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砚舟盯着她,目光深邃,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良久,他忽然松开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有趣,当真是有趣至极。曲清妤,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梅砚舟的妻子。我倒要瞧瞧,你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语毕,他转身缓缓走向棺材,抬手轻轻一挥,棺盖便“砰”的一声应声而开。众人见状,不禁齐声惊呼。只见棺材里空空如也,唯有一张泛黄的纸卷,静静躺在其中,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梅砚舟伸手拿起纸卷,缓缓展开,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
曲清妤趁机偷瞄了一眼,只见那纸上赫然写着“曲清妤”三个字,旁边还有一行细小的字迹:“解祸之人,必娶之。”她心中猛地一凛,难道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梅砚舟精心布下的局?
“好了,今日这场闹剧便到此为止。”梅砚舟将纸卷缓缓收入袖中,神色恢复平静,“三日后,我会亲自前往曲府下聘。曲清妤,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梅家三少夫人。”
言罢,他转身阔步离去,只留下满堂宾客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曲清妤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预感——这一世,她的复仇之路,恐怕远比想象中更为错综复杂。
柳如烟见状,突然扑到梅老夫人脚下,涕泪横飞地哭喊道:“外祖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和明远表哥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我们……”
梅老夫人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恶狠狠地盯着曲清妤,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曲清妤,你休要以为嫁给砚舟便能高枕无忧。我梅家的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轻易踏入的!”
曲清妤冷笑一声,并未回应,转身毅然离去。她心里清楚,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更为猛烈的风暴还在后头等着她。但她无所畏惧,因为她早己不是前世那个任人欺凌、任人宰割的懦弱女子了。
走出梅府,天色己然完全暗了下来。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曲清妤刚要登上马车,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街角处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她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悄悄摸出袖中的匕首,脚步轻盈地快步追了上去。
转过几条狭窄幽深的小巷,黑影终于在一盏昏黄的灯笼下停住,缓缓转过身来。曲清妤定睛一看,瞳孔瞬间急剧收缩,手中的匕首险些失手落地——那黑影,竟然是本应“死去”的梅三爷,梅砚舟。
“你跟踪我?”曲清妤紧紧握着匕首,眼神警惕地盯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厉。
梅砚舟轻轻一笑,笑声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缓缓上前一步:“并非跟踪,而是专程在此等候你。曲清妤,我着实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知晓柳如烟和曲明远之事的?”
“无可奉告。”曲清妤冷冷地回应道,“还有,奉劝你以后别再跟着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