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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草原上燃起熊熊篝火，烤全羊的香气混合着马奶酒的醇香飘散在空气中。
大家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小燕子难得的乖乖坐在富察明瑞身边。
她美滋滋地数着今日的战利品——银锭、金瓜子、宝石，甚至还有几块上好的羊脂玉。
"明瑞，你看！"她雀跃地举起那颗拇指大的红宝石，在跳动的火光下轻轻晃动。
"这是塞娅输给我的，成色可好了！"，小燕子的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富察明瑞听到小燕子的话，转过头去，，轻轻捏了捏她翘挺的鼻尖。
"小财迷。"，富察明瑞的语气里，满是纵容。
"我这叫会持家！"小燕子皱了皱鼻子，不服气地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小燕子又重新的翻开了账本，细细盘算着，"让我算算，今天一共赚了多少......"
夜风送来阵阵烤羊肉的香气，小燕子感觉回到了在漱芳斋，和西大才子一起玩的日子。
小燕子这边还沉浸在，小赚一笔的喜悦里。
塞娅手里端着一碗马奶酒，穿过篝火堆，从另一侧走了过来。
塞娅脸颊因酒意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
"小燕子！"她"咚"的一声将酒碗重重放在矮桌上，酒液溅出几滴，"敢不敢再赌一局？"
小燕子闻言立刻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像闻到鱼腥的小猫。
小燕子合上账册，身子不自觉地前倾，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我们赌什么？"。
塞娅转身指向远处正在吃草的马群，月光下那些骏马的皮毛泛着缎子般的光泽。
"明日赛马，我亲自上场，我若赢了，你便将红宝石还给我"
草原的夜风裹挟着青草香拂过篝火堆，火星子"噼啪"炸开。
小燕子扭头看向富察明瑞，到达之前，她答应了他，这次不赛马的。
小燕子转头看向身旁的富察明瑞时，眼底盛满了跃跃欲试的光彩，声音里带着撒娇般的轻颤
"明瑞，我能赌吗？求求你了，就让我去吧！"
他指尖抚过她腕间被弓弦磨出的红痕，突然将人往怀里带了半寸，"可以，这次随你高兴。"
"好！"小燕子猛地拍向矮桌，站起身，兴奋的看着塞娅。
"我赌了！不过……你要是输了，除了红宝石......."
小燕子故意拖长音调，"还得送给我，两匹汗血宝马！"
塞娅腰间匕首的狼首鞘头撞在矮几上，远处马群传来不安的踏蹄声。
塞娅脸色微变，那汗血宝马可是她的心头肉，但看着小燕子挑衅的眼神。
塞娅狠下了心，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行！但你要是输了，就得把今天赢的全部吐出来！"
"一言为定！"小燕子欢快地应道，顺手从果盘里抓起一个苹果，得意地咬了一大口。
清脆的咀嚼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不远处，乾隆正坐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到这番对话，他摇头失笑，眼角泛起细纹
"这丫头，赌性不改啊。今日是她运气好，明天可不一定了。"
"万岁爷，还珠格格这是仗着有富察将军撑腰。"，小路子一边添酒，一边附和着乾隆的话。
小燕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半碗没喝完的马奶酒。
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皇阿玛，您要不要也押一注？"
乾隆佯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手中的折扇"啪"在空中敲了一下，"胡闹！朕的主意，你也敢打啊？"
富察明瑞也走了过来，蹲在了小燕子身旁。
乾隆看着富察明瑞，"明瑞......你押谁？"
富察明瑞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晃了晃
"我当然押小燕子。"，荷包上绣着的燕子图案在火光下栩栩如生。
乾隆状似无意地将翡翠扳指褪在帕子上，月光流过帝王绿的水头
扳指在"燕子"二字上凝成一点莹光，堂堂万岁爷也参与了进来。
暮色沉甸甸地压着草原，最后一声马头琴的呜咽消散在草浪深处。
小燕子裹着富察明瑞的披风，整个人陷进他怀里，鼻尖蹭着他衣襟上沾染的松烟墨香。
天穹低垂的银河在她眸中流转，发间松脱的珍珠坠子正巧勾住他胸前的衣襟扣子。
"明瑞，"她忽然用后脑勺蹭了蹭他下颌新冒的胡茬，"你说我明天能赢吗？"
富察明瑞指尖正捻着她散落的发尾打转，闻言顿了顿。
远处传来守夜侍卫甲胄相击的脆响，他揽在她腰间的胳膊紧了紧，掌心温热。
"你不是一向自信满满吗？"，富察明瑞低笑，他的胸腔微微发颤。
"那当然！"小燕子突然翻身从富察明瑞的怀中起来，"我的骑术可是你亲自指导的。"
他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重新按回怀中，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宠溺的无奈。
"那今晚就好好休息。"
富察明瑞宽大的披风将两人裹在一起，挡住了夜间的凉意。
"我明日定要让塞娅，输得心服口服。"
小燕子满足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像只餍足的猫儿般闭上双眼，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笑。
月光下，她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折腾了一天，小燕子在富察明瑞的怀中，昏昏沉沉的。
富察明瑞将人拦腰抱起，走到帐前时，守夜侍卫看到这一幕，传来闷笑。
小燕子往富察明瑞的怀里又钻了钻，嘟囔了一句，"明瑞！我是不是大清第一女骑手？"
夜风掀起帐篷的毛毡门帘，漏进几缕掺着露水气的月光，富察明瑞将小燕子轻轻放到了床上。
虽然小燕子己经听不到他的回答，富察明瑞还是浅浅的答了一句，"夫人是劫道的女响马。"
塞娅正借着月光给爱马梳理鬃毛，银梳每下都带着破风的力度。
更远处，乾隆的金顶大帐隐约传来玉石棋子叩击棋枰的脆响，与福伦故意输棋的哀叹混作一团……
夜风轻拂，草原上一片静谧，只有篝火的余烬偶尔爆出几点火星，像是预示着明日又将有一场热闹的好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