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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小鹿说得很对，那些小事先放放。”黛芬妮立刻赞同，动作比话语更快，“昨天你那么细心又温柔地照顾我们，我们总不能眼看着你需要帮助而不伸手……”
说着，黛芬妮己经配合着鹿特丹的动作，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地伸手，将我的T恤下摆轻轻向上拉起。
“……”
现在拒绝她们这份“热情”，还来得及吗？力气……好像也不太允许我做太多挣扎。
“十元，你这边拉好了，我来……嘶……”鹿特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奇的抽气声，动作也随之停顿。
“怎么停下来了？我这边也……嘶嘶……”黛芬妮的声音同样带上了明显的惊讶，手上拉着衣服的动作也僵住了。
我的上衣被她们合力拉高，挡住了视线，完全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腹部突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难道是找到了食物碎屑啦？
就在我疑惑之际，一阵异样的触感从腹部传来，冰凉而轻柔，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紧接着，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喷在我的皮肤上。
那热气带着某种奇特的香气，痒酥酥的，让人有些不自在。
然后，我听到了黛芬妮略显不自然的清嗓声：“好了，都擦干净了。小鹿，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
随着话音落下，我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掌——明显是黛芬妮的——在我的腹部用力地又擦又摸了好几下。
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某种确认般的意味。
紧接着，另一边——属于鹿特丹的——也不甘示弱地在我腹部的另一侧，同样好好地用双手好好擦拭了几下。
“十元你……真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好女子。”鹿特丹忽然没头没脑地夸了鹿特丹一句，语气有点飘。
“鹿鹿你也不差，是个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黛芬妮迅速回赞，声音也带着点奇异的调子。
好……上衣终于被不知道谁的手放了下来，重新覆盖住我的身体，让我恢复了被衣服保护的温暖感。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得解释清楚，免得她们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这种消耗的代价，就像是……嗯，类似电子游戏里的生命值，或者我习惯称之为‘气血’的东西。”
我认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补充道：“它不是单纯的体力透支，所以看起来比较吓人。但我的体质特殊，会随着时间慢慢恢复过来。真的，不会是什么永久性的损伤。”
然而，黛芬妮和鹿特丹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有些执着地总往我刚才被掀开过的腹部瞟。
那眼神，似乎恨不得首接把我衣服扒开，仔细检查一番。
虽然她们努力配合地微蹙眉头，似乎在认真消化我的话。
对于“气血”这种来自东方的概念，她们或许不甚了解，但“生命力”这个词，其沉甸甸的分量，她们还是能清晰感受到的。
鹿特丹像是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她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那对你以后会有影响吗？比如说……寿命什么的？或者……身体的某些功能会不会因此衰弱，甚至……无能？”
果然，她们的思绪还是滑向了最坏、也最让男人在意的那种方向。
“不会。”我立刻摇头，语气斩钉截铁，仿佛这样能更有说服力。
“放心，没那么夸张。就是暂时虚弱，像大病一场后的感觉，补回来就好了。你们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救你们是我自愿的。”
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但喉咙的干涩让音调有些发紧。
这话似乎触动了她们紧绷的神经。
黛芬妮沉默了片刻，原本咄咄逼人的眼神收敛了些许锋芒，但锐利依旧。
她审视着我，像是在评估一件价值连城的易碎品：“我们欠你两条命。”这话不是疑问，是陈述。
“还有红蛇那些人…包括铁面。”鹿特丹在一旁补充，声音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轻颤，语气却异常复杂。
“你一个人…怎么做到的？”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光洁的左肩，那里的皮肤除了颜色稍浅，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这不是一场幻梦。
她们醒来后，心神一首被自身的状况和我的虚弱占据，还没来得及细想战斗的经过。
现在稍一回味，只觉得匪夷所思，后背阵阵发凉。那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实力远在她们之上，举手投足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再加上人妖刀娘、鸡尾酒、虐待油魔那三个同样难缠的头目，以及二十多个装备精良的打手……我是如何在那种绝境下逆转局势的？
“用了点底牌。”我含糊其辞，潜能爆发那种底牌，我暂时不想多提。
我摆了摆手，动作幅度很小，生怕牵扯到虚弱的身体，“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他们都死了，你们安全了，这就够了。”我现在只想躺下，连说话都觉得费力。
黛芬妮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如同探照灯，似乎想从我苍白的脸上、疲惫的眼神中挖出更多信息。
但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这个男人身上有秘密，很多秘密。有些东西，不是逼问就能得到的。西卡内部不也一样？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触碰的底线。
“这个人情太大了。”她缓缓说道，语气沉重得像块铅。
“西卡在日落国的分部，这次损失惨重，得另想办法了。算算时间……杰西姐应该很快会找到我们。我们两个都欠你这份恩情，我们铭记在心。”
她很少说这种话，但此刻，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鹿特丹也用力点头，眼神坚定：“艾伦，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推辞。”
她看着我，眼底除了感激，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担忧，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像是随时会碎掉。
看着她们如此认真的神情，我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甚至有点想笑。
这算什么？
生死之交的承诺？
我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
“行了行了，别搞得这么严肃。”我再次摆手，试图缓和这过于沉重的气氛，“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彻底养好。”
朋友？我自己说出这个词，都觉得有些奇妙。认识才几天？
“朋友？”黛芬妮却抓住了这个词，她向前逼近一步，高挑的身材带来无形的压力。
目光灼灼，像两簇燃烧的火焰，“告诉我，你需要什么？任何事，只要我们能办到。”
“任何事？”我确实愣了一下，看着她不容置疑的脸，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写满了执拗。
这女人……真是首接得可怕。
“对，任何事。”黛芬妮脸颊微不可察地泛起一丝红晕，但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那是一种近乎交付的姿态，将选择权完全交到了我手上。旁边的鹿特丹也抓住了我的手臂，温热的触感传来。
她不像黛芬妮那样气势逼人，但眼神同样坚定。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左臂，那动作像是在确认奇迹的真实性，然后抬头看向我：“我们欠你一条命。黛芬妮说得对，只要我们能做到，什么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