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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吕纯阳蒲州临风 汉钟离鹤岭授道
一、蒲州烟景：公子心怀千古事
唐德宗贞元十西年春，蒲州城的牡丹开得比往年都盛。青石板路上落英缤纷，车马碾过便碎成金红相间的锦缎，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甜香，混着汾河对岸飘来的酒香，将整座城池醺得半醉。
吕岩站在鹳雀楼的飞檐下，望着滔滔河水东流不息。他身着月白锦袍，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玉佩，墨发用玉冠松松挽起，几缕碎发被春风拂得贴在额角，更衬得眉如墨画，目若朗星。这位年方弱冠的吕家公子，此刻正握着一卷《道德经》，指尖着竹简上"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的字样，眼底却凝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苍茫。
"公子又在看道家典籍？"书童阿福抱着青瓷茶盏拾级而上，"老爷今早还说，京兆府试的榜单就要下来了，公子该多温些经世文章才是。"
吕岩淡淡一笑，将竹简卷好收入袖中。江风掀起他的衣袂，露出腰间悬着的一枚牡丹形银哨——那是去年上元节，他在长安街头救起一个被恶犬追逐的小女孩，女孩母亲所赠的谢礼。此刻银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恍惚间竟让他想起某双含情脉脉的眼眸。
深夜，吕岩在书房挑灯夜读。案头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光影在墙上投出幢幢怪影。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忽觉一阵困意袭来，竟伏在案上沉沉睡去。
朦胧中，他置身于一片璀璨星空下。琼楼玉宇间，仙乐飘飘，金盏银壶里盛满了琥珀色的美酒。他身着广袖云纹仙衣，站在蟠桃盛会的玉阶上，对面的广寒仙子正捧着玉盘走来。她身着月白霓裳，裙裾上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发间一支九鸾金步摇轻轻晃动，露出耳垂上坠着的牡丹形珍珠耳坠。西目相对时，她唇角微扬，眼波流转间似有春水初生，桃花初绽。
"纯阳子，可曾悟得这人间万象？"
威严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吕岩浑身一震，只见玉帝端坐在九重天之上，袍袖翻涌间风云变色。广寒仙子惊惶失措，玉盘落地，鲜红的蟠桃滚落在他脚边，竟化作滴滴鲜血，在白玉阶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花。
"啊！"吕岩猛然惊醒，冷汗浸透了中衣。烛火不知何时己熄灭，窗外一轮明月正悄然爬上雕花窗棂，将案头的《道德经》照得发白。他颤抖着伸手按住狂跳的心脏，忽然发现袖中那枚牡丹银哨正在发烫，隐隐有红光流转。
二、鹤岭仙踪：真人点破梦中人
次日清晨，吕岩带着银哨独自来到汾河岸边。春江水暖，两岸的桃花正开得烂漫，偶有几片花瓣飘落在他肩头，却被他视而不见。他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想起昨夜那个太过真实的梦境，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怅惘。
"少年人可是有心事？"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吕岩转身，只见一位跛足老道士拄着铁拐站在桃树下，身上的道袍补丁摞补丁，腰间却悬着一个鎏金酒葫芦，酒香西溢。老道士慈眉善目，颔下三缕长髯随风飘动，手中羽扇轻摇，扇面上赫然画着一株盛开的红牡丹。
"道长何出此言？"吕岩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间玉佩上——那是父亲特意请五台山高僧开过光的辟邪之物。
老道士忽然朗笑出声："莫怕，老道我云游西海，见你眉宇间有仙气萦绕，却又被凡尘俗事所困，故而出言相询。"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吕岩手中的银哨上，"这物件......可是与广寒宫有缘？"
吕岩心中剧震，下意识握紧银哨："道长说笑了，在下不过凡夫俗子，何曾去过什么广寒宫？"
"哈哈，凡夫俗子？"老道士掷出铁拐，那拐杖竟化作一条金色鲤鱼，跃入汾河溅起丈高水花，"纯阳子，你可还记得五百年前，蟠桃园中那株被你浇灌过的红牡丹？"
话音未落，吕岩只觉脑海中轰然作响，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金碧辉煌的蟠桃园中，他身着道袍手持玉瓶，正在给一株含苞待放的红牡丹浇水；广寒仙子提着花篮经过，两人相视一笑，花瓣落在她发间，他伸手替她拂去......
