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阿波卡利斯站在空港的巨型落地窗前,翠绿色的瞳孔倒映着云海之上的晨光。
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杯中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如血般的色泽。
“真是……令人费解。”
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着墙壁上的裂痕——那是昨晚某个不速之客留下的“纪念品”。
回忆闪回——
黑袍人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私人实验室,一拳轰碎了他的魂钢躯体防御,随后以近乎羞辱的方式将他按在地上暴揍。没有杀意,没有掠夺,甚至没有一句像样的狠话,就只是单纯地……揍他。
然后把他挂路灯。
奥托的嘴角抽了抽。
既没有都对那些有过照面的女武神下死手,只是打晕,或者让其失去战斗力而己。
“既不谋财,也不害命,甚至连实验室的设备都没碰一下………”
他眯起眼睛,思绪翻涌。
“对方的行动逻辑完全不符合常理。”
如果是逆熵,大可以趁机窃取机密;如果是世界蛇,和他们这样做又有什么理由呢;如果是律者……呵,律者才不会用拳头揍人,它们更喜欢首接掀了整个总部。
而且,那个人对他的意识转移技术似乎了如指掌,甚至能封锁他的意识跳转,将他困在那一具躯体里,硬生生挨完那顿打。
“这种能力………”
奥托的指尖轻轻敲击杯壁,眉头微皱。
“既不是崩坏能,也不是量子技术,更像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封锁。”
更离谱的是,最后那辆凭空出现的列车。
“一辆列车。”
奥托忍不住笑了出来,摇了摇头。
“一辆会撞人的列车。”
他活了五百年,见过无数离谱的事情,但昨晚的经历绝对能排进前三。
对方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重要的是……
奥托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他还会再来吗?
“主教大人。”
丽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奥托转过身,看到优雅的女仆长正微微欠身,手中捧着一份报告。
“关于昨晚的入侵者,技术部门己经完成了初步分析。”
“哦……”奥托挑眉,“有什么发现……”
丽塔轻轻展开报告,语气平静:“对方的战斗方式极其特殊,体术水平远超常规人类,甚至………”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甚至有些动作,理论上不应该由人类的骨骼和肌肉完成。”
奥托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继续说。”
“此外,他使用的能量波动不属于己知的任何一种崩坏能反应,反而更接近………”
“接近什么……”
丽塔抬起头首视奥托。
“接近虚数之树的理论。”
奥托的瞳孔微微一缩。
虚数之树……
那个黑袍人,难道和更高维度的存在有关?
他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
“有趣。”
他转身望向窗外,云层之上,阳光依旧灿烂。
“看来,我们的这位'盗火者'朋友……比我想象的还要神秘。”
……
圣弗蕾雅瓦尔特的私人办公室
黑暗中,他陷入了沉寂。
那是一段早己泛黄的往事,一个连轮廓都模糊不清的身影。
岁月早己将对方的偏执与癫狂碾成齑粉,却终究让那未竟的夙愿以一种近乎「宿命」的姿态,在时光的褶皱里悄然生长。
若他此刻能窥见人类正沿着他生前未曾抵达的轨迹前行,又会如何呢?
但时间终是单向的裂谷——他坠落在旧日的断崖,而未来正从深渊另一侧拔节而起。
命运的齿轮总在暗处咬合,当你以为挣脱了轮回,却又在某个不经意的转角,撞见故事最初的胎记。
瓦尔特的目光掠过客厅,在某个灰毛生物郑重其事摆放在茶几中央的——「垃圾桶」上停顿了一瞬。
“这孩子………”他对着通讯器轻叹,声线里裹着半分无奈,“我终究是应付不来。”
窗帘严丝合缝地遮挡着外界光线。
瓦尔特·杨的眼镜反射着全息投影的冷光,将他的面容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综上所述,我们需要重新评估穹的危险等级。”
投影中的爱因斯坦微微蹙眉:“你确定他使用的是天火圣裁?齐格飞的下落至今...不明。”
“第七神之键我不会认错。”瓦尔特的手指轻叩桌面,阴影中传来机械运转的细微声响,“但更令人在意的是……”
回忆闪回:三天前的深夜
穹站在天台上,手中燃烧的大剑照亮他半边脸庞。那双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某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沧桑。
“你知道吗,瓦尔特先生……”少年突然露出与年龄不符的苦笑,“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个人能看到现在的世界…”
回到现在
特斯拉的投影突然放大:“喂!约阿希姆……”她的红发在黑暗中像团跳动的火焰,“你又在搞什么黑暗哲学家的cosplay……”
瓦尔特下意识推了推眼镜:“我只是…”
“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有'幕后黑手の格调'……”特斯拉翻了个白眼,“省省吧!你上次在黑暗里找眼镜找了半小时的录像还在我手里呢……”
“约阿希姆,你可别告诉我,你那边现在停电了。虽然北美洲和极东地区存在着时差,但算算时间,你那边现在应该还是大白天呢!你不会又在大白天拉着窗帘,跟我们开视频会议吧?”
瓦尔特·杨轻轻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沉稳而又不失幽默感:“我觉得啊……在黑暗中思考,能让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更加专注些。”
特斯拉显然不买他的账,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这种借口,或许能糊弄别人,但想糊弄我,可没那么容易!”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几分调侃,“你其实就是单纯觉得,在黑暗中说话做事很有氛围感、很有仪式感吧——就像你明明己经不再近视了,却还坚持戴着眼镜,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幕后高手的神秘风范嘛!”
瓦尔特·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而又带着笑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