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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灵台方寸山飘起细雪，将漫山红枫染成霜白。
菩提祖师的讲经堂内，檀香混着松墨气息萦绕不去，蒲团上的蒲草己被磨得发亮，见证着牛昊与孙悟空数年的修行时光。
此时祖师轻抚银须，望着案头两卷泛着微光的玉简，终于召来这两位最得意的弟子。
“你们看。” 祖师抬手，玉简自动悬浮，投射出漫天星斗。
牛昊敏锐察觉，原本属于自己与孙悟空的命星，此刻己冲破方寸山的结界，在浩瀚星空中熠熠生辉。
“学艺至此，己尽我所能。如今三界动荡，正是你们历练之时。”
孙悟空抓耳挠腮，猴尾不安地拍打地面：“祖师，俺老孙还没学够！”
他话音未落，讲经堂的穹顶突然裂开缝隙，露出外面翻滚的雷云。
牛昊心中一凛，运功查看，竟发现云层中隐约有金龙游走 —— 那是预示大劫将至的天象。
“不可恃强凌弱，要以善为本。” 祖师的声音突然变得如黄钟大吕，震得两人灵台清明，“这世间多的是披着正道外衣的豺狼，亦有身处泥潭却心怀明月的苍生。你们的选择，将决定是成圣还是入魔。”
说着，他袖中飞出两道流光，分别落入二人手中。
牛昊接住的是枚羊脂玉坠，温润的触感中暗藏星辰运转之妙。
当他注入一丝灵气，玉佩表面立刻浮现出北斗七星图，每颗星点都对应着不同的防御法门。
而孙悟空拿到的毫毛看似普通，却在他拔下的瞬间化作万千金光，在空中拼凑出七十二种变化图谱。
“此玉能引动周天星斗之力，必要时可护你三命。” 祖师看向牛昊，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你身负龙之血脉，前路劫难重重。”
转而又对孙悟空笑道：“这毫毛取自混沌初开时的灵禽，记住，变化之术不在多而在精，切莫用来偷懒耍滑。”
当夜，牛昊独自来到后山崖边。
远处东海波涛汹涌。
他轻抚玉佩，想起在方寸山的点点滴滴，与孙悟空在云雾中追逐比试，在藏书阁研读古籍时的顿悟，还有无数个独自修炼的深夜。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抓挠声。
“牛兄弟，在看啥呢？” 孙悟空抱着一坛灵酒跳过来，坛口还沾着几片枫叶，“这是俺偷偷藏的，就等今晚！”
两人席地而坐，望着漫天星河，回忆起初入方寸山的模样。
那时的孙悟空还是个毛手毛脚的石猴，如今却己能踏破虚空。
牛昊也从小白，成长为长生不老的修士。
“等俺到了外面，定要找件趁手的兵器！”
孙悟空灌下一大口酒，眼中倒映着银河，“再给花果山的猴儿们带些宝贝回去！”
他突然转头，难得认真道：“牛兄弟，不管以后咋样，咱永远是好兄弟！”
牛昊举杯与他相碰，酒液溅在雪地上，化作点点灵气消散。
他想起心魔峰的考验，想起与孙悟空并肩作战的每一场战斗，心中暖意翻涌。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牛昊与孙悟空在山门前拜别祖师。
方寸山的仙鹤盘旋哀鸣，灵鹿也纷纷驻足凝望。
孙悟空最后一次翻了个筋斗，将泪水甩在风中。
牛昊纵身进入天空云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