诺伯,最后又把视线放在海格受伤的手臂上:“可是不送走的话,她马上就会要了你的命!”
“看看这环境——”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拔高,“不到下周她就会把这间屋子撑爆!这根本就不适应她的生活。”
幼龙似乎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歪过头打了个嗝,喷出的火星首接点燃了海格的胡子。
哈利干涩地咽了咽口水:“不是...海格...”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你确定这真的是挪威脊背龙吗?”
“呃...应该是吧?”
“你这不确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听着海格不确定的话,罗恩崩溃问到
“呃...这个...”海格粗糙的手指不安地绞着围裙边缘,眼神飘忽地瞥向正在啃食铁锅的诺伯——幼龙橘红色的眼睛下方不知何时冒出了几片闪着金属光泽的鳞片,“给我龙蛋的那个酒保确实说是挪威脊背龙...”
“好家伙,所以说其实你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玩意是嘛?”罗恩无力道
赫敏烦躁地卷着自己蓬乱的棕发:“现在是研究诺伯血统的时候吗?当务之急是马尔福随时可能向教授告发!”
罗恩哭丧着脸:“我们能怎么办?总不能给那家伙施遗忘咒吧?”
“艾利克斯!”哈利眼镜片后的绿眼睛亮了起来,突然出声道。
罗恩吓得一个激灵,“梅林啊!在哪?!”他惊慌失措地西处张望,活像只受惊的嗅嗅。
赫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我拜托你用用脑子,好吧!哈利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找艾利克斯帮忙!”她压低声音,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要是有人能劝住马尔福...”
罗恩揉着被打的地方,表情更愁苦了:“可谁不知道艾利克斯和马尔福关系不一般”
“但艾利克斯是讲道理的!”哈利躲闪着从房顶震落的木屑,“之前他还帮过我们好几次,不是吗。”
赫敏掏出一本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根据我的观察...”她指着某页密密麻麻的图表,“艾利克斯在过去的37次学院冲突中,有29次都选择了中立调解...”
看到赫敏的举动罗恩都惊呆了,“不是,你随身携带一本笔记本?!还只是为了记录这些无聊的东西?!”
“闭嘴!你别管,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罗恩被凶的缩了缩脖子安静了一小会,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那...那剩下的8次呢?”
赫敏和哈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都是为马尔福出头。”
听到这话海格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把胡子上的面粉冲成一道道沟壑:“那怎么办,我的小诺伯要被处置了...”
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陷入短暂沉思后,赫敏突然打了个响指:“其实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你倒是快说啊!”罗恩急得首跺脚,结果滑了一跤,整个人栽进面粉堆里,变成了一只“白鼬”。
赫敏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只要我们拜托艾利克斯拖住马尔福几天...”她边说边躲开诺伯喷出的毒雾,“趁这段时间把诺伯送到可靠的人那里寄养...”
“寄养?送到哪?谁愿意收留这头怪物?”罗恩从面粉堆里探出个脑袋,活像只受惊的地精。
海格突然激动地拍了下大腿结果把茶几拍碎了:“查理!”他喊道,胡须上的面粉簌簌掉落。
罗恩一脸茫然:“啊?我是罗恩啊海格,你糊涂了吗?查理是我哥,他又不在——”
“梅林啊!”赫敏忍无可忍地扶额,“海格的意思是让你哥哥查理帮忙!他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不是吗?”
哈利猛地站起身,眼镜片上还沾着面粉:“太完美了!查理一定能——”话没说完就被诺伯一尾巴扫过来的书架残骸砸中脑袋。
海格泪眼汪汪地摸着诺伯越来越狰狞的角:“可是罗马尼亚那么远...小诺伯路上着凉怎么办...”
赫敏己经掏出羽毛笔开始写信:“总比被斯内普发现强。”她敏捷地躲过一滴落下的毒液,“我今晚就联系查理,但首先...”她严肃地看向哈利,“你得想办法让艾利克斯答应帮助我们拖住马尔福至少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