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谢苒猛地一脚踹开门,手中手术刀如闪电般划破碧桃的手腕。碧桃吃痛,手中帕子应声落地,露出里面裹着的“魂引香”——这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是太后用来控制暗影卫的秘药。
“你……你怎么会……”碧桃惊恐地连连后退,慌乱中撞翻了桌上的茶盏。谢苒这才发现,桌上摆着一碗莲子羹,正是季宴礼午间未喝完的,碗底沉着半粒黑色药丸——是抑制暗影卫毒性的“清魂丹”。
没时间细想。她迅速割断小宝身上的绳子,将孩子紧紧护在身后,这时,侧妃尖锐的叫声从楼梯处传来:“谢苒!你竟敢伤我的人——”
话音未落,侧妃突然双手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与此同时,整个院落的丫鬟婆子们都开始抱着肚子,发出痛苦的惨叫。原来,她们刚刚吃下了谢苒下过泻药的点心,此刻正痛得死去活来。
“这只是给你的见面礼。”谢苒抱着小宝缓缓走近,手术刀再次抵住侧妃的咽喉,“但真正的大礼……”她手指轻轻指向蒸笼的方向,“还在后头呢。”
侧妃惊恐地望向膳房,只见白色蒸汽中隐隐浮现出曼陀罗花的轮廓,那是谢苒用灵泉催化的变异花粉,吸入者轻则双目失明,重则五脏俱焚。她突然想起玉竹的话,眼前又闪过谢苒腕间的胎记,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你是蝶影公主!你就是那个怪物——”
“怪物?”谢苒冷冷一笑,“比起你们用孩子做蛊虫容器的恶行,我可算得上善良了。”她取出从玉竹体内取出的蚀骨蛊,举到侧妃眼前,“现在,咱们该谈谈了,太后让你在我儿子身上种蛊,到底有什么目的?”
侧妃浑身剧烈颤抖,却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一切吗?太后早就做好了准备……”话未说完,她突然狠狠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在谢苒手上,瞬间腐蚀出一道血痕,“双生蝶现世之日,就是你和你儿子的死期……”
谢苒惊愕地后退半步,只见侧妃七窍源源不断地流出黑血,竟在她眼前迅速萎缩成一具干尸。小宝吓得大声尖叫,她这才惊觉,侧妃口中的“双生蝶”恐怕与季宴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太后的阴谋,远比她想象的更为深沉复杂。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谢苒急忙抱着小宝躲到暗处,只见季宴礼的马车如疾风般疾驰而入,轮椅上的男人脸色铁青,手中紧握着半片染血的玉佩——那是她白天在膳房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引他来目睹这一切。
“王爷!不好了!侧妃娘娘她……”碧桃连滚带爬地扑向季宴礼,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宴礼身旁的暗卫一剑封喉。谢苒注意到,季宴礼的目光在侧妃的干尸上停留了许久,最后落在她腕间的胎记上,眼神复杂难测,让人捉摸不透。
“搜!”他突然沉声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谢苒心跳陡然加速,知道他正在寻找自己。就在这时,小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这才惊觉孩子吸入了少量曼陀罗花粉,小脸涨得通红。来不及犹豫,她急忙伸手摸向空间,取出最后一支灵泉注射器——这是她为应对紧急情况准备的,此刻却不得不用来对付最不想面对的人。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谢苒清晰地听见季宴礼的轮椅在碎石路上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抱着小宝不断后退,后背突然抵上一堵冰凉的墙壁——是柴房的后墙。月光从头顶破碎的瓦片洒落,在她脚下勾勒出一个诡异的蝶形图案,与季宴礼书房地砖上的花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