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不理解,抬起红肿的眼眸:“为,什么,要,撇清关系?”
“如果,我,陷入负面舆论里,你也会,和我,撇清关系嘛?”
这个问题把郁焕问沉默了,许久才回复了句:“不会。”
“只要你说是假的,CHA就会站在你这边。”
欢愉视线被模糊了许久,现在才终于察觉。
无意识地在郁焕肩膀上蹭了两下。
终于舒服了,能看清了。
被当形纸巾的郁焕:......
“眼泪也要往我身上擦啊,秦欢愉?”
被点名的欢愉愣住了,从他怀里退出来吸了吸鼻子。
“我,不是故意的。”话语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郁焕双手环抱着胸,倚在门边:“又没怪你。”
随后又俯下身,凑近了些盯着她:“现在想明白了?”
欢愉有些懵懂,迟疑地点点头。
她应该是想明白了。
郁焕也没问她明白了什么,而是松了口气。
“还难过嘛?”
思想己经得到觉悟的欢愉,点点头勇敢地表达自己:
“还有一点。”
己经相当满意的郁焕也不打算严格要求她,能让她表达自己的情绪己经是进步了看来是真的明白了。
“没关系,剩下的慢慢来。”
“现在能去睡觉了嘛?”
话音刚落,欢愉就很配合的打了个哈欠。
显然己经告诉了他答案,郁焕反手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
“睡吧。”
哭得有些累了,欢愉也没拒绝回头对着郁焕道了“晚安”。
“嗯,晚安。”等人把门关上,再等了一小会儿确定她游戏下线了才下了楼。
郁焕烦闷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又越界了......
怎么能上手抱她呢?
辛束听到脚步声,连忙上前:“怎么样?哥。欢愉姐想通了嘛?”
郁焕从思绪中抽离,坐到沙发上:“不怎么样。”
“情绪积压的太久,给自己的压力太大,迟早要崩溃。”
“就怕她是只想通了这一时。”
付奇也觉得情况不太好:“那咋办?”
柳天明摇着折扇,眼中闪过精明的光:“小生有一计名曰——假道伐虢。”
学渣·郁焕:“说人话。”
柳天明故作高深:“很简单,历史上常以借路为名,实际上要侵占该国(或该路)。”
“那为何我们不行呢?”
付奇一下子就懂了柳天明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假借团建地名义带欢愉姐出去散心。”
柳天明笑了:“孺子可教也!哈哈哈,快哉快哉。”
郁焕笑不出来:这么简单的事情说这么复杂就为了装逼嘛?
好在他的心事有人能懂。
辛束一语道破:“所以天明兄,你故意引用这些就是为了装逼嘛?”
柳天明笑得字正腔圆:“哈哈哈,辛弟看破不说破才是。”
郁焕看着马上就要被带跑偏的话题:......
“办法己经想到了,那就散会吧。”
付奇:“回房间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郁焕不太放心地叮嘱了句:“不要告诉秦欢愉是专门带她出去的,不要说漏嘴了。”
辛束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对着大家一起说的,哥怎么就指着他一个人说啊。
他又不会说漏嘴。
他不傻,OK?
这一夜欢愉再次梦见了那场大火,每一夜她都会被困在这场大火里首到天明,她才能从这场噩梦中解脱。
但这一次幽蓝色的火焰并没有困住她,梦境变了。
火焰张牙舞爪,肆意咆哮着,似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原本密不透风的火墙开始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梦中日以继夜、为拯救自己千千万万次的另一个自己撑出一条狭小缝隙,仅能让她呼吸到一些氧气但那也足够了。
栖倚良木,意为新生。
由爱灌溉,枯木逢春。
今夜格外好眠。
*
餐桌上,一人不落的围坐在餐桌。
辛束还没睡醒,眼皮都快耷拉到豆浆里了。
为什么常年不吃早饭的基地今天把人叫起来吃早饭了,想到这里辛束幽怨地看向郁焕这个罪魁祸首。
“哥!你说到底为什么?”
付奇特别顺口地接唱:“都是我的错?”
“今日阳光明媚,清风徐徐。诸位可觉今日十分适合出玩?”柳天明放下手里的豆浆和油条,慢条斯理地擦嘴道。
辛束这次醒了:“果真吗?天明兄!去哪儿?”
付奇一口豆浆一口油条附和:“我觉得可行,去哪儿?”
郁焕在玩上面也从不扫兴,反而会很配合他们:“去哪儿?”
西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欢愉。
“啊?我做决定吗?”
辛束不明所以,队里唯一一个女生当然应该有一票权啊!
“当然啊欢愉姐,平常我们的建议都是最不重要的,哥以前搞专政因为他掌握我们CHA的经济大权。”
付奇接着道:“简单来说就是出去玩都是郁焕出资金。”
柳天明:“故而小友们并无话语权。”
辛束:“而现在不一样了,欢愉姐你作为CHA唯一一位女生你也有一票决定权啊,这是我们默认的,哥也知道啊。”
付奇:“的确如此。”
柳天明:“确有此事。”
三人一唱一和,欢愉信了七八分眼神投向郁焕:“真的吗?”
郁焕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豆浆,而后点点头:“嗯,况且这是你第一次和我们出去玩,你不选地方谁选?”
欢愉又懵了:“可是今天不是周末啊,我们不需要训练吗?”
付奇很快回答:“不用,教练说最近我们连轴转己经很累了。”
柳天明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军师说给我放几天假。”
欢愉皱着眉,小声问了句:“为什么我不知道?”
辛束:“欢愉姐你不知道吗?哥说最近你压力很大,说带你去放松......”
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好像想起郁焕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能让欢愉姐知道。
欢愉一切想不通的现在都想通了。
原来如此~
郁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付奇:好一个大漏勺啊。
柳天明:小生又有好戏看了。
郁焕把最后一口豆浆喝完:“话多,快选吧再不选天都要黑了。”
欢愉看了一眼窗外的青天白日......
“选不出来?就说一个你内心现在最想去的地方。”郁焕道。
“海边,我想去赶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