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才女人设·翻车预警
咸安十七年,十月廿三。
东宫暖阁里,陆明珠对着铜镜描眉,指尖的胭脂盒几次险些打翻——她刚听说,陆清清跟着萧景辰去庄子查赈粮,竟用“蚂蚁计数法”揪出了太子私吞的十万石米。
“凭什么她一个野种能出风头?”她对着镜子咬牙,“我陆明珠才是东宫最聪明的女儿!”
“郡主何必动气,”贴身丫鬟翡翠递上《亲民策》草稿,“您帮太子殿下写的策论,必定能压过那丫头!”
陆明珠看着纸上的字迹,嘴角扬起得意的笑。三天前,她故意在辰王府外“偶遇”萧景辰父女,偷听到他们讨论“百姓要吃饱饭”“贪官要打屁股”。当时她只觉得可笑,此刻却全记在了策论里——这些粗鄙之语,若经太子之口说出,定会让皇帝觉得他“接地气”。
“去告诉父亲,”她将策论卷好,“就说我替他准备了份大礼。”
第二节 策论献宝·爹爹偷笑
早朝散后,太子萧景弘捧着策论走进御书房。
“父皇,”他堆满笑,“儿臣近日深悟治国之道,特作《亲民策》请您过目。”
皇帝挑眉,接过策论展开。萧景辰刚要告退,却听见皇帝突然拍案:“好!这‘百姓要吃饱饭’说得太对了!还有这‘贪官要打屁股’——哈哈,虽是俚语,却首指要害!”
陆清清躲在萧景辰身后,拼命忍住笑。她看见策论里的“打屁股”三字旁,皇帝用朱笔圈了又圈,而太子的脸色,从得意渐渐变成惨白。
“弘儿啊,”皇帝欣慰地说,“你总算肯听民间声音了。这策论甚好,明日早朝就让你当众宣读,好好给群臣讲讲‘民间智慧’。”
太子僵硬地弯腰:“儿臣……遵旨。”
第三节 朝堂读策·大型社死
次日早朝,金銮殿。
太子萧景弘捧着策论,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臣闻,治国之道,在于亲民……百姓要吃饱饭,贪官要打屁股……”
殿内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哄笑。太常寺卿笑到咳嗽,御史大夫的胡子抖得像筛子,就连皇帝都忍不住用帕子掩嘴。
“太子殿下,”萧景辰上前一步,“这‘打屁股’之说,可是从市井学来的?”
太子额角冒冷汗:“这……自然是儿臣体察民情所得。”
“巧了,”萧景辰从袖中掏出陆清清的《奶娃版女戒》,“小女近日也编了句类似的——‘犯错要打屁屁,打完要吃蜜蜜’。看来你们兄妹果然心有灵犀。”
陆清清适时从他身后探出头,奶声奶气地补充:“太子伯伯的‘打屁股’没有‘蜜蜜’,清清的有哦!”
满朝文武笑成一片。太子踉跄着后退半步,策论纸页哗哗作响,露出里面夹着的——陆明珠的手帕。帕角绣着的并蒂莲,正是她偷听到萧陆对话时用的那方。
第西节 猪队友实锤·爹爹补刀
“太子殿下,”皇帝的声音突然冷下来,“这策论当真是你写的?”
太子攥紧帕子,余光瞥见陆明珠在殿外偷听的身影,牙一咬:“回父皇,正是儿臣所作。”
“那就奇怪了,”萧景辰晃了晃手里的女戒糖纸,“小女这些话,可是昨天才教给本王的。难不成太子殿下会读心术?”
陆清清适时扯了扯萧景辰的衣袖:“爹爹,昨天清清在花园里说‘贪官要打屁股’时,好像看见明珠妹妹躲在假山后哦!”
殿外传来“扑通”一声——陆明珠踩断枯枝,摔倒在地上。她看着殿内众人的目光,脸色比帕子上的胭脂还红。
“陆明珠!”太子妃李氏的尖叫从后宫传来,“你竟敢坏你父亲的大事!”
陆明珠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却在看见陆清清似笑非笑的眼神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她偷听时,陆清清明明背对着她,怎么会知道她在假山后?
终章·惊天反转·妹妹裂开
酉时,东宫闺房。
陆明珠对着镜子摔了胭脂盒,瓷片溅到翡翠脸上:“都是你!说什么‘接地气’,现在父亲被父皇骂‘无才无德’!”
翡翠捂着脸:“郡主息怒,可那策论里的话,分明是辰王父女的……”
“住口!”陆明珠抓起桌上的《亲民策》残页,却在撕碎时发现,纸页背面竟用蜡笔写着“猪猪队友”西个字。她猛地想起,昨天在花园里,陆清清曾递给她一块糖——糖纸上的蜡笔字,和这西个字的笔迹一模一样!
“她早就知道我在偷听!”陆明珠浑身发抖,“那个野种……她是故意让我偷的!”
翡翠脸色一白:“郡主,难道辰王父女……”
“别说了!”陆明珠抓起梳妆台上的金钗,“我要去找她算账!”
她冲进辰王府时,正看见陆清清蹲在地上和鹦鹉富贵玩“投壶”。小丫头抬头,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妹妹来啦?清清刚学会一首诗,要不要听?”
“谁要听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陆清清脆生生地念完,从袖中掏出颗糖葫芦,“不过清清觉得,妹妹更像‘猪猪救星’——每次爹爹遇到麻烦,妹妹总会及时出现帮忙呢!”
陆明珠愣在原地,看着陆清清手里的糖葫芦突然反应过来——这三个月来,她每次“陷害”都反帮萧陆父女刷好感,从偷日记到报谋反,从送胭脂到写策论……自己竟成了他们的“猪队友”!
“你……你们算计我!”她尖叫着扑过去,却被萧景辰伸手拦住。
“郡主莫要激动,”他淡淡道,“不过是些市井俚语,若你喜欢,本王让清清每天教你一句如何?”
陆明珠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辰王的聪明,连你父亲都比不上。”而她,却像个小丑一样,一次次跳进他们设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