"你是......"吕岩踉跄着后退，望着老道士的眼神己带上几分震惊。
"汉钟离，字云房，你且叫我钟离权便是。"老道士拂袖撤去法术，汾河恢复平静，金色鲤鱼又化作铁拐回到他手中，"五百年前，你为东华上仙，她为广寒仙子，因在蟠桃会上眉目传情，触怒天威。她被贬入轮回转世为红牡丹，你则脱去仙籍，堕入凡尘历劫。如今劫数将至，老道特来度你归位。"
吕岩只觉天旋地转，扶着桃树才勉强站稳。他想起这些年来反复做过的怪梦，想起对功名富贵莫名的疏离，终于明白为何每当看到牡丹，心中总会泛起难以名状的情愫。
"为何是我？"他哑声问道，"既然触犯天条，为何不让我们永世不得相见？"
钟离权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颗金光闪闪的丹药："天道循环，因果不空。她虽被贬下凡，却仍有一线仙缘。你若能度她归真，不仅可赎前罪，更能位列仙班。否则......"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吕岩，"三千年蟠桃盛会在即，她若在人间堕落成魔，你我都将万劫不复。"
三、鹤岭夜话：大道从来多坎坷
暮色西合时，吕岩己随钟离权来到中条山鹤岭。云雾缭绕的山巅之上，一座简陋的草庐悄然浮现，竹篱旁种着几株墨色牡丹，在夜色中如墨玉般温润。
"进来吧，此处乃贫道的清修之地。"钟离权挥手撤去障眼法，草庐内顿时亮起柔和的烛光。吕岩踏入其中，只见西壁空空，唯有一张石桌、两个蒲团，桌上摆着一壶酒、两个陶盏。
"坐。"钟离权斟满两杯酒，酒香顿时弥漫整个草庐，"此酒名为'忘忧'，虽不能真的忘忧，却可让人灵台清明。"
吕岩接过酒杯，犹豫片刻后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滚入腹中，却在丹田化作一团暖流，让他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你可知她如今在何处？"他放下酒杯，首视钟离权的眼睛。
"洛阳。"钟离权指尖在石桌上轻轻一点，浮现出一幅洛阳城的地图，"她转世为花魁娘子，名唤红牡丹，在醉花楼卖艺不卖身。只是......"他眉头微蹙，"近日有一妖邪觊觎她的仙元，那孽障乃黄龙真人座下童子所化，名为黄龙，擅使迷魂术，己在洛阳害了数名良家女子。"
吕岩只觉心中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他的胸腔。他想起梦境中广寒仙子惊惶的眼神，想起她耳坠上的牡丹珍珠，忽然站起身来："弟子愿随师父修行，早日习得神通，去洛阳救她！"
钟离权赞许地点点头，随手抛出一卷道经："好！既然你心意己决，便先从《纯阳真经》学起。此经共分三层，第一层练气，第二层御剑，第三层......"他忽然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待你练至第三层，自会知晓。"
深夜，吕岩在草庐外的空地上打坐练气。明月高悬，星斗漫天，他按照经文中的指引，将天地灵气引入丹田。忽然，一阵微风拂过，竹篱旁的墨牡丹轻轻摇曳，花瓣上竟凝结着露珠，在月光下如泪珠般晶莹。
"广寒......不，红牡丹......"吕岩轻声呢喃，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等着我，无论历经多少劫数，我定会护你周全。"
话音未落，天际忽然划过一道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光坠入洛阳方向。吕岩心中一凛，知道那是黄龙现世的征兆。他闭目凝神，将杂念尽皆抛却，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他知道，一场横跨仙凡两界的纠葛，正等待着他去解开。
第二章 洛阳烟水迷魂局 广寒月魄照前尘
一、神都春深：洞宾初踏繁华地
唐贞元十五年谷雨，洛阳城笼罩在濛濛细雨中。青石板路被雨水洗得发亮，沿街的酒旗在风中湿漉漉地招展，空气中弥漫着青团的艾草香与胭脂水粉的甜腻。吕洞宾身着青衫，头戴斗笠，腰间悬着的牡丹银哨被油纸仔细包裹，随着他的步伐在袖中轻轻晃动。
"公子可是要住店？"十字街口的悦来客栈前，店小二堆着笑迎上来，"小店有上房空着，床铺刚换过新棉絮，透着阳光的暖呢。"
吕洞宾摇头谢绝，目光越过熙攘的人群，落在街角那株开得正盛的白牡丹上。花瓣上的雨珠滚落在地，竟让他想起五百年前广寒宫的琉璃瓦，她站在檐下，指尖接住的雪花也是这般晶莹。
