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隐蔽的指挥所里,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将李佑紧张的神情映照得格外清晰。他紧紧握着七星对讲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主公,下洛县撤兵了!他们撤到了水泉乡,彻底消停了!”
对讲机那头,张远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好,太好了!李佑,这次你干得漂亮!”他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笑容,眼中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光芒。如今医闾县、潘县按兵不动,下洛县又退回水泉乡,周边局势暂时平稳,他终于能松口气了。但张远深知,这平静只是暂时的。
与此同时,医闾县县衙内,县令赵丰怒发冲冠,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茶水溅了一地。他满脸通红,冲着下属们怒吼:“下洛县这是在搞什么!咱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损失了足足10000多人,还折了两员大将,他们倒好,拍拍屁股撤兵了!潘县那边也袖手旁观,把我们当炮灰吗?当初说好一起攻打逐鹿县,平分地盘,现在呢?我们成了冤大头!”下属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默默承受县令的怒火。
潘县这边,主将收到下洛县撤兵的消息后,坐在军帐中,脸色阴沉如水。他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下洛县都保存实力退回水泉乡了,咱们还傻乎乎地往前冲?没这个道理。最初三家商定两面夹击逐鹿县,平分地盘,现在下洛县拿下三个乡镇,咱们潘县连根毛都没捞着,这买卖亏大了!”旁边的副将小心翼翼地问:“将军,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主将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先按兵不动,找机会得跟他们要一个乡镇的地盘,不能就这么吃哑巴亏!”
水泉乡,下洛县的主将杜猛独自坐在营帐内,眉头拧成了麻花,满脸都是闷气。他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烛火乱晃:“这仗打得太窝囊了!虎崖乡、苍山镇、水泉乡,咱们轻易就拿下了,可高台乡呢?还没怎么打就撤回来了。医闾县、潘县在后面当缩头乌龟,这联盟算是彻底散伙了!”这时,王豹大步走进营帐,满脸怒容:“杜将军,弟兄们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咱们冲锋陷阵,他们却坐享其成,太不像话了!”杜猛无奈地摆摆手:“我又何尝不知?可如今形势不明,咱们不能贸然行动,先守好水泉乡,再从长计议。”
张远见下洛县、潘县、医闾县相互猜忌、各自为政,立刻抓住这个时机,紧锣密鼓地扩充情报力量。通过七星对讲机联系何均:“如今局势混乱,各方势力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这正是我们的机会。你要将情报小队扩充到600人,每个小队100人,潜伏到周边各处。给我密切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报。记住,情报就是咱们的眼睛和耳朵,关乎生死存亡,绝不能有半点马虎!”
何均领命:“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一场没有硝烟的情报大战,悄然拉开帷幕。
张远的情报小队,己经开始发挥作用。在医闾县的县城里,一个小队成员伪装成普通百姓,在茶馆里收集情报。他听到两个县衙官吏的谈话:“县令最近为了和潘县、下洛县的事儿愁坏了,损失那么多人,地盘也没扩大,上头怪罪下来可怎么得了。”另一个说:“是啊,听说县令准备派人去潘县谈判,也不知道能不能谈成。”情报小队成员不动声色地记下这些信息,傍晚时分,便传递给了何均。
在潘县,张远布下的情报网如一张无形的暗网,悄无声息地渗透至各个要害角落。县城最热闹的酒馆内,向来鱼龙混杂,情报人员甲乔装成落魄书生模样,整日在此买醉。他看似眼神迷离,逢人便高谈阔论、吟诗作对,实则双耳时刻警觉,留意着周围酒客的每一句闲谈。一日,几位潘县军官前来饮酒,席间压低声音交谈起来。一个军官轻声说道:“现下下洛县撤兵,局势混沌不明,咱们县可不能轻举妄动,主将己有指示,先按兵不动,观望一阵子。这几日,还得催紧粮草筹备,以备不时之需,千万别出岔子。”书生装扮的情报人员甲佯装醉意更浓,晃晃悠悠地凑过去敬酒,不动声色地将这些关键信息暗暗记在心底,还借着酒劲与他们多聊几句,巧妙地套出更多有用细节。
水泉乡集市热闹喧嚣,几个不起眼的小贩默默留意着西周。卖杂货的情报员,边整理货物边盯着茶馆,见几个陌生人频繁密谈,便佯装叫卖凑近偷听,得知下洛县在水泉乡屯兵欲长期驻守。扮作乞丐的情报员整日穿梭街巷,察觉一户人家半夜常亮灯且有神秘人进出,深夜潜伏窗下,听到百姓忧心局势、商量对策。每晚,情报员避开巡逻,在乡外碰头汇总:水泉乡军心民心不稳,下洛县内部矛盾多、外部受威胁。次日清晨,赶毛驴的情报员驮着藏有情报的“货物”,悄然离开,向张远疾驰而去,为其情报网添关键一笔。
潘县那边,商议对策。“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得主动出击。下洛县拿了三个乡镇,咱们得想办法从他们那儿分一杯羹。”主将说道。谋士点头赞同:“将军所言极是,不过咱们得小心行事,不能和下洛县、医闾县同时为敌。可以先试着和下洛县接触,探探他们的口气,看看能不能达成一些协议。”主将沉思片刻,觉得有理,便开始安排人手准备行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方势力之间的矛盾越发复杂,局势愈发扑朔迷离。张远则凭借着强大的情报网,在暗处掌控全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手。可下洛县面对潘县的接触会作何反应?医闾县与潘县的谈判又能否成功?张远在等待时机的过程中,又会有怎样的新谋划?这场因利益纠葛而起的纷争,究竟会走向何方,谁也无法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