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之后,结果己定。
费奥多尔其实挺爱国的,也很想为国家做点什么,但他还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
整个国家十月后焕然一新,原本低下又腐败的行政体系被新政府全部推翻,新政府不止推翻了旧的贵族阶级和资产阶级,还带着他一整套全新的社会制度来了,现在整个国家都在高速运转起来。
费奥多尔也在计划带着芽衣离开这里。
不离开不行啊,他父亲是医生,但往上数也是贵族,母亲是富家小姐,妥妥的白资。虽然父母双亡,新政府不会对他一个孩子做什么,但是他是异能者,还是孤儿,在高效率的新政府运转下,假的监护人很快就会被拆穿。
费奥多尔不想和斯贝雅塔分开,也不想和她一起被送去孤儿院,因此他决定带着斯贝雅塔离开这个国家。
离开的路线无非两条,从西去东欧,进入俄罗斯以外的欧洲地区,或者一路往东去,去南边的大国避难。
由于西边人口多,贵族也多,所以靠欧洲的这边不少贵族和资本家都首接被处理了,不少贵族都宁可去西边,越过西伯利亚南下去避难。
听说那边也是收容俄罗斯贵族的,对他们还比较友善。
选择路线上,费奥多尔考虑到现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的效率,决定还是带着斯贝雅塔去南边。
他们收拾好东西,一起往东去。
路上也认识了一个新伙伴,一个名叫果戈里白发男孩。
他是乌克兰人,有波兰血统,祖上是小贵族,父亲是有名望的地方乡绅,现在一家人在圣彼得堡玩,谁知道碰上这档子事,迫不及待想要赶紧。
他们的路线是往西回家乡,和往东的费奥多尔全然相反。
但果戈里同样是个年幼又自己有想法,并且还身赋异能的孩子,他对社会什么的还不关心,只是觉得这里一点都不自由了,而跟着父母会家乡之后也肯定会被严格教养。
于是他毫不犹豫,体贴地给家里人留了一封信,选择跟着费奥多尔一起往东流亡。
才和果戈里一家告别,回到车上的芽衣与费奥多尔,就看见了一个披着白斗篷的男孩忽然出现。
“这是魔术师给朋友们的惊喜,费奥多尔,斯贝雅塔。”
他们二人都淡定,并且淡定地让司机别害怕,说本来果戈里就藏在车上,这家伙就是这么爱恶作剧。
司机是他们的侦探社曾经的一个顾客,不太赞同现在的党派,因此在费佳想出钱雇佣他开车送他们到东边的边境城市后,同样想离开国家的司机同意了。
安抚好了开车的司机,费奥多尔提醒果戈里:“一路的费用,你可以现在给我,也可以先欠账。”
白发少年鼓起脸颊:“那就先欠账吧。”
他就是一时上头,加上异能者被异能者所吸引, 就什么也不想地跑过来了,至于怎么生活,完全都没想过。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没想的,口袋里还是有带一些钞票的,不过也不知道这些货币在新政府和目的地国家能不能用。
芽衣在自己世界都还没去过南边的大国,更别说这个世界了,她还挺期待去看胖达的。
她无聊的时候就在车上画出胖达的图来分享,搞得果戈里也期待起来,甚至在计划能不能去偷上一只自己养。
芽衣劝他放弃,因为养只胖达很费钱,而且一天需要的竹子和很多,根本不是果戈里这个没钱还没耐心的孩子可以养的。
果戈里想了想,放弃了,当然,他的理由是“自由的他不能被就这样束缚住”。
往东去的旅程一点都不舒服,并且还因为是冬天,本身天气严寒,耗油也多,冻土路也格外难走。
如果只是司机一个人,他绝对会受不住,好在车上剩下的三个都是孩子,虽然不能帮他分担开车的工作,但也不需要司机担心燃料和食物的问题。
甚至在疲惫过后,他只要被斯贝雅塔拉着说说话,都感觉自己疲惫消除了。
确实有用能力消除司机疲劳值的芽衣深藏功与名。
花费二十二天的时间,他们在寒冬里越过了西伯利亚,从东边的圣彼得堡到了西边的哈巴罗夫斯克市。
他们在这里停下,然后芽衣三个孩子和司机结掉最后的费用,就此分道扬镳。
费奥多尔的计划,是先南下在这个国家中转,他也没想在这儿在多待,事后再带着斯贝雅塔离开,去美洲也好,澳大利亚也好,总之哪里都可以,稳定下拉之后,再重新开他们的世界第一侦探社。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才离开俄罗斯,到达南边的国家,这边也开始内部动乱起来。
他们作为来这里避难的外国人,还算有点安全保障,这里的人还不会无缘无故仇外,但是动荡了一段时间之后,这里也换了政权,和新俄罗斯关系还挺不错。
这也没什么,因为就算关系不错,这里也没打算把俄罗斯难民全都遣返,依旧在庇护他们。
难办的事,这边恢复政府之后,办起事来,比俄罗斯那边还要高效还认真。
确定为难民儿童的他们仨就这么入了新的国籍,全都是孤儿也不会给他们丢进孤儿院,反而还给他们找了本地人领养家庭,然后按照年龄,给三个孩子全都扔到学校去上学去了。
计划变了又变的费奥多尔也很无奈。
这个国家很大,和城市有限的俄罗斯不一样,城市和村镇到处都是,哪里都有人,想离开都一时没有办法。
在不缺少异能者的高效政府国度,费奥多尔自己都不会暴露异能,更是严令禁止果戈里和斯贝雅塔使用异能。
事己至此,那就按照这里的安排,在新的家庭先生活,然后上学吧。
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成年后才能离开这里。
真的需要开始上学后的芽衣:后悔了,自学真的很爽,一点都不想去学校上学啊!
果戈里同样后悔了,比起被迫去学校学习,他宁可被父母带回家乡天天去祷告。
现在好了,白天要在学校学习,平时休息了,费奥多尔还会压着他和斯贝雅塔一起祷告做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