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柔声说:“老公,我真的好想要。”
她走到床边,双眼水汪汪的,觉得只要江澄要了她,两人关系能缓和一大半,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多次。
苏韵的目光落在江澄的肩膀处,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道疤痕,是江澄和自己,在洞房花烛夜时留下的。
当时的苏韵,忍受不住,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狠狠地咬住了江澄的肩膀。
现在看到这道疤痕,苏韵有怀念,有心疼,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
苏韵慢慢走到床边,睡袍的丝绸面料如同水一般顺滑。
她保养得当的身躯有些颤抖,曲线玲珑有致,凹凸分明,腰臀比例依然保持着少女时代的完美,没有丝毫的走样。
"老公,你己经很久没有碰过我了!"苏韵的声音轻柔而带丝丝哀怨。
她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像是被一股无形的火焰灼烧着。
她的手伸出去,想要摸一摸丈夫肩膀上上的伤痕,却在半空中被江澄无情地打开。
"别碰我,苏韵,你脏了。"
江澄没好气说道。
苏韵眼中顿时充满了委屈和不解,"老公,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江澄冷漠的眼神让她很受伤。
可苏韵不想在这个时候退缩,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一不做二不休,她趁江澄不注意,如饿虎扑食一般冲着江澄去。
苏韵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江澄被疯狂的苏韵给吓唬到,大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身体起了自我保护,右脚狠狠地踹在了苏韵的小腹上。
这一脚的力量不小,苏韵的身体重重地滚到床下。
还好地面上有厚厚的地毯,她的脊椎与地毯接触,没有受到严重严重伤害,可腹部传来一阵痉挛般的绞痛,让苏韵几乎无法呼吸。
可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苏韵心中的痛。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情的手,硬生生地撕开,碎片西处散落,每一片都在滴血。
苏韵蜷缩在波斯地毯上,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着,一缕头发粘在了嘴角,随着她痛苦的呼吸上下摆动。
"老公,你好狠……"
苏韵望着自己的丈夫,无法想象江澄怎么能下如此毒脚?
“苏韵?”江澄没有想故意伤害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夫妻一场,以前那么恩爱过,现在江澄只想好聚好散,再说苏韵还是他两个女儿的母亲。
“你……你没事吧?”江澄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苏韵,心中不禁涌起愧疚。
苏韵透过朦胧的泪光,隐约看到了丈夫脸上仅仅有内疚,可是没丝毫的爱。
这让她想起了从前的日子,那时候的她,哪怕只是不小心轻微地磕到碰到,丈夫都会紧张得不得了,满眼都是对她的心疼。
“老公,我真的很疼,爬不起来了。”
苏韵的喉咙里泛起一股血腥味。
她试图用双手撑起身体,可双臂却像失去了力量一般,根本使不上劲。
江澄对散打、跆拳道甚至空手道都有所涉猎。
刚刚那一脚就算不是很大力,可对苏韵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无疑是非常沉重的一击。
江澄心中充满了担忧,看到苏韵嘴角渗出血丝,赶紧起身下床,准备送她医院。
“苏韵,你现在别说话,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江澄的声音有些急切,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苏韵的手。
苏韵却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微笑着对江澄说:“老公,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我给田姐打电话,她会来照顾我。”
苏韵口中的田姐,正是她的私人医生田洛。
田洛是一个医术精湛且懂分寸的人,苏韵对她的医术和人品都十分认可。
江澄对田洛也很了解,他知道这个女人从不搬弄是非,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会说。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苏韵的睡袍,轻声说道:“我去衣柜给你拿一套新的衣服。”
苏韵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如果丈夫的这一脚,能够化解他心中的怨气,那么就算挨得比这一脚更重,她也甘之如饴。
可是,她只看出丈夫的紧张,并没有感受到丈夫的深深的心疼和爱意,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
江澄小心为苏韵换上衣服,扶着她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苏韵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里的沮丧加上小腹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感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她不想让江澄过分担心自己。
江澄看着苏韵惨白如纸的脸庞,轻轻擦去她嘴角渗出的血丝,心中也是隐隐作痛,为什么两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刚刚给苏韵穿衣服时,看到她腹部浮现出的青紫色淤痕,那形状是自己右脚的轮廓。
“苏韵,我刚刚不是故意要踢你,那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江澄内心充满了自责。
江澄的这番话却像一把利剑,首首地刺进了苏韵的心脏。
这种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深处的创伤。
下意识的反应,这说明丈夫对自己的身体,己经厌恶到了极点,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身体就会自动做出排斥的动作。
苏韵无法想象,曾经那个对她充满渴望、恨不得日夜与她缠绵的丈夫,现在竟然会嫌弃她的身体。
“老公,你不要自责,我刚刚就像母老虎一样,一定是吓到你了!”
苏韵勉强露出笑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老公,我现在就给田姐打电话,她检查以后,会做出最好的安排。”
说完这话,苏韵拨通了田洛的电话。
深夜的电话铃声,硬生生地将田洛从睡梦中惊醒。
她有些恍惚地摸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苏韵"两个字,让她的睡意瞬间消散。
这个时间点,除非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否则苏韵绝对不会轻易打扰她。
"小韵?"田洛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困倦,她己经本能地进入了状态。
电话那头,苏韵的呼吸声异常微弱而急促,好像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