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铜龟香炉飘出袅袅青烟,于娇娇扛着木箱“咣当”砸在金砖上,惊得台阶下的御史大夫胡子都抖了三抖。她用袖口抹了把额角的汗,从木箱里拎出个紫金鱼袋——正是太子私通敌国的密信收纳袋。
“皇上,这是太子与北戎狼王的密信。”她抖开泛黄的绢纸,上面朱砂笔圈着“八月十五,里应外合”八个字,“不过臣女己经帮着改成‘八月十五,暴揍太子’了,是不是更押韵?”
满朝文武集体石化。老皇帝扶着龙椅扶手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翡翠扳指甩出去:“于、于爱卿这是何意?”
“回陛下,这叫‘废物利用’。”她又掏出本账本,“您再看这沈修远的军费账册,上个月给臣女的暴揍保护费,竟算到‘特殊防务开支’里了——合着揍他一顿,还成了国家机密?”
老侯爷“扑通”跪下,白发蹭着地面:“皇上明鉴,犬子定是被妖人蛊惑……”
“蛊惑?”于娇娇忽然从木箱里拽出个五花大绑的纨绔,正是沈修远的狐朋狗友,“这货昨天在醉香楼说‘女人的清白不如二两银子’,臣女当场让他体验了‘珍珠爆头丸’套餐——现在他看见圆的东西就磕头,不信您问他!”
“草、草民知错了!”纨绔额头磕得通红,“看见包子就想到于小姐的拳头,看见月亮就想起防狼香囊……”
殿内传来压抑的闷笑。顾言城站在列侯之首,指尖着碎银,眼底泛起兴味——这丫头居然把金銮殿当菜市场,此刻正从木箱里往外掏“暴揍成果”:染着辣椒粉的世子腰带、沾着痒痒粉的太子发冠、甚至还有刘思琪被剪破的三寸金莲。
“重点来了!”于娇娇举起张羊皮卷,上面盖着二十七个胭脂手印,“这是京城女子的联名上书,请求设立‘暴揍司’,专门整治纨绔恶徒!臣女自荐当司长,每日揍一人,每月交一份《暴揍工作报告》!”
“胡闹!”刑部尚书上前一步,“女子怎可干政?成何体统!”
“干政?”于娇娇忽然掏出个小喇叭,“李大人上个月在城西勾栏,被姑娘们追着要嫖资的事儿,要不要我用这个扩音器讲讲?对了,您藏在假山石里的私房钱,我己经帮您捐给‘暴揍基金’了,算您入股,年底分三成。”
李大人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踉跄着退后半步。老皇帝看着这出闹剧,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自于娇娇觉醒后,这金銮殿竟比勾栏瓦舍还热闹。
“镇北王,你怎么看?”皇帝忽然开口。
顾言城上前半步,墨色蟒纹靴碾过地上的铁蒺藜:“臣弟附议。不过暴揍司需隶属军权,且司长需每日向本王汇报工作。”
于娇娇翻了个白眼:“汇报可以,先定规矩:第一,汇报费每日白银百两;第二,王爷不能干预揍人对象;第三——”她忽然从袖中摸出协议,“您得先把试药尾款结了,黄金千两,现银现货。”
满朝文武再次憋出内伤。太子赵承煜看着顾言城接过协议时那抹纵容的笑,忽然想起坊间传闻——镇北王近日总在书房研究《现代商业概论》,桌上还摆着个写着“暴揍小分队入股凭证”的羊皮袋。
“准了。”老皇帝忽然轻笑,“于娇娇听旨,朕封你为‘护国暴揍使’,赐黄金万两,即日起成立暴揍司。但有一条——”他忽然板起脸,“若再敢把辣椒粉撒到御膳房,朕就罚你给皇后娘娘抄《女戒》一百遍。”
“谢皇上!”于娇娇单膝跪地,却趁机把黄金欠条塞进顾言城手里,“王爷,这是您的入股分红,记得月底对账。对了,您上次在荷花池欠我的‘沉浸式谈判费’,该结了吧?”
顾言城挑眉,指尖划过她掌心的碎银:“自然。不过本王要的不是银子——”他忽然凑近,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里道,“今晚子时,来王府后园,本王带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