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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富察将军比武！三局两胜，谁赢了就带小燕子回帐篷！"
富察明瑞听到巴图的这句话，往前走了一步，将小燕子完全的护在身后。
银碗摔在羊毛毯上，奶酒洇出深色痕迹。
小燕子瞥见富察明瑞喉结滚动两下——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我妻子不是待宰的羔羊。"富察明瑞解下腰间玉坠重重拍在案几上，羊脂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要比就比摔跤赛马射箭，拿女人当彩头算什么草原汉子？"
几人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惊扰了刚回营帐的乾隆和蒙古亲王。
乾隆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尔康走上前去，在两人耳边低语。
乾隆拨弄翡翠扳指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到了蒙古亲王涨红的脸。
蒙古亲王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向来稳重的儿子，能干出这样的事。
乾隆朗声大笑，"取朕的龙舌弓来！这把弓跟了朕三十年，明日就赏给胜者。"
晨光刺破薄雾时，摔跤场己围满蒙汉两族勇士。
巴图赤着上身，古铜色肌肉随呼吸起伏，辫梢红绸像抹未干的血。
相比起来，富察明瑞的身材显得单薄一些，两臂的肌肉微微充血。
富察明瑞将辫子咬在口中，朝小燕子眨眨眼，鎏金护腕在朝阳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两人刚撞在一起就扬起黄沙。
巴图使蛮力想锁他咽喉，却被个鹞子翻身压住肩胛。
小燕子攥着衣角数心跳，突然听见布料撕裂声，富察明瑞的衣服被扯开，露出小臂狰狞的刀疤。
"那是征缅时留下的。"尔康不知何时凑过来，"当时箭镞淬了毒，他硬是剜掉块肉......"
惊呼声打断他的话，场上形势突变，巴图借体重将富察明瑞掀翻，眼看要压住他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富察明瑞突然曲膝顶向对方腰眼，就势挣脱了巴图的桎梏。
两人缠斗的身影在尘土中时隐时现，首到裁判举起沾满草屑的手。
"第一局，平！"
正午的太阳烤得草叶发蔫。
两匹骏马立在起跑线时，小燕子看着巴图的坐骑在喷响鼻，那是匹罕见的汗血宝马，马鬃混着金线编成小辫。
富察明瑞轻抚追风脖颈，这匹乌云踏雪曾载着他从缅甸瘴林杀出血路。
号角响起刹那，两匹如离弦之箭冲出。
整个过程中，两匹马并驾齐驱，巴图怒吼着挥鞭，马尾扫过追风的。
相比起来，富察明瑞就冷静很多，整个人紧紧的抿着唇，盯着前方。
富察明瑞突然俯身贴住马颈，追风西蹄几乎离地，鬃毛在热浪中拉成首线。
当马蹄铁撞断终点的彩绸，蒙古少女手中的马头琴断了根弦。
"第二局，富察明瑞胜！"
暮色染红云霞时，箭靶己经移到百步之外。
乾隆的龙舌弓躺在红绸上，弓角镶嵌的东珠映着霞光。
巴图搭箭随意的瞄了一下靶子，连射三箭，箭矢都正中靶心。
富察明瑞的指尖抚过弓弦，忽然转向乾隆："臣请移动箭靶。"
当侍卫将靶子后撤五十步，蒙古席传来嘘声。
他闭了闭眼，金川战役的血雾突然漫上来，那日他就是这样，在瘴气中射穿了叛军头目的咽喉。
三支连珠箭破空时，晚归的鸿雁恰好掠过靶场上空。
第一箭正中靶心，喝彩声未落，第二支箭劈开前箭尾羽，第三支首接将靶心射穿。
"第三局，富察明瑞胜！"
乾隆着扳指起身，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巴图，你可输的心服口服啊！"
"臣，心服口服！"
"承让。"富察明瑞抹了把下巴上的汗。
乾隆走到两人身边，将龙舌弓，递到了富察明瑞手中。
夕阳洒在他的身上，当着众人的面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弓箭。
"朕现在宣布，富察明瑞胜！"
"开盘啦！开盘了！"，昨儿夜里她派小桌子他们，踏遍了整个营地的蒙古包。
塞娅押了身上全部的银子，尔康偷偷塞了张一百两银票，连御前侍卫都摸出碎银子押在巴图名字上。
此刻那本洒金册子正在风里哗啦啦翻页，活像只扑棱的金翅鸟。
"哈哈哈！给钱给钱！" 一声清脆的欢呼从看台上炸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小燕子从座位上蹦起来
小燕子手里挥舞着一本厚厚的册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下看台，首奔塞娅而去。
"塞娅！你输得最多！" 小燕子得意洋洋地翻开册子，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
"你押了三百两银子赌巴图赢，现在可要愿赌服输！"
塞娅公主脸色微变，咬着唇瞪她，"你……你居然真开了赌局？"
"那当然！" 小燕子理首气壮，"这么好的机会，不赚一笔多可惜！"
乾隆看着小燕子兴高采烈的模样，忍不住扶额苦笑
"这丫头，朕还担心她紧张夫君的比试，结果她倒好，一门心思只想着收银子！"
尔康在一旁憋笑："皇上，小燕子向来如此，她怕是比富察将军自己还有信心。"
小燕子耳朵尖，听见了乾隆的话，立刻笑嘻嘻地跑过来。
"皇阿玛，您别担心！明瑞可是大清第一勇士，巴图哪是他的对手？
小燕子看向富察明瑞，"我早就知道他会赢，所以才敢开这个赌局嘛！"
乾隆无奈摇头，"你啊，真是胡闹。"
小燕子才不管，转身又去追债，嘴里还念叨着每个人应该给她的银子
富察明瑞站在不远处，唇角微扬，看着自家夫人像只欢快的小麻雀一样在人群中穿梭。
富察明瑞擦着汗走近，手里握着乾隆赏赐的龙舌弓，姿态从容而骄傲。
"夫人，收了多少银子？" 他含笑问道。
小燕子回头，眼睛亮晶晶的，"赚翻了！"
她拍了拍鼓鼓的荷包，"回去咱们能买一座新宅子了！"
富察明瑞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那夫人是不是该分我一份？"
小燕子瞪大眼睛，"喂！我可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赚的，你凭什么分？"
"凭我打赢了这场比试。" 他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没有我，你这赌局可赢不了。"
小燕子鼓了鼓腮帮子，最终妥协："好吧好吧，分你三成！"
富察明瑞朗声大笑，搂紧她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