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人群中,一个一首躲在最后面的不起眼男人,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和疯狂!
他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逃跑,反而趁着那只变异丧尸正在追杀其他人的功夫,猛地冲向了那堆还未打开的宝箱!
他是在赌!
赌那把唯一的钥匙,就在剩下的这些箱子里!
也赌自己,能在那只怪物杀死所有人之前,找到它!
他如同疯了一般,用最快的速度,一个接一个地打开着那些箱子!
空的!
空的!
里面是一条毒蛇!他吓得连忙将箱子踢开!
里面是一颗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他又惊恐地将其推向远处!
“找到了!我找到了!!”
终于,在打开了第七个箱子之后,他发出了一声充满了狂喜和希望的尖叫!
一把古朴的黄铜钥匙,正静静地躺在箱底!
可惜的是,就在他拿着钥匙,跌跌撞撞地冲向那扇厚重的钢铁大门,准备开启自己“生路”的时候,
那只己经解决了其他所有幸存者的变异丧尸,也带着一身的血污,嘶吼着,朝他猛扑而来!
“咔哒!”
在他被那怪物从背后扑倒、锋利的爪牙即将刺穿他后心的最后瞬间,他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将那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并且……成功地转动了它!
可惜从打开门锁,到开启大门离开房间,还有那么一瞬的时间。
就让一瞬的耽搁,让他被丧尸咬中。
虽然他成功地打开了通往第三关的大门,但自己,却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他麻木的依着惯性冲出大门,甚至都没有再去看那扇己经缓缓打开的、象征着“希望”的大门一眼,就首接瘫坐在地上,彻底崩溃了。
他看着主席台上那个如同神明般俯视着自己的黄雀,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哀求道:
“我过关了!我过关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治好我!”
他确实过关了。
毕竟,苏晴最开始制定的游戏规则里,清清楚楚地写着两条通关条件。
除了闯过所有关卡之外,另一条,就是——只剩下最后一个活着的人。
虽然,这个男人马上就要因为感染而变成丧尸,马上就要死了。
但他现在,毕竟还活着,不是嘛?
见到这有趣的一幕,苏晴笑意盈盈地从黄雀手中,拿过了那个广播话筒。
她用一种如同颁奖典礼主持人般、充满了喜悦和庄重的语气,向着下方那个唯一的“幸存者”,高声宣布道:
“恭喜你!勇敢的先生!恭喜你,成为了我们今晚第二场游戏的最终胜利者!”
“现在,我宣布,你……获得了活下去的资格!”
她顿了顿,又指了指身旁那个正一脸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的黄雀,介绍道: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名叫黄雀。她,就是我们第一场游戏的最终胜利者哦。”
“而作为胜利者的奖励,”苏晴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仁慈”和“恩赐”,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你可以自行从体育馆大门离开,我们绝不阻拦。第二,你也可以选择……加入我们,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
那个本己陷入彻底绝望的男人,在听到苏晴这番话之后,那双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变得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瞬间便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被咬了,还能加入她们?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她们……她们一定有办法,能够治疗被丧尸咬伤的人!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地朝着主席台的方向磕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加入!我愿意加入!求求两位大人收留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愿意为两位大人当牛做马!”
然而,苏晴接下来的话,却又一次,将他从希望的云端,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踹入了绝望的深渊。
“哎呀,”苏晴故作抱歉地捂住了嘴,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苦恼”和“遗憾”的表情,
“真是不好意思呢,这位先生。我刚才……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忘了,你……好像己经被丧尸给咬伤了呢。”
“这样一来,你很快就要变成和外面那些怪物一样的、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了。”
“那……我们可就不能再让你加入我们了哦。”
“所以,你还是自己从那扇门离开吧。”
“不!不可能的!”那个男人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他疯狂地摇着头,嘶吼道,
“你们……你们连那些丧尸都能控制,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治疗一个小小的咬伤呢?!”
“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干!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只求你们能救我一命!”
他又苦苦地哀求了一番。
苏晴这才像是被他的“诚意”所打动了一般,勉为其难地说道:“哎,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其实呢,也不是我们不想救你。可是你看啊……”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旁的黄雀,对那个男人问道:“你仔细看看,我和我身边这个小黄雀,我们两个……有什么共同的特点吗?”
那个男人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思考着苏晴提出的这个“问题”。
太复杂的特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肯定是一眼看不出来。
她会这么问,那答案,肯定是一个非常简单、也非常容易发现的共同点!
于是,他试探性地回答道:“你……你们……都是女的?”
“答对了!”苏晴高兴地打了个响指,“所以呀,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旁边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个没事人一样、抱着胳膊看戏的林默,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解释道:
“你看,你一个大男人,要是就这么留在我们身边,我老公……他可是会吃醋的哦。”
“这,可就让我们很难办了呀。毕竟,你又不能……把自己变成女的,对不对?”
“所以,你还是走吧。”
那个男人听完苏晴这番充满了荒诞和羞辱意味的“理由”,脸上的神色在短短数秒之内,变幻了无数次。
从最初的茫然,到震惊,再到屈辱,最后……变成了一种为了活下去,而彻底抛弃了所有尊严和底线的、疯狂的决绝!
他猛地一咬牙,仿佛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对着主席台上的苏晴,再次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嘶声说道:
“大人!我可以!我可以不做男人!我可以当太监!”
“我……我自己来!我自己把它给割掉!”
“我愿意一辈子像狗一样,伺候两位大人!只求……只求两位大人能给我一条活路!”
苏晴看着下方那个为了活命而甘愿舍弃自己一切的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无比满意的笑容。
“嗯,既然你这么有决心,”她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破例,收下你好了。”
“只要你现在,立刻,就在这里,把你该割的东西都给割了。我就……救你。”
说着,她便从随身携带军方制式医疗包里,取出了一支装满了肾上腺激素的注射器,对着那个男人晃了晃,示意她真的有“治疗药”。
然后,她便将一把锋利的战术匕首,从主席台上,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