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鼓励,苏桃开始大胆提出更多改进建议——从优化刑具设计到重组鬼差分工,甚至包括建立罪魂档案系统来提高审判效率。夜玄听得极为认真,不时点头或提问,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完全忘记了周围的恐怖景象。
"你应该早点带我来。"参观结束后苏桃兴奋地说,"这些管理系统我在大学专业课学过不少呢!"
夜玄注视着她发亮的脸庞,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议:"你总是能给我惊喜,苏桃。"
回程路上,他们经过一个相对平静的区域。这里没有受刑的鬼魂,只有一些忙碌的鬼差在整理卷宗。
"这里是?"苏桃好奇地问。
"审判司档案处。"夜玄解释道,"所有亡魂的生平记录都保存在此,作为审判依据。"
苏桃突然想到什么:"那...我的记录也在?"
夜玄点头:"想看?"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夜玄带她来到一个独立的小房间。架子上摆满了标有"苏桃"名字的卷轴——从她出生到现在,事无巨细地记录着。
"这...这也太详细了。"苏桃翻开一卷,上面竟然记录着她五岁时在幼儿园抢小朋友玩具的事,"连这个都记?"
"阳间一举一动,地府皆有记载。"夜玄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不过你的档案...我做过特殊处理。"
"什么特殊处理?"
"删掉了一些...尴尬的片段。"夜玄的耳尖微微泛红,"比如你十五岁那年,在浴室里——"
"停!别说了!"苏桃满脸通红地打断他,"这...这侵犯隐私!"
夜玄难得地笑出了声:"放心,除了我没人敢看。"
苏桃又羞又恼,却也被他罕见的笑容晃花了眼。这一刻的夜玄如此生动,与平日冷峻的冥王形象判若两人。
离开档案处前,苏桃突然注意到角落里一个上锁的黑玉匣子,上面刻着"月漓"二字。
"那是..."
夜玄的表情瞬间恢复平静:"该回去了。"
苏桃识趣地没有再问,但心中己经猜到了答案。
时间如忘川之水静静流淌。转眼间,苏桃在地府己经住了近两个月。按照人间时间计算,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地府不过生辰。"当苏桃提起时,夜玄这样回答,"亡魂没有年岁增长的概念。"
苏桃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她不知道的是,夜玄转身就找孟婆详细询问了人间过生日的习俗,并秘密筹备着什么。
生日当天早晨,苏桃刚醒来就发现房间里堆满了礼物——孟婆送了一盒能让人青春永驻的"驻颜丹";掌案姑姑送了一件能自动变换款式的仙衣;连一向严肃的刑狱嬷嬷都送了一把小巧的匕首,说是能斩断恶念...
最引人注目的是床头一个精致的黑玉盒子。苏桃打开后,惊讶地发现里面是一块半月形的令牌,通体雪白,上面用金线勾勒出复杂的纹路。
"喜欢吗?"夜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