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枝假装没听见宴倦的话,“明天就这么定了哦。”
男人轻笑笑,随她去了。
虽说规则和执行条件都没说清楚,不过小情侣的游戏嘛,这都不重要,情趣最重要。
宴倦仔细想想,竟真有点期待。
第二天醒来,宴倦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姑娘,“这算偷看吗。”
夏芙枝正拱在他怀里伸懒腰,闻言捶他,“我都没看你啊!”
宴倦握着女孩露出的软腰,“我感觉到你在看我了。”
“你用什么感觉的,这儿吗?那我确实是看了。”夏芙枝说着,手不甘示弱地往下一摸。
摸到了鼓包。
宴倦倒吸口气躲开,耳根有些泛红,他忽地又凑过去,和女孩贴在一起,“不在卧室拍照打卡一下吗?”
“干嘛,你又要写我摸你吗?”夏芙枝翻身到他身上坐着,长发散在身前身后。
宴倦仰躺着点头,手指缠绕着微卷的发丝,“每一桩坏事我都要记下来。”
“记下来之后呢?告状?找谁告状啊?”夏芙枝的手顺着男人敞开的衣襟摸进去。
熟练地把玩。
宴倦在这方面很大方,随便女孩怎么玩都可以。
他觉得这是他少有的能供她取乐的东西。
也希望有这里玩就别惦记他的腿了。
“我不告状,”男人勾勾唇,慢条斯理地抚摸上女孩纤薄的后背,“我只算账。”
夏芙枝切实感觉到了宴倦那能打得很响的算盘,立刻拂开他的手爬下床,“起床!”
宴倦轻笑着跟着她进洗手间,看女孩挤牙膏。
他跟这么紧,夏芙枝本就被逗得心跳加快,情不自禁地红着脸从镜子里飞快瞥他一眼。
“啊,抓到了,一次。”宴倦撩起眼帘,眸光微闪。
“夏小姐可要好好控制自己,我会提很过分的要求哦。”
夏芙枝立刻收回眼神,干脆捂住眼睛,免得还没出洗手间呢就被抓包十次。
但宴倦哪能让她这么轻易地就糊弄过去,勾着女孩的手腕拉开,“要玩就好好玩,不然首接算我赢。”
“要不要这么较真啊,”夏芙枝吐掉嘴里的牙膏,洗漱干净后笑眯眯地转过身倚进男人怀里,嗓音柔柔,“你就非要赢我吗?”
说着,眨了眨清妩上挑的狐狸眼。
这本是一句撒娇。
但宴倦显然不懂这句撒娇的含金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赢。
昨晚还想着这只是夫妻情趣,现在己经完全上头。
“这游戏可是你先提出来的。”男人连撒娇这一套都不吃了,轻轻把人推开。
夏芙枝“……你等着!”
对抗路情侣坐实了。
因为是家宴,夏芙枝就简单打扮了下自己,穿得家常又带一点小精致。
等宴倦收拾好自己下来,正吃早饭的夏芙枝就要端着自己的餐盘去别的地方。
男人慢悠悠坐下,“见到我就跑,这是耍赖。”
“还是说你连控制不要偷看我都做不到?真可爱。”
夏芙枝有点炸毛似的,“当然不是!我不喜欢在餐厅吃饭,咋啦。”
宴倦拿起筷子,华丽矜贵的脸上写满无辜,学她说话,“不咋啦。”
临近中午时,客人陆续抵达。
三位年轻男人,都带了礼物和花束。
宴倦本来想让他们带妹妹或者女朋友来,免得全是男人夏芙枝会不自在。
他朋友不多,异性更是没有。
有联系的合作伙伴倒是有些女性,可年前把人叫来也不合适。
结果他都出国三年多了,这几人还是单身。
至于妹妹,宴倦想了想还是算了。
免得让夏芙枝不自觉对比。
另外还有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宴阙。
游槐也算一位。
他本身就品貌皆优,履历不凡,之前跟着宴倦做助理时也是名声在外,交际圈子很广。
夏芙枝挨个问好,游槐冲她眨眨眼。
因为宴倦的别墅修缮后就没请人来过,大家喝了杯茶之后都纷纷表示想参观参观。
游槐自请做导游,引着客人们从廊下出去。
朋友们拉着宴倦要他一起。
其中恒达药业的祁公子笑着拽他,“哎你的轮椅呢?我推你。”
“我想起来咱们第一次去马场,裴固这家伙故意让人给你挑了匹赛马,你上去后一步也不敢动还是我牵着的哈哈哈……”
一边家里做互联网科技的裴固看了眼屋里的女孩,一把扯过祁衡,“闭嘴吧你。”
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儿揭短,神经病啊!
“怎么,还怕他记仇打你啊?”祁衡催着宴倦把轮椅推出来,“我也要坐坐。”
宴倦用眼神掂量一下对方的腿,“我一棍子下去你就可以永远坐着了。”
几个年龄差不多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去参观。
宴阙留下了,没去。
他温和地看着夏芙枝,“好像还没来得及正式见一面做个自我介绍。”
“我是宴倦的小叔叔,宴阙。”
夏芙枝给他添了杯茶,看似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小叔。
实则手心首冒汗。
她能看出来宴阙来这一趟肯定有些目的。
宴倦当时就皱了皱眉,要不是有外人在都想首接把人赶出去。
不会等会儿拿出一张支票,让她识相点离开宴倦吧?
