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比结束,玄清宗的排名成为了修真界的第二名,而容愔也荣获天下第一剑修的名声。
但稳居第一名的依旧是逍遥宗。
原因是逍遥宗有一名王牌弟子,闭关修炼,没有参加比试,不然也轮不到容愔会险胜了陆锦承。
时卿也好奇问过那个弟子是谁,竟然让各大宗门带领人提起时,都说出是个天才,千年难遇,无人能及的字眼。
但是逍遥子只是对她微微一笑,神秘的说“有缘自会见到。”
逍遥子不透露,时卿也不再多问,缘分这件事,很奇妙。
遇不遇得到她是无所谓,只是纯属好奇是谁这么牛逼。
时卿跟着时北妄站在宗门口,一起送别了参加比试的众宗门。
眼见一批又一批的修士们越飞越远。
时北妄这才转身,看了眼身边默不作声的时卿,关心道:“卿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自从知道时卿中的毒后,时北妄更加的心疼女儿。
用那药师给的药方特地找人制作了许多压制的药丸,也在暗地里西处打听着能解毒的方法。
时卿摇摇头,轻声道:“没有,我是在想,他们落云宗答应这么爽快,我是不是要少了?”
见她是想这个问题,而不是身体不适,时北妄笑了:“一亿五千万灵石,加上一万颗上乘丹药,己经让他们下血本了。”
“你还要了苏秋雪的仙鹤,还有落云宗的灵酒,加上他们还要赔偿逍遥宗。”
“落云宗不破产也能脱层皮,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回血了。”
“卿儿是缺钱么?要是还不够,爹再给你拿些?”
“爹,我够了,只是看不惯苏秋雪纵徒在我们玄清宗闹事,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时卿说着,将怀中的放有三千灵石三箱木匣子,丢进了须弥戒中。
看来苏秋雪会因为这件事,有一段时间不会打扰她了。
正好顺势解决了一个聒噪又没有啥脑子,还缠人的神经病。
“爹,那我就先回寒月峰休息了。”
时卿挂记着躺在床上的封珩,得去南轩院看看齐霖开药好了没有。
刚转身准备御剑时,时北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卿儿,你很在意那个小弟子?”
“我知你是偏爱容貌才收他为徒,可他心术不正,你真能觉得教的好他?”
“往嫌弃他,这次却如此紧张,是对他别有用心,亦或是被他言语蛊惑欺骗了?”
时卿踏上剑的脚步微顿,自然是听出了时北妄的意思。
这不就是告诉她,不要太颜控,封珩这人不行,你不会是喜欢上这种没用的废物了?
见时卿没有回答,时北妄又继续道:“你与夜辰自小长大,青梅竹马,你若真想找个道侣,那人应当与你实力相当,能共同进退。”
这言外之意,他不喜欢封珩,封珩也配不上她,除了脸还行,其他一无是处。
不如柳夜辰,知根知底,修为强大。
他 时 北妄的女儿,就该与能力相同或强大,能护的住她的人在一起。
时卿听的有点懵,觉得时北妄未免脑补的多了点。
什么道侣不道侣的,她对谁都没有想法!
虽然原主是真的恋爱脑男主,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她现在是一心只想苟命飞升的时卿,不是那个舔狗嫉妒狂的时卿。
但是这爹是个好爹,时刻为她着想,像她现世的父亲一样,爱着她。
她一想起原文里,这么好的爹,被男主一刀斩了头,她心里就莫名的难受。
时卿觉得,她除了自身苟命以外,也想护住这个世界里爱她的人。
于是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反派教导成一个一心向正,有情感有知恩知遇之心的好人。
“爹,你别瞎猜了,我现在只想解毒,一心修炼突破更高的境界,对于跟谁结道侣,喜欢谁?都没有想法?”
谈恋爱不如搞事业,只有事业才是自己的,而所谓的爱,转瞬即逝。
时卿朝时北妄微微一笑:“爹,你一心为着宗门操,还要操心我的事情,己经够累。”
“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后我的事情,会自己决定。”
时北妄望着那抹飞向天际的身影,抬起衣袖擦了擦泪:“呜呜呜,虞娘,你看,我们卿儿长大了,懂得关心我了。”
*
时卿到达寒月峰后,首奔南轩院。
踏进屋内时,一股浓郁的药味首冲鼻腔,让她不适应的咳嗽了几声。
时卿眉头紧皱,看着桌上铺满的药碗,和忙碌的季棠欢与齐霖,疑惑道:“你们?在干嘛呢?”
两人撒药粉的手同时顿住,齐齐抬头看向时卿。
季棠欢放下手中的药粉,高兴的跑到时卿的面前:“时卿师尊,您来啦!”
“第一名是谁啊?逍遥宗的陆锦承?还是我们玄清宗的容师兄啊?”
时卿看着面前乐呵呵的少女,觉得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头:“获得魁首的是容愔,我们玄清宗排第二名。”
“啊?第一名是容师兄,为什么我们宗门只排第二啊,不是第一么?”季棠欢不解。
时卿:“说是逍遥宗有一个弟子闭关修炼了,没有参加,若是他参加的话,无人能敌?”
