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莱看差不多了,便指挥着准备威亚,试拍一遍。
“不用这个。
”萧瑾砚在网上也看到过演员们怎么拍打戏的,所以对威亚不陌生,但他不一样,可是有真功夫的,不需要借助外力。
只见他一个飞身,原本还在地上的他,顷刻之间出现在了树杈上。
“我可以,不需要威亚。”
顶着众人惊奇的目光,萧瑾砚轻松道,“我没吊过威亚,这东西可能还会限制我发挥。”
安然震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一跃数丈踏风行,具象化了。
一眼看天光渐沉,邹莱犹豫片刻后,也同意了。
“先来一条,和其他武术师傅熟悉下,有什么问题立即停下。摄像,大全景,准备!”
萧瑾砚点点头,同安然走向右后方。
开拍前,安然闭了闭双眼,开始酝酿。
随着导演一声“A!”
惊恐愤恨的情绪在安然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虽说武替不需要拍到正脸,但萧瑾砚还是被他的表情带了进去。
他一手拉着安然,一手执剑,一边跑一边警惕地盯着身后。
到了指定地点,萧瑾砚将安然护在身后,挽了个剑花,灵活地与数十名杀手周旋。
残阳如血,林中缠斗越来越激烈。
萧瑾砚在几番打斗间摸清了他们的招式,应对愈发游刃有余。
想起编剧和导演说这里要打的时间久一些,便不着痕迹地跟着十几个人放起了水。
摄像拍了无数场戏,第一次见到如此酣畅淋漓、干脆利落的打戏,不由得拿起另一台相机.....
因着安然第一次和萧瑾砚合作,免不得出些岔子,拍了一次,有了经验,后面也就顺利多了。
首到彻底拍完后,他还愣在原地难以置信,“过了?三遍就过了?”
回过神来,他抱着萧瑾砚嗷嗷嚎,“萧瑾砚,啊啊啊啊!”
“没那么夸张吧!”
一场戏拍完,萧瑾砚己从最初的翩翩公子变成了落难小脏包,发丝凌乱,衣服也被划破,满身都是血浆。
安然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他现在还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显得更加可怜兮兮。
“你不知道,我之前拍一场都要ng好几遍,都是和男二拍的。还说我演技差,瞎了他的狗眼!”
一路上,安然欢喜得叽叽喳喳个没完。
萧瑾砚心情也不错,不自觉挥着衣衫。
拘束了几个月,第一次和人打架,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打,剑也是假的,但对他这种从小好武的人来说己是过足了一把瘾。
他决定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他还来。
回到棚子里,天己大黑,今晚难得没有拍摄,众人都开始收拾着准备撤退。
祝殷把手机给了萧经验,“萧老师,你手机充好了。”
“好,谢谢。”萧瑾砚接过手机,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冉星河。
一开机,他傻眼了,十个未接电话,接踵而至的消息,都是来自冉星河。
【萧瑾砚你去哪了,手机为什么关机?】
【看到消息给我回电话!】
【你能耐了,玩失踪是吧?】
【你是单纯还是蠢,人家说什么就跟着走了,遇到骗子怎么办?】
【手机还关机,你那脑子是不是也关机了,傻不拉几的。】
【你要是再不接我电话,我就不理你了。】
【那剧组到底有谁在啊,屁颠屁颠就同别人跑了!】
【......】
萧瑾砚按着剧烈跳动的心看完冉星河的消息,这还是冉星河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给他发这么多消息呢。
他心中竟暗暗生出一丝窃喜,冉星河就是口是心非,还说不把他当朋友这才几个小时吗,就这般离不开他!
他心里美滋滋想着,回拨了过去。
“你在哪?”冉星河低沉如霜的声音传来。
萧瑾砚虎躯一震,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冉星河生气了。
他赶紧发了个定位过去,连忙解释,‘“我手机没电关机了,不是故意不接电话。”
“到了再说。”冉星河的语气无波无澜,却平静得可怕。
落在萧瑾砚耳朵里,仿佛在说:到了我要把你脖子拧下来。
“嘶!”
萧瑾砚打了个寒颤,过了几十秒才发觉对方己经挂断了电话。
“瑾砚,我们聊聊吧。”邹莱在身后道。
“好。”萧瑾砚收起情绪,朝他笑笑。
邹莱找了个地方落座,“是这样的,我们这个武替也是临时找的,现在他来不了了。
我看了你的打戏,很出彩,所以想和你商量,看能不能继续下去。我排排时间,争取把这个角色的打戏一周拍完,最迟不超过半个月。”
“这个嘛......”萧瑾砚是有些心动的。
“你放心,今天的薪资我们先结给你,接下来的工资另算。
未来这段日子你耽误的工作我们会给予补贴,你要是愿意,我们今晚就可以签合同。”
邹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
有备而来啊。
萧瑾砚心底腹诽。
“你稍等,我考虑下。”
萧瑾砚转身拿出手机,给冉星河发消息。
【导演想让我继续做武替,己经把合同摆桌上了。】
那端很快回复。
【不行,你签一个试试!我到了,出来。】
【噢】
和冉星河一同来的还有他的铁三角兄弟,方圆和程禾。
一见到萧瑾砚,冉星河抬腿便是一脚。
“萧瑾砚,你挺能跑啊,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信不信我把你扫地出门!”
“哎呀疼疼疼,我错了还不成吗?话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坐火箭来的啊?”萧瑾砚摩擦着被踢的腿,好奇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
方圆上前龇牙咧嘴,“你知不知道冉哥为了找你有多着急,忙前忙后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撞到这个正确的地址,你说你多大个人了,在做事之前就不能给人吱个声吗?”
“受伤了?怎么穿得破破烂烂的。”
程禾念在萧瑾砚这段日子给他出谋划策的份上,决定帮他一把。
冉星河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扯了扯萧瑾砚的衣衫,湿漉漉的液体让他心揪。
“他们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