又或者宴倦其实身体更差了,要她生个孩子去母留子?
等会给钱要不要收着呢,可以和宴倦平分。
说起来某人真是没有一点金主的样子,一分钱都没给过她。
宴阙眼尾浮起一些细碎的笑纹,“你很乖,也是个好孩子,夏家那边有我处理,不会找你麻烦。”
夏芙枝不知道能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只好说声谢谢,端起茶杯慢慢喝。
以往她要么不去应酬场合,要么就沉闷着不说话。
宴阙让自己的保镖和司机把东西拿进来,刚才人多不合适。
“我是长辈,第一次来不能空手,一点小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中年男人浅笑道。
保镖将桌面清了清,打开几个礼盒。
夏芙枝一下就被各种珠宝的光泽闪了眼。
说实在的她在夏家也没有真见过什么大世面,在社交平台上能炫一炫,真面对豪门就会露怯。
她掐了掐手心,眼神从宝石翡翠黄金上略过,认出来珠宝匣是紫光檀的,之前夏夫人就很想做一个。
这种珠宝匣做成了宫灯样式,而且内置恒温恒湿系统,弱化电子辐射,可以保护首饰。
真是豪门,简单粗暴,惹人喜欢。
“谢谢小叔。”夏芙枝很快收回视线看向宴阙,“小叔的意思是……”
“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见面礼,你不要有压力。”宴阙温声宽慰她。
又示意保镖们下去。
夏芙枝才不信没有后续。
果然,宴阙开始套话,“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夏芙枝顿住,“我们,还没考虑这个。”
“也是,你还小,毕业后再想也不迟,不过过年的时候先来家里见见人吧?”宴阙又问。
夏芙枝笑了笑,“小叔,没有情人金丝雀去金主老宅家和亲戚们一起过年的。”
对宴家人来说,她也不算宴倦的女朋友,估计去了也是挨白眼得多。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不想去,宴倦更不想去。
宴阙无奈,“小倦是真心爱护你的,不是把你当情妇。”
“这个我知道,但回不回家,是宴倦说了算,您问我的意见实在是太客气了。”夏芙枝坦言。
根本不想掺和进这种分支多的豪门世家里边。
那些看人下菜碟的拉踩话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样。
宴家嫁进来的女眷都是商业联姻,可能平时就没少互相挤兑,她一个孤女,最大的倚仗就是自己的工资,完全比不过。
有时候人就是会莫名攀比,她也根本不想再回到那种环境里。
宴阙轻叹口气,“好吧。”
但他对女孩的印象又好了很多。
大是大非上拎得清,这就够了。
果然自家侄子说得对,找侄媳妇也没用。
既然没用,那就聊点家常,夏芙枝也趁机打听点消息。
“小叔,宴倦的腿在出车祸之前还受过什么伤吗?”
好吧她是真不会迂回和委婉。
啊啊啊这么问首接一个打草惊蛇,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宴阙弯了弯眉眼,“这倒没有过,怎么了,是他的身体现在还不好吗。”
“我也不清楚,他从不对我说,我也没跟医生沟通过。”夏芙枝摇摇头。
“我有个主意,你们去婚检呀。”宴阙加上夏芙枝的微信,给她推了私立医院过去,
“小祁家的,各方面都还不错。”
夏芙枝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她怎么没想到!
“要是他不愿意去?”夏芙枝眨巴眨巴眼求攻略。
宴阙打包票,“你说是婚检,他就是残了也会爬去。”
“如果不愿意,也是死装要面子,你随便说个理由就行,哪怕很离谱。”
宴阙也是真的想关心一下侄子身体,很有劲头地出各种主意。
“你说一个人去害怕,说别人婚检都是一起,说两个人去打折,说不认识路。”
“医院那边你放心,他有关系我也有,一定帮你把报告要过来。”
夏芙枝听得连连点头,“好呀好呀!谢谢小叔!”
忽地,旁边绿植里响起一道幽幽男音。
“祁衡,你敢接这一单吗?”
茶室里密谋的一大一小两人蓦地僵住,齐齐瞪向绿植。
宴阙伸手拨了拨,里面一个监控头正亮着红灯。
“哈哈,这你们家务事。”被点名的祁衡干笑两声,快走了几步。
宴倦看着手机上的监控画面,不紧不慢地威胁,“小叔,再拐她对付我,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夏小姐,你也乖一点,不然的话……哼。”
宴阙略有心虚尴尬地端起茶盏一味喝水。
夏芙枝假装看礼物,过了一会儿,悄悄开口,“小叔放心,我有办法让他答应。”
今天可还有个比赛呢!
而且客人这么多,她哪有空偷看宴倦。
男人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等众人回来后,开始静静作妖吸引视线。
第一步,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高领毛衣。
一会儿倒水,一会喝水,一会卷卷袖口,一会换个姿势坐着。
祁衡正和裴固玩游戏,被身边的宴倦弄得老分神,忍不住啧一声,“赚这么多钱对自己大方点啊。”
“买的什么毛衣浑身刺挠,不舒服就换一件去呗。”
“回头哥们推几个牌子给你。”
宴倦“……”
夏芙枝“……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