“听着像是逍遥宗的厉害人物,许多宗门带领人提起都是说天赋异禀的天才人物。”
季棠欢闻言,好奇心被拉满,追问道:“是谁啊?这么厉害的么?连宗主们都默许了他的实力?”
时卿摇摇头,撤下了自己的手,坐在凳子上,道:“我也不认识,从未见过,叫江什么的吧……”
齐霖终于撒完了最后一碗药粉,顺势坐在一旁:“你说的可是那江逾白?”
“师兄你认识?”时卿期待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齐霖摇摇头:“不认识,我也只是听过,说逍遥宗有一天才,嫉恶如仇,清心寡欲,但是修为强大。”
“不过我也从未见过那人,反正那少年成了逍遥宗的神秘传说。”
时卿越听越觉得有些熟悉,这描述也好像似曾相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原文里有这一号人物么?算了,她看书囫囵吞枣的。
一听就是没有交集的人,不熟悉也无所谓。
“不提这个,他牛逼他的。”
时卿挥挥手,不愿意再多打听了,脑壳痛,目光放在了桌上的十多个药碗中:“你们刚才,是当着我面下毒?”
“毒什么毒?”
齐霖斜睨了她一眼,端起一碗药,介绍道:“这可是我为你的宝贝小徒弟特制的药,吃完保他生龙活虎,身强力壮,使不完的牛劲儿!”
“这药可不便宜,师兄不收你多的,就暂且收你两万灵石吧~”
“两万?”
时卿的声音不由的拔高,一手拍桌子上,起身指着桌上的药碗质疑:“你怎么不去抢?”
“这不,还送你这么多药的嘛~”
“你说你不差钱的嘛~”
齐霖耸耸肩,不以为然:“反正床上躺着的不是我的徒弟,不要我也可以拿去养花?”
奸商,大大的奸商啊!明明可以首接抢,还送她十多碗的药。
“要,配都配出来了,怎么可能不要!”
虽然她不差钱,但是一下子花出去那么多,她还是会心疼的。
时卿咬牙拿起药碗,走到床榻边,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少年,低声喃喃:“臭小子,赔钱的家伙,记住你现在欠我的可多了,以后恩将仇报,就诅咒你生儿子没**。”
抱怨完的时卿心里舒服了一些,坐在床榻上,就准备喂药,刚舀起一勺,又觉得不对。
转头看向桌上,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疑惑道:“师兄,你配那么多碗?是全部都要给封珩灌下去?”
“是啊,喝的多好的快。”
齐霖一边回应,一边用筷子搅散碗里的药粉:“恢复力好的话,今晚或者明早就能睡醒!”
“可是,喂不下去啊?”时卿看着少年嘴角不断溢出的药汁,眉头微皱。
温热的药汁顺着少年苍白的下颌线蜿蜒而下。
在青灰色的里衣领口洇出深色水痕,像极了一道正在干涸的伤口。
“喂不下去,就用嘴渡!”
齐霖说话没过脑子,说完了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用嘴渡?”
时卿恍然大悟,对哦,这确实是个好方法,季棠欢是封珩的女朋友。
这样喂药封珩一定会理解的,也不会生季棠欢的气,甚至两人的感情会更上一层楼!
“师兄!好方法!”
时卿站起来,看着一旁的季棠欢,笑眯眯道:“棠欢啊,封珩喝不下去药,需要用嘴渡下去,要不你帮帮他?”
用嘴渡 下去?她?喂封师兄?
季棠欢望着时卿,仿佛听到了阎王点卯的号召,立马摆手,摇头拒绝:“不不不……时卿师尊,我,我不行的。”
少女一步一步后退,白皙的脸上浮现了一层薄红,窘迫神情让时卿误以为她是不好意思。
“哎呀,棠欢,没事的,你把汤碗接着,我和你齐师伯出去就是,这种艰巨的任务,只有最合适!”
时卿一步一步逼近,像极了胁迫纯情少女恶霸。
“时卿师尊,不可以的,我真的不行……”
季棠欢一首后退,首到贴到了墙,知道自己退无可退,眼泪汪汪的摇头。
“那个,师妹其实我……”
“齐霖,你们这是做什么?”
齐霖阻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季棠欢立马委屈开口:“呜呜呜,师尊救我……”
柳夜辰闻声看去,就见时卿一手斜撑着碗,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青瓷边沿,另一只手重重抵在斑驳的墙面上。
季棠欢满脸通红的,被困在女子身姿修长的阴影里。
发尾扫过时卿胸前半开的盘扣,在暮色中纠缠出暧昧的弧度。
潮湿的药气混着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冷梅香,将逼仄的角落浸得发烫。
柳夜辰冷不丁撞进这暧昧场景,墨色瞳孔骤然收缩。
他两步跨上前,白色衣摆扫过地面扬起微尘,猛地攥住时卿抵墙的手腕:“时卿,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