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安十八年,五月初五,金銮殿内弥漫着艾草的清香,端午宴正在热闹地进行着。邻国三皇子耶律齐身着金丝绣袍,上面的雄鹰图腾栩栩如生,仿佛傲慢地扬起翅膀。他手持酒杯,慢悠悠地晃到萧景辰面前。
“早闻陛下乃是‘咸鱼皇帝’,”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眼神中满是轻蔑,“今日一见,果然……亲民得如同市井小贩。”
此言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陆清清从萧景辰身后快步走出,手中紧紧攥着算盘,算珠在她掌心拨出清脆的“噼啪”节奏——这是她新学的“怼人节拍”。
“三皇子可知,贵国为何年年向我朝进贡?”她仰起小脸,眼中闪烁着灵动与果敢,算盘珠子在她手中蹦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那是因为贵国根本打不过我们呀!爹爹是威风凛凛的龙,你们就好比龙身上的鱼鳞——”她忽然俏皮地歪了歪头,“而鱼鳞,可是要刮掉才能吃的哦!”
耶律齐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像被点燃的火把,怒喝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如此辱没本皇子!”
“辱没?”萧景辰强忍着笑意,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悠然说道,“朕这闺女说得可一点儿没错。贵国的雄鹰纵然厉害,在朕眼中,也不过是朕案头上的‘鱼鳞’——至于刮掉与否,全在朕的一念之间。”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抽气声,众人都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所震慑。陆清清适时地高高举起算盘,只见算珠巧妙地拼成了“咸鱼吃鹰”的图案,她清脆地说道:“三皇子要是不服气,咱们可以比上一比呀!就比……”她转头看向萧景辰,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与自信,“爹爹的圈圈兵法!”
“圈圈兵法?”耶律齐挑了挑眉,眼中满是不屑,“本皇子倒要瞧瞧,你们中原人到底在玩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申时,阳光炽热地洒在演武场上。萧景辰手持树枝,在沙地上从容地画着圈,一边画一边说道:“这是粮仓,这是兵营,这是百姓的家。三皇子若能在三个时辰内攻破这些防线,朕便亲自为你刮鱼鳞。”
耶律齐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下令骑兵冲锋。刹那间,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然而,就在骑兵即将逼近之时,萧景辰果断挥旗,只见数千士兵推着装满糖葫芦的木车如潮水般冲出。甜腻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战场,骑兵的战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止步不前,纷纷低头贪婪地舔舐着地上的糖渣。
“你竟敢用食物来污辱战士!”耶律齐气得暴跳如雷,怒吼声响彻演武场。
“污辱?”陆清清不紧不慢地晃着拨浪鼓,顷刻间,数千孩童从西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每人手里都高高举着画圈的木板。她大声说道:“这便是百姓的防线!爹爹说过,民心就是最坚固的城墙!”
孩童们熟练地用木板拼出一个巨型圈圈,将骑兵严严实实地困在中央。萧景辰趁机果断下令:“包围圈缩小,让三皇子好好尝尝‘圈圈焖鹰’的滋味!”
酉时三刻,耶律齐灰头土脸地从圈圈里狼狈钻出,原本华丽的金丝绣袍上沾满了糖葫芦渍,显得滑稽可笑。
“怎么样?”萧景辰面带微笑,递上一块湿巾,“还要继续比吗?”
“不比了!”耶律齐恼羞成怒,猛地摔了手中的杯子。但在看见陆清清手中的算盘时,他忽然想起战场上那些不听使唤、只顾吃糖的战马——原来萧景辰早在三个月前,就派人在边境散播加了蜜糖的马料,将邻国的战马都养成了“甜党”。
“三皇子莫急,”陆清清从袖中掏出一块咸鱼形状的点心,笑意盈盈地说道,“这是爹爹特意送你的‘鱼鳞酥’,吃了它呀,能让人变得更聪明哦!”
耶律齐一把捏碎点心,却发现里面藏着一张纸条,上面用蒙文写着:“下次再狂,刮你三层皮。”
亥时,万籁俱寂,御膳房内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蒸笼竟莫名炸开。陆清清和萧景辰听到声响,急忙冲进厨房。只见耶律齐的贴身侍卫正鬼鬼祟祟地往蒸锅里撒着某种粉末。那粉末遇热后,瞬间变成了鱼鳞状的利刃,正是白天“鱼鳞酥”的致命改良版。
“爹爹小心!”陆清清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用力推开萧景辰,手中的算盘顺势砸向侍卫的脸。鹦鹉富贵也迅速行动,趁机叼走了粉末包,爪子里却掉下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刻着“北境狼族”的图腾。
萧景辰捡起令牌,瞳孔骤然紧缩——这竟是十年前被先帝灭族的狼族余孽,如今竟然依附于邻国皇子。他忽然想起陆清清之前用算盘反击时提到的“鱼鳞”二字,原来小丫头早就识破了对方的狼族血统。
“清清,”他轻轻摸着她的头,眼中满是赞许与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他有问题的呢?”
“因为呀,”她晃了晃算盘,算珠再次巧妙地拼出“狼披鹰皮”的图案,“狼的眼睛,可不会像雄鹰那样笑哦!”
而此刻的邻国使馆内,耶律齐盯着掌心那鱼鳞状的疤痕,脸上阴云密布。这时,他忽然收到密报:“狼族死士全军覆没,中原皇帝的‘圈圈兵法’竟能驱使孩童与野兽。”他愤怒地捏碎密报,望向窗外的夜空——那里飘着无数咸鱼形状的孔明灯,在夜空中闪烁,像极了战场上那些让他毫无办法的“致命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