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莎俏皮地晃了晃与德拉科十指相扣的手,银白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流转着狡黠的光彩:“教授~”她拖长了尾音,“那我们这么英勇的表现,是不是该给斯莱特林加点分呢?”
第一次看见这么活泼的艾莉莎,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烁,银须随着忍俊不禁的笑意轻轻颤动:“让我想想...”他故作沉思地摸了摸胡子,“拯救同学,保护学校珍宝...确实值得奖励。”突然学着艾莉莎的样子眨眨眼,“那就每人五十分如何?”
“教授!”德拉科的耳尖瞬间红得发亮,既为突如其来的加分,也为老校长对俩人相握的手投来的似有若无的视线。他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艾莉莎握得更紧。
“那就这么说定啦~”艾莉莎笑盈盈地行了个优雅的抚胸礼,发梢在荧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至于我们亲爱的哈利...”她瞥了眼被埃德尔用魔法托浮在半空昏迷的哈利,“就拜托您了。”
邓布利多挥动老魔杖,哈利的身体被柔和的银光包裹:“当然,祝二位有个美好的夜晚。”
“等等!”德拉科突然想起什么,灰蓝色的眼睛瞪得滚圆,“您会把今晚的事告诉...”
“嘘——”老校长将手指抵在唇前,“这是属于年轻人的秘密。”
艾莉莎轻笑出声,拽着还在发愣的德拉科往外走:“走了,我的小少爷~”她故意踮脚凑近他通红的耳尖,“再熬夜真的会长不高哦。”
德拉科气呼呼地瞪她,却在看到荧光下她含笑的侧脸时,不自觉地收紧了相握的手。
看着手牵着手离开的俩小只,邓布利多不禁感慨这一年里俩个人都改变了很多呢。随即邓布利多对埃德尔点头示意之后就带着哈利离开了。
德拉科寝室里,烛光在银绿相间的帷幔上跳动,德拉科正兴奋地比划着:“你看到那个假科纳的表情了吗?当埃德尔封锁空间的时候,他那张丑脸简首——”
艾莉莎倚在西柱床边,银白色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兴奋的少年。烛火在他铂金色的发丝间跳跃,将那张生动的脸庞镀上一层暖光。
——但就在几小时前,那些个可恶的家伙竟然试图熄灭这道光芒,虽然有龙戒的保护,但是艾莉莎决不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试图伤害到自己的小龙。
当那道绿光袭向德拉科后背时,她体内的血液几乎凝滞。指尖凝聚的死咒比思维更快,等回过神来,奇洛己经化为灰烬。那一刻,黑暗时代养成的本能叫嚣着:把他关起来,锁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用最严密的咒语保护起来...
“艾莉莎?”德拉科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听吗?”
少女猛然回神,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心口。那里还残留着千年前的记忆——幼时的她被戈德里克抱在膝头,炉火将红发骑士的影子投在挂毯上。
“小艾莉莎,”记忆中的戈德里克捏着她肉乎乎的脸蛋,“知道我怎么追到你家萨拉查叔叔的吗?”
“把他关起来?”小女孩晃着脚丫,“父亲说喜欢的宝物要锁进最深的金库!”
红发骑士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震得她头顶的蝴蝶发夹都在抖:“喜欢是占有,但爱啊...”他忽然温柔地望向窗外黑湖的方向,“是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成全他的自由。”
“不懂。”小艾莉莎气鼓鼓地扯他胡子。
“等你长大遇到那个人就明白啦。”戈德里克笑着把她举高高
——现在她终于懂了。
“怎么了?”德拉科疑惑地凑近,“我脸上有东西?”
艾莉莎突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柔软的金发上:“没什么...”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德拉科蜷在艾莉莎怀中,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熏香混着自己沐浴用的柑橘香气。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捕捉到她眼底闪过某种危险的光芒,但转瞬即逝。
——错觉吧。
他悄悄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脸更深地埋进她的颈窝。艾莉莎的心跳声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平稳而有力,渐渐抚平了他方才激战后的兴奋。
怀中的少女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德拉科这才察觉她竟就这样抱着自己睡着了。月光描摹着她精致的侧颜,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凌厉的眉宇此刻全然舒展,竟显出几分罕见的稚气。
“真是...”德拉科轻叹一声,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后背。艾莉莎比想象中还要轻,仿佛一片随时会消散在晨雾中的月光。当他正要将她放到床上时,忽然感到衣角一紧——
艾莉莎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袖口,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安的事。银白色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随着紊乱的呼吸轻轻颤动。
德拉科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他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我在呢...”
奇迹般地,艾莉莎的眉头舒展开来。德拉科犹豫片刻,终究没舍得掰开她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指,而是轻手轻脚地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
奥米克从床尾探出头,暗金色的大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小龙用翅膀卷起一条绒毯,轻轻盖在两人身上,又悄悄飞回了自己的小窝。
微弱的灯光透过床帘,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洒下摇曳的银辉。德拉科最后看了眼怀中人安睡的容颜,也跟着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