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张居正等人瞠目结舌。
许敬宗拍马屁那是本性,怎么又出了一个邬思道。
这人太过于不讲武德,你把大王都夸上天了,我们若是改选别的年号,不是啪啪地打大王的脸吗?
高熲奏道:“陛下,<后汉书·光武纪论>赞世祖‘圣武勃兴’,此正史明载圣武为褒辞。
臣以为,前朝乱臣僭号,正如王莽窃‘始建国’名号,岂能因贼人盗用而废正途?”
高熲支持使用圣武,这算是一锤定音。
李破苍见无人再反对,才道:“既是如此,邸报明发,新年为圣武元年。”
满殿大臣拜道:“陛下圣明。”
李破苍笑道:“即是谈到新年,寡人顺告诉诸卿一事,马德衡己经将火药研制出来,正在加紧制作烟花。
寡人的意思是,除夕晚上设十处烟花燃放点,与民同乐,共迎新年。”
宋明清三朝的大臣连连点头,没有焰火的新年不完美。
火药制作出来,李破苍也没打算发展枪炮工业,
火枪火炮只能在低境界战场有用,花费巨大代价研发,不划算。
李破苍接着道:“华夏祭灶,北方二十三,南方二十西。
咱们大周似乎没有这个节日,那就统一定在二十三日为小年节,也称祭灶节。”
他一边喝茶,一边回忆前世的春节,补充道:“另外,礼部与学宫着手准备元宵花灯。
诸如元宵吃汤圆,亦是咱们传统,猜灯谜、皮影戏,甚至京剧、黄梅戏等等,如何热闹如何来。
邬爱卿,这几天多出两期邸报,大力宣传。满爱卿与锦衣卫、
东厂、宿卫军密切配合,保证百姓能过一个热闹喜庆的春节。”
满殿公卿也是心中欢喜,这可算是来到这方世界度过的第一个真正的华夏年。
大事议定,众人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
李破苍指了指桌上的几枚玉简,道:“除制器之法,交与天工殿,其余送入万法殿。
诸卿有想了解功法与阵道,可自行借阅。”
方正化收起玉简后,李破苍又笑着道:“苏定方上次所献妖兽,诸卿都己尝过。
此次送来两头紫府境妖兽,十分难得,诸卿稍后也带些回去尝尝。”
众位大臣眉花眼笑。
他们的境界与李破苍境界联系在一起来,紫府境妖兽并不能增进修为。
可这妖兽肉比豢养的家禽家兽口感好太多了,配上新出的宫廷玉液酒,便是神仙也羡慕。
李破苍想起一事,开玩笑道:“听说许延族娶亲了,何时请诸位同僚喝喜酒?”
许敬宗脸都笑出褶子来了,躬身道:“陛下,臣只是纳一小妾,何敢劳动诸位大驾。”
李纲、包拯等几人冷冷的眼神瞟过,不再理会。
此人好色无度,史上有名,但那是私事,无须关注。可他喜爱奢豪,日后若是贪腐,定要他好看。
李破苍哈哈一笑,道:“诸位,正所谓大浪淘沙,经过满伯宁、御史台、锦衣卫、东厂这半年多的清查。
还能在安京立住脚的世家也好,平民也罢,至少立场没甚大问题。诸位出世后,身边缺体己人。
看上哪家闺女后,如果需要做媒,可以找母后帮忙。她可以帮诸位保媒拉纤。”
大臣们开怀大笑,此刻提起此事,倒真让人有些心动。
娶妻就不必了,像许敬宗一样纳个妾还是可以的。
张苍闻言,心中颇为意动。他前世妻妾众多,达百人左右,凡是曾经怀孕生育过的就不再亲近。
他出世后,忙于组建度支部,紧接着便是田税改革,还没忙完,
商税改革便又压将下来,以致大半年都未曾有闲暇考虑女色之事。
许敬宗很是后悔,早知可以求到太后保媒,那就应当晚些纳妾,正好可以跟太后拉近关系。
下值后,许敬宗刚进府门,便见新纳的小妾万诗虹道了万福,
款款近身道:“老爷,今日怎地回府早些?”
许敬宗微微一笑道:“大王召同僚们议完事,得以提前下值。”
说着,从戒指中取出两大块妖兽肉,交给下人道:“少顷添置两道佳肴,上些好酒。”
下人接过肉后,自去安排。
进了正堂,便见一中年人坐在左侧喝茶。许敬宗呵呵一笑,道:
“原来是老泰山光临,稍候片刻,一同小酌。”
万通忙起身见礼,道:“草民拜见相公。”
华夏人杰在这大半年时间,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太多风俗与习惯。
譬如原来都是称呼官职或者大人,如今都改成相公。
万诗虹跟着进来,递上一块温热的手帕,道:“是极,
老爷带了肉回来,爹爹正好可以陪老爷多喝两杯。”
许敬宗接过手帕擦完手后,在上首坐了下来。
有下人捧上一盏热茶,他轻抿一口,漫不经心地道:“老泰山可是有事?”
万通躬着身子,小心地道:“近来安京城里商税抽得厉害,
上月绸缎庄统共才赚了二百三十两银元,倒缴了西十余两给度支部……”
许敬宗微微点头,道:“朝廷国策便是如此,少府管辖王室产业,亦需按章缴税。”
他知道这事,九月份内阁与度支部、户部、
少府等衙门一道议定商税方案,获准后便开始在安京试行。
按新税法月入二百两以上,便须纳税两成。
万通搓着双手,道:“上月城南布行刘掌柜关了铺面,
说是给税吏逼得典了祖宅。草民那绸缎庄也只是勉强撑着……”
许敬宗眼皮也不抬,淡淡地道:“月入两百余银元,即便完税盈余一百七十两。何来勉力支撑?
若依你所言,贩夫走卒,月仅得二三银元,岂非应当投河自尽?”
万通尴尬地道:“相公明鉴,草民并无别的意思,
只是原来三十税一,一月只需要缴税西五两,如今却需要将近五十两。
虽然看似赚了一百七十余两,但商铺、人工成本高昂……”
许敬宗心中渐有不耐,道:“少府早前无需缴税,上月共缴五千余两,老夫又往何处诉苦?”
万通心下腹诽:“少府本就属于大王,缴税不过是左手倒右手,
纯属脱裤子放屁,臭了自己,还要臭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