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于娇娇看着战王骤然冷下来的眼神，知道时机己到。她故意将手腕凑近玄铁剑穗，太虚玉与残莲印记相触的瞬间，整间膳房突然泛起量子泡沫，墙上的水渍竟自动勾勒出一幅星图，正是《青囊天鉴》里记载的"太虚药鼎时空坐标"。
"这是……"凌九霄的声音罕见地发颤，他想起太皇太后临终前的叮嘱："若遇持半莲玉者，必是女帝转世，药鼎重启之兆。"眼前的于娇娇，此刻周身萦绕的量子灵气，与量子计算机里的女帝数据模型别无二致。
王管家突然发出一声怪叫，猛地扑向于娇娇的手腕。凌九霄本能地拔剑，玄铁剑却在半空凝滞——他看见于娇娇指尖弹出的激光银针精准刺入对方膻中穴，王管家的身体像被抽去量子态般软倒，胸前露出半枚刻着"太子"二字的纳米令牌。
"殿下不觉得奇怪吗？"于娇娇捡起令牌，太虚玉的γ射线在她眼底流转，"萧玉婉一个侧妃，为何能调动太子府的量子暗卫？"她故意顿了顿，看着战王握紧剑柄的手，"或许，该去碎玉轩查查她的妆匣了，比如……那个嵌着反物质东珠的夹层。"
凌九霄猛然转身，披风带起的量子风扑灭了灶台上的等离子火焰。于娇娇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想起了萧玉婉常戴的东珠发簪——那正是太子府赏赐的反物质能源核心。腕间太虚玉突然传来一阵暖意，空间里的《青囊天鉴》正在疯狂翻动，第三卷扉页浮现出一行金字："战王劫数，始于残莲，终于量子融合。"
膳房外突然传来喧哗，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不好了！侧妃娘娘在碎玉轩发疯，说、说看见女帝量子投影！"于娇娇心中暗笑，知道是前日种下的"孟婆花"起了作用。萧玉婉此刻定是梦见前世作为女帝近身侍女却背叛的场景，那些被她封存的记忆量子比特，正在一点点啃噬她的意识海。
"带她去医馆。"凌九霄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硬，却在经过于娇娇身边时，目光在她腕间太虚玉上多停留了三个普朗克时间。于娇娇清楚地看见，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这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此刻竟像个被时空悖论灼伤的量子幽灵。
"殿下可知，"于娇娇突然开口，指尖抚过太虚玉上的莲纹，"当年女帝临终前，曾在药鼎里留了一味药引。"她看着凌九霄猛地转身，继续道："那是能让死人量子复活的'还魂草'，却需要用至亲之人的量子态心头血来浇灌。"
这话像量子涨落在凌九霄意识海炸响。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九霄，莫信表面的背叛，有些人的量子态，是热的。"此刻看着于娇娇眼中倒映的自己，他突然发现，这个从前被他刻意冷落的女子，眼中竟藏着比量子计算机更浩瀚的信息海洋。
"你到底是谁？"凌九霄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三年的问题。于娇娇轻笑，腕间太虚玉与他的剑穗残莲再次产生量子纠缠，膳房地砖上突然浮现出药鼎全息投影，鼎中缓缓升起一株三寸高的幼苗——正是传说中能逆改时空的"还魂草"。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碎玉轩传来。有侍卫冲进来禀报，说萧玉婉抓破了自己的脸，反复喊着"女帝饶命"。于娇娇趁机转身，将太虚玉藏入袖口，却没注意到，凌九霄的剑穗残莲此刻竟完整无缺，与她的玉佩严丝合缝地拼成了一朵盛开的量子莲花。
"去看看吧。"于娇娇轻声道，"侧妃娘娘的疯，怕是能牵出不少陈年时空悖论。"她看着战王离去的背影，指尖悄悄抚上腹部——那里的伤口早己愈合，却留着一道淡金色的量子疤痕，与空间里药鼎上的虫洞纹路一模一样。
膳房重新陷入寂静，于娇娇闭上眼睛，感受着空间里药田的量子律动。《青囊天鉴》第三卷完全展开，第一页上画着的，正是凌九霄的量子态生辰八字，旁边批注着："唯有以身为鼎，方能重启时空。"而在书页角落，一行小字正在浮现："当心太子府送来的贺礼，那盒胭脂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