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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暗流涌动
暮色为王府庄园镀上一层暖橘色时，林小夏正踮着脚给新搭的葡萄架系麻绳。楚墨寒倚着雕花石栏，目光却始终紧锁着庄园外徘徊的陌生身影——自从太子府侍卫现身，这样鬼鬼祟祟的眼线便如附骨之疽般阴魂不散。
"别皱眉啦！"林小夏突然蹦到他面前，指尖蘸着葡萄汁在他眉心点了个红点，"再皱都要成'川'字啦。"她晃了晃手中的陶碗，新榨的葡萄汁泛着的紫，混着灵泉的清甜香气在晚风里飘散。
楚墨寒顺势将她圈进怀里，下巴轻蹭着她发顶："明日带你去城西见个故人。那老匠人擅打造农具，说不定能把你图纸上的'播种机'变成真家伙。"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犬吠声，惊得栖息在槐树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起。
第二日清晨，马车刚驶入城西青石巷，便被黑压压的人群堵住去路。为首的老妪拄着枣木拐杖，枯槁的手死死攥着楚墨寒的衣摆："王爷！救救我们的村子......太子府的人说井水有毒，封了所有水井！"林小夏探出车帘，看见人群后妇孺们捧着开裂的陶瓮，浑浊的泪水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蜿蜒。
在村民的簇拥下，众人赶到城郊的青柳村。村口的三眼老井旁围着荷枪实弹的侍卫，井沿上横七竖八躺着翻着肚皮的死鱼，墨绿的井水表面浮着层油状物质，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这水不对劲！"林小夏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水面就被楚墨寒猛地拽起。
"都让开！"太子的声音裹挟着马蹄声由远及近。明黄龙纹锦袍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他折扇轻点着井水，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镇北王看看，这些刁民往井里投毒，意图谋害百姓，本太子这是替天行道。"他突然转头盯着林小夏，眼中闪过毒蛇吐信般的阴鸷，"弟妹整日摆弄奇奇怪怪的东西，不会也参与了这等腌臜事吧？"
楚墨寒玄甲下的伤口隐隐作痛，却仍将林小夏护在身后："仅凭几具死鱼就定罪？皇兄怕是忘了律法。"话音未落，太子府的侍卫己抬出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个陶瓶，瓶中紫色粉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林小夏瞳孔骤缩——那粉末的结晶形态，分明与她在现代化学手册里见过的重金属毒剂如出一辙。她悄悄扯住楚墨寒的袖角，压低声音："这是人工合成的毒物，寻常百姓绝不可能......"
"既然王爷不信，那就请太医署来验毒。"太子折扇重重敲在侍卫肩上，"不过在此之前，这些'毒井'得封死，以免再出人命。"他居高临下扫视着瑟瑟发抖的村民，眼中闪过得逞的阴笑。而暗处的屋顶上，几名黑衣杀手正将淬毒的弩箭悄悄搭上弓弦。
林小夏察觉到头顶传来的危险气息，下意识往楚墨寒怀里缩了缩。楚墨寒似乎也有所警觉，他不动声色地将林小夏护得更紧，同时暗中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几个村民不知被谁推倒，摔在泥泞的地上。
"太子殿下，求您开恩啊！"一位年轻的妇人哭喊着爬向太子的马前，"我们祖祖辈辈都喝这井水，怎么会投毒呢？"太子冷哼一声，挥了挥手，侍卫立刻上前将妇人拖开。
"带走！"太子一声令下，几个侍卫朝着村民们围了过去。眼看一场冲突即将爆发，林小夏急中生智，大声喊道："且慢！太子殿下，这井水之毒或许另有蹊跷。"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寂静的村落上空回荡。
太子挑眉看向她，眼中满是不屑："哦？弟妹有何高见？"林小夏深吸一口气，从楚墨寒身后走了出来，说道："殿下请看，这些死鱼的鳃部呈暗红色，这并非普通毒物所致。而且，这紫色粉末的结晶形态极为规则，绝非民间能够制造。"
太子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哼，不过是巧言令色罢了。来人，把这些刁民都带回府中审问！"就在这时，楚墨寒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村民们面前："皇兄，在真相未明之前，随意抓人恐怕不合规矩。不如等太医署验毒结果出来，再做定夺。"
太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他也知道楚墨寒在朝中颇有威望，不好强行发作。"好，那就依你！"太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在此期间，这些人都不许离开村子半步。"说完，他一甩马鞭，带着侍卫扬长而去。
夜幕降临，青柳村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林小夏和楚墨寒在村子里西处查看，试图找出井水被下毒的真正原因。"小夏，你确定那是重金属毒剂？"楚墨寒问道。林小夏点点头："错不了。但奇怪的是，这种毒剂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应该存在。"
就在两人毫无头绪之际，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林小夏和楚墨寒对视一眼，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一名黑衣杀手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支淬毒的弩箭。而在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张字条。
楚墨寒捡起字条，上面赫然写着："杀之灭口"。林小夏看着字条，心中涌起一股寒意："看来，有人想掩盖真相。"楚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