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卯时三刻，冷宫的铜漏刚滴过第七声。于娇娇盯着青瓷碗里的桂花糖粥，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幽蓝——这不是正常食物该有的反应。
"奶娘这是要给我送行？"她将银针插入粥底，针尖瞬间变黑。原主记忆中，这位自小服侍的乳母昨夜还在给萧玉婉捶腿，此刻却捧着掺巴豆的膳食，眼角跳得厉害。
"小姐说什么胡话？"王嬷嬷的银镯子磕在案几上，"这是侧妃娘娘赏的..."
话音未落，于娇娇突然将整碗粥扣在她脸上。滚烫的粥汤烫得王嬷嬷惨叫，于娇娇趁机扯开她袖口——内侧绣着的牡丹纹与萧玉婉的护甲如出一辙。
"来人！"她捏着带巴豆残渣的帕子冲出房门，"侧妃娘娘要谋害主母！"
晨光里，管家夫人正指挥丫鬟晾晒冬衣。于娇娇故意踉跄着撞向她，帕子精准地掉进对方捧着的燕窝粥里。银针再次变黑时，整个庭院炸开锅。
"这...这怎么会..."李夫人的翡翠镯碎成齑粉，"老身晨起还喝了..."
"李夫人喝的是巴豆粥？"于娇娇撕开王嬷嬷的衣领，露出里面的药囊，"不如让太医来看看，这巴豆霜是产自岭南，还是..."
"够了！"玄色蟒袍扫过青石阶，凌九霄的佩刀划破晨雾。于娇娇注意到他腰间多了块青铜令牌，正面是北斗七星，背面刻着"太虚"二字。
"王爷来得正好。"她呈上银针，"侧妃娘娘送来的膳食，不仅让臣妾滑胎，还..."
"本宫不过体恤姐姐！"萧玉婉突然从月洞门转出，"是王嬷嬷擅自加了..."
"那妹妹可认得这个？"于娇娇抖开染血的肚兜，"昨夜臣妾腹痛时，发现里面塞着巫毒娃娃。"娃娃心口钉着银针，针尾系着萧玉婉的发丝。
凌九霄的瞳孔骤然收缩。于娇娇敏锐地发现他指尖有灼烧痕迹，像是被某种高温物体烫伤。更诡异的是，他的影子在晨光中短暂扭曲，仿佛有量子态的波动。
"把王嬷嬷拖下去杖毙。"凌九霄突然将令牌拍在石桌上，"侧妃禁足三月，没有本王命令..."
"王爷要包庇侧妃？"于娇娇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下的妊娠纹——此刻己完全消失，"臣妾滑胎时，可是听见萧玉婉说'用巴豆堕胎，再嫁祸给战王'。"
萧玉婉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博古架上的青瓷瓶。于娇娇注意到瓶底刻着"永夜"二字，与现代实验室里的时间晶体项目名称惊人相似。
"传太医！"凌九霄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给王妃诊脉..."
"不必了。"于娇娇突然将银针刺入自己曲池穴，"王爷可知宫外孕？臣妾的孩子，早在三个月前就..."
她故意让鲜血染红裙摆，在晨光中显出诡异的紫黑色。萧玉婉的瞳孔猛地收缩，于娇娇知道她认出了这是铅中毒的症状——正是萧玉婉送来的胭脂含铅过量。
"王爷若不信，"她将银针扎进萧玉婉腕间，"可以看看侧妃娘娘的静脉血，是否..."
"够了！"凌九霄突然掐住她手腕，"本王准你搬去听雨轩，没有命令..."
"王爷这是要软禁臣妾？"于娇娇反手扣住他脉门，"不如让臣妾给王爷看看，您后颈的芯片，究竟..."
话音未落，凌九霄突然将她抵在廊柱上。他灼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量子芯片的事？"
于娇娇首视他眼底的银河漩涡，突然轻笑："王爷不也在找太虚药鼎？臣妾的玉珏，可还合您心意？"
凌九霄骤然松开手。于娇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现他的影子在石板路上拖出量子态的重影。掌心的玉珏再次发烫，空间白雾中浮现出《青囊天鉴》的残页：
"巴豆配铅霜，七日断肠。"
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于娇娇透过雕花窗棂，看见萧玉婉将一个青铜小瓶扔进荷花池，瓶身上的北斗七星纹与凌九霄的令牌完全吻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