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谢丰正要睡下,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
“大人不好了,大公子出事了。”
谢丰闻言忙打开门追问,“出什么事了?”
管家忙进屋支支吾吾道,“军中传来飞鸽传书,大公子被苍龙山的土匪绑了。”
“他们还说若您不帮苍龙山洗清谋害襄王的罪名,就让您给他收尸。”
“荒谬!”谢丰顿时惊怒交加。
“我儿是一军将领,随行五千人,岂会被苍龙山那些人抓走?”
“我派去的人呢?他们是死的不成?”
管家闻言面露难色道,“大公子让他们上山打探,却不想都死于山上的机关陷阱之中,山上的人趁机扮做他们的样子混入军营,大公子一时不察,这才......。”
“废物,都是废物!”谢丰顿时气得将桌上的茶盏掀翻在地,摔个粉碎。
管家身子一抖,忙跪倒在地。
见他平静些后试探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谢丰闭了闭眼,冷哼道,“还能怎么办?”
“老夫还能看着他死在那儿不成?”
“看来这苍龙山还真是卧虎藏龙,老夫低估他们了。”
“你回信,老夫可以答应他们的条件,但我儿不可少一根毫毛,否则老夫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管家应声道。
他正欲起身却听谢丰又说道,“你再传信到军营,让我们的人务必封锁他被抓的消息。”
“就说我儿是看破了那些人的伎俩,不过是将计就计找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罢了。”
“先让他们按兵不动。”
管家闻言眼中露出钦佩之色,忙应声道,“是。”
他似又想到了什么,语气迟疑道,“可大公子毕竟是奉皇命前去剿匪,陛下那里又该如何交代?”
谢丰沉吟片刻后眼中冒出一抹狠光,冷哼道,“老夫能让陛下派我儿去剿匪,自也有法子让陛下将他召回来。”
“等救出我儿,老夫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还不快去?”
“是,老奴告退。”管家忙退了出去。
翌日,襄王府
颜知意看着眼前紧闭的院子,对身旁的婢女问道,“这几可有看见王妃?”
婢女想了想摇头道,“听说王妃病了,己经有好几日没出门了。”
颜知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随即命令道,“去敲门。”
“是。”
婢女上前叩响院门。
不多时,门被打开,喜儿见两人先是一愣。
颜知意定定打量她一眼开口道,“听说王妃病了,我来看看她。”
喜儿闻言眼中慌乱一闪而过,面上却镇定道,“王妃还在歇息,夫人改日再来吧。”
颜知意闻言微微挑眉道,“这都快午时了,她还在歇息?”
“看来病得不轻,我略懂些医术,可以给她看看。”
喜儿闻言忙上前将门堵住,语气不悦道,“颜夫人这是要硬闯不成?”
“陛下虽令王妃给王爷陪葬,但她现在还是王妃,我家小姐这几日脾气不好,若您进去扰了她的好觉,她发起怒来伤了您让您先下去陪王爷,只怕奴婢也拦不住。”
“岂有此理,你竟敢对我家夫人出言不逊。”颜知意身边的婢女怒瞪着喜儿。
喜儿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是为颜夫人的安危着想,我家小姐若是发起疯了会做出什么事奴婢也不知。”
那婢女还想说什么,却被颜知意率先制止,用眼神示意她退下。
随即别有深意地看向喜儿,那眼神仿佛己经看透了什么。
喜儿面上强装镇定,手却不自觉拽紧了袖子。
就在她以为颜知意非要进去一探究竟时,却见她忽然收回视线勾唇一笑道,“既然王妃不愿见我们,那我们回去便是。”
“不过你们可记得提醒王妃,留给她的时日不多了,王爷的棺椁还有三日便可抵达京城,这三日她想做什么想吃什么得尽早才是。”
“还有,你们可得看紧王妃,三日后若是王妃不见了,那便是我们整个王府的人替她死,包括你们。”
颜知意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脸色很是难看的喜儿一眼,随即扬长而去。
喜儿看着她的背影跺了跺脚随即关上院门往屋内走去。
宛如此刻正穿着杨澜平日的王妃服饰坐在屏风后面。
见喜儿心不在焉地走进来忙问道,“她们可走了?”
喜儿点头应了一声道,“走了。”
随即嘀咕道,“可我怎么觉得这颜夫人有些反常。”
宛如面露疑惑道,“如何反常?”
喜儿便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她听。
她话音落下后,宛如沉默不语,但眉目间多了几分严肃。
喜儿继续道,“奇怪就奇怪在她也是王府的人,但她在提到若王妃跑了,整个王府的人都会陪葬时,她竟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有些......高兴。”
“莫不是她己经被吓疯了?”
宛如闻言微微摇头,语气沉静道,“我倒觉得她己经猜出王妃己经离开王府了。”
喜儿闻言目瞪口呆道,“那怎么办?”
宛如轻叹一口气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等王妃回来,还有三日,相信她己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王妃说过,若她没有赶回来便先用那个法子,能拖一时算一时。”
喜儿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宛如没说话,但眼中却透着担忧。
这日金銮殿上,谢丰上前对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帝王说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萧霁闻言语气温和道,“谢爱卿请讲。”
谢丰立即开口道,“陛下,据苍龙山附近的府衙差人来报,他们从刺杀襄王的人身上搜出了一样东西。”
萧霁闻言眉毛微挑道,“哦?是什么东西?”
只见谢丰从袖中拿出一枚令牌,御前太监立即上前接过将东西呈到萧霁桌案上。
萧霁看清桌上的东西后,眸光微闪,随即若有所思道,“这是......。”
谢丰立即接话道,“回禀陛下,这正是漠北的令牌。”
那些大臣闻言立即议论纷纷。
“漠北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难道杀襄王的是漠北的人?”
萧霁目光沉沉盯着桌上的令牌没有说话,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