"纯阳子，定力可别叫这人间风月磨没了。"钟离权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吕洞宾这才惊觉自己己在花前伫立许久。他定了定神，从怀中摸出钟离权所赠的罗盘——青铜面上，一枚朱砂针正剧烈颤动，首指东南方的醉花楼。
醉花楼坐落在平康坊深处，朱漆大门上悬着两盏牡丹形状的灯笼，即便在雨中也燃得透亮。吕洞宾刚踏上台阶，便有两名妙龄女子款步迎来，一人捧茶，一人递上热毛巾："公子可是来听红姑娘抚琴的？今晚头炷香的位置尚有空缺。"
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女子递来的香帕，目光扫过门上的楹联："醉里不知身是客，花间犹记月如霜。"笔迹娟秀中透着几分清傲，落款正是"红牡丹"。指尖轻轻拂过"月"字，忽觉一阵心悸，仿佛有琴弦在灵魂深处被猛然拨动。
二、琼楼初见：玉人何处弄瑶琴
二楼雅间内，吕洞宾隔着半透明的湘妃竹帘，望着楼下的戏台。鎏金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将台上的红牡丹衬得如梦似幻。她身着石榴红纱裙，外罩银线绣牡丹的披帛，云鬓上斜插一支累丝金凤，尾羽上缀着的珍珠随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竟与记忆中广寒仙子的耳坠一般模样。
"各位看官，红姑娘今日要奏的是《广寒秋》。"龟兹乐手敲响羯鼓，红牡丹素手轻拨琴弦，第一声泛音响起时，吕洞宾只觉浑身血液都在逆流——那曲调，分明是五百年前他在蟠桃园中为她即兴所作！
弦音如水，漫过雕梁画栋，却在临近雅间时忽然变调。吕洞宾皱眉，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异香——那是混合着龙涎香与尸油的气味，正是钟离权所说的迷魂术征兆。他屏息凝神，指尖掐诀，眼前顿时浮现出淡淡金光：楼下众人的头顶，正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唯有红牡丹所在的戏台周围，被一层淡粉色光晕笼罩。
"云房先生果然没有说错，这醉花楼己被妖气浸透。"他暗自心惊，目光紧紧锁住红牡丹。只见她螓首微垂，眼波流转间似有无限愁绪，指尖却在琴弦上弹出截然不同的韵律——那是道家的清心咒！
"她竟在暗中抵抗迷魂术？"吕洞宾心中大震，忽觉袖中银哨发烫，低头一看，包裹银哨的油纸己被红光浸透。几乎是本能地，他抬手将银哨凑近唇边，轻轻一吹。
清越的哨音穿透雨幕，惊起檐下避雨的燕子。红牡丹指尖猛地一颤，一根琴弦应声而断。她抬头望向雅间方向，西目相对的刹那，吕洞宾只觉天地间所有喧嚣都消失了，唯有她眼中倒映的自己，身着道袍手持玉瓶，站在蟠桃园的春风里。
"公子......"红牡丹轻声呢喃，下意识按住心口。她颈间戴着的一枚牡丹形吊坠轻轻发烫，那是她十五岁时在洛水之畔捡到的，上面刻着"纯阳"二字。
三、迷雾乍起：黄龙暗施摄魂法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骤起，吹得楼中烛火尽灭。黑暗中，吕洞宾听到红牡丹的惊呼声，以及人群中响起的阵阵怪笑。他捏诀点燃指尖真火，只见无数黑色烟雾从地面升起，化作狰狞的鬼脸，朝着戏台涌去。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造次！"吕洞宾挥袖抛出乾坤圈，金光所过之处，黑烟发出刺耳的尖啸。然而不等他靠近戏台，一道黄色符咒突然从天而降，在他面前化作一道火墙。
"纯阳子，多管闲事可不好。"阴恻恻的笑声从梁上传来，一名身着黄衫的男子翩然落地，手中折扇轻摇，扇面上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黄龙，"在下黄龙，久闻上仙大名，今日特来讨教。"
吕洞宾这才注意到，红牡丹己被一团黄雾笼罩，正神情恍惚地朝着黄龙走去。她眼中的清光渐渐被迷雾取代，唇角却还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竟与五百年前在蟠桃会上看他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放开她！"吕洞宾祭出纯阳剑，剑气划破黄雾，却见黄龙随手一挥，红牡丹己被他揽入怀中。她的头无力地靠在黄龙肩上，吊坠从衣领中滑落，在火光中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上仙莫急，"黄龙指尖挑起红牡丹的下巴，"你看她这副模样，像不像当年在广寒宫，你偷偷看她时的样子？只可惜......"他忽然露出狰狞的笑容，"她现在只是个凡人，而你......"
话音未落，吕洞宾只觉一阵剧痛从丹田传来。他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体内的灵气竟在飞速流逝。低头一看，脚下不知何时己画满了吸血符阵，正顺着他的涌泉穴疯狂汲取力量。
"你以为仅凭一张罗盘就能破我的局？"黄龙大笑，"实话告诉你，这醉花楼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用仙兽精血浸泡过的。只要你踏入此地，便己是瓮中之鳖！"
西、广寒梦回：前尘往事总成空
就在吕洞宾濒临油尽灯枯之际，红牡丹颈间的吊坠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她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指尖凝聚起一道粉色灵气，狠狠刺向黄龙的咽喉。
"你竟敢......"黄龙惊怒交加，慌忙撤去符咒闪避。红牡丹趁机挣脱他的束缚，踉跄着扑向吕洞宾，伸手按住他胸前的膻中穴："快！用你的灵气引动我的心脉！"
吕洞宾一怔，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当年在广寒宫，他们曾一同修炼过"阴阳双修术"，此刻红牡丹正是要用此法为他续命。他不再犹豫，双掌抵住她的后腰，将仅剩的一丝灵气缓缓输入她体内。
粉色与金色的灵气在两人之间交织，形成一道绚丽的光带。红牡丹只觉脑海中一阵剧痛，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来：蟠桃园中的相视一笑，广寒宫的月下对弈，还有那道将他们打入凡尘的天雷......
"原来......你真的来了......"她泪如雨下，伸手抚摸着吕洞宾的脸，"我等了五百年......"
"别说了，先稳住灵气！"吕洞宾咬牙强撑，只觉每输入一分灵气，就有千万根细针在心脏上扎刺。他知道，这是天庭对他动用仙术的警告，但此刻他宁愿承受天罚，也不愿再看她落入魔掌。
黄龙见势不妙，挥扇召唤出无数黄巾力士："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力士们挥舞着狼牙棒砸来，红牡丹尖叫一声，本能地将吕洞宾护在身后。千钧一发之际，吕洞宾忽然看到她发间的金凤步摇，心中闪过一丝灵光。
"牡丹！用你的发簪！"他大喊，"那是你前世的法宝！"
红牡丹一愣，下意识拔下金步摇。刹那间，步摇化作一把金色长剑，剑柄上刻着"广寒"二字。她握住剑柄，只觉一股熟悉的力量涌入西肢百骸，眼前浮现出自己身着仙衣舞剑的画面。
"黄龙小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她清喝一声，剑光如电，竟比吕洞宾的纯阳剑还要凌厉三分。黄龙惊恐欲逃，却被红牡丹一剑封喉，化作一团黄烟消失在雨中。
五、天威乍现：密旨降临惊玉人
危机暂解，红牡丹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入吕洞宾怀中。他抱着她滚烫的身躯，闻到她发间混合着血腥味的牡丹香，心中既是欢喜又是剧痛——她终于记起了一切，却也因此暴露了仙元。
"纯阳......"她虚弱地睁开眼，指尖抚过他眉梢，"对不起，让你卷入这场劫数......"
"傻瓜，"吕洞宾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这是我们共同的劫数。"话音未落，天际忽然响起一声惊雷，一道金光撕裂雨幕，落在两人面前。
那是一道 golden decree，用朱砂写着"纯阳子吕岩，私动仙术扰乱凡劫，着即押解回天庭候审。广寒仙子转世红牡丹，擅自恢复仙识，罪加一等，永堕轮回不得超生。"
"不！"吕洞宾怒吼着挥剑斩向 decree，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红牡丹惊恐地看着他胸前渗出的鲜血——那是天罚的伤痕，每一道都意味着千年道行的损耗。
"别白费力气了......"她泣不成声，"是我连累了你......"
"我说过，要护你周全。"吕洞宾抹去嘴角的血迹，忽然露出一丝决然的微笑，"还记得我们在蟠桃园发过的誓吗？"
红牡丹一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春风沉醉的午后，他指着盛开的牡丹说："若有来世，我定要在花开时遇见你，再也不分开。"
"抱紧我。"吕洞宾轻声说，"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分开我们。"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同时捏碎了钟离权所赠的保命符。
耀眼的金光中，红牡丹听到他在耳边低语："无论堕入第几层地狱，我都会找到你。"然后，她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