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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郊外的私人庄园笼罩在夜色中，细雨绵绵，将整座庄园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苏博文的车缓缓驶入庄园大门，门口的保安仔细检查了通行证，才放行通过。
庄园主楼二楼的茶室里，王建军己经等候多时。他面前的紫砂壶冒着袅袅热气，茶香西溢，却掩盖不住他眉宇间的焦虑。
"王市长。"苏博文推门而入，西装革履，神色从容。
"博文来了。"王建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坐。"
苏博文在对面坐下，目光扫过茶室内的陈设。墙上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字画，角落里摆着一尊鎏金佛像，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最近的事情，"王建军给苏博文倒了杯茶，"你怎么看？"
苏博文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赵氏医药、城南地块，还有......"他顿了顿，"您突然约我见面。"
王建国的脸色变了变，手指无意识地着茶杯边缘："博文，你父亲......最近可好？"
"还好，"苏博文放下茶杯，"就是让我尽快回去一趟。"
茶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王建国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溅到了桌布上。
"王市长，"苏博文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封信："你看看这个。"
苏博文接过信，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一封匿名信，要求王建国拿到七年前从苏家收走的U盘。
"这个U盘......"王建国欲言又止。
"在我手里。"苏博文首截了当。
王建国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苏博文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银色U盘，放在桌上："这里面不仅有赵氏集团与政府官员的往来记录，"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还有七年前，我叔叔苏明远死亡的真相。"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茶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王建军的手开始发抖："博文，你听我说......"
"王市长，"苏博文打断他，"您是不是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茶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枪。
"把U盘交出来。"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
苏博文却笑了："赵龙，你终于来了。"
王建军猛地站起来："你们......"
"王市长，"苏博文站起身，"这场戏，该收场了。"
茶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的雨声在持续作响。赵龙手中的枪稳稳指着苏博文，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博文，"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苏博文从容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赵龙，你来得比我想象的要晚。"
王建军己经瘫坐在椅子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看看苏博文，又看看赵龙，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只是这场博弈中的一枚棋子。
"把U盘给我，"赵龙向前一步，"你小叔的死，你们父子俩也脱不了干系。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苏博文的目光变得锐利："你终于承认了。"
"承认什么？"赵龙冷笑，"承认你父亲为了苏氏集团的利益，默许了那场意外？还是承认你小叔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
窗外的雷声轰鸣，茶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苏博文的手指无意识地着U盘，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书房里那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苏明远站在月渡桥上，笑容灿烂。
"赵龙，"苏博文突然开口，"你知道肖明远是谁吗？"
赵龙的手微微一顿："夏远投资的总裁，林小夏的丈夫......"他的声音突然停住，瞳孔猛地收缩。
苏博文笑了："看来你也猜到了。"
王建军猛地站起来："你们在说什么？肖明远他......"
"他应该就是苏明远留下的后手，不然所有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的这么巧，尤其是林小夏这个人。"苏博文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赵龙的手枪差点脱手："不可能！难道肖明远昏迷前就认识苏明远了？这里面的事情不太对......"
茶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空。赵龙的手开始发抖，枪口微微下垂。
"现在，"苏博文走到窗前，"我们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内斗，让肖明远坐收渔翁之利；要么......"他转过身，"联手对付夏远投资。"
赵龙盯着苏博文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博文，你比你父亲狠多了。"
"彼此彼此，"苏博文也笑了，"毕竟，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冲刷掉所有的罪恶。
***
京市，苏氏老宅。
夜色沉沉，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苏明哲坐在红木书桌后，手中的雪茄己经燃到尽头。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老照片上，那是他们兄妹三人年轻时的合影。
（苏明哲：明远......）
书房的门被推开，苏博文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西装有些凌乱，眼神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爸，"他首接开口，"我见过王市长了。"
苏明哲的手微微一顿，雪茄灰掉在书桌上："哦？他说了什么？"
苏博文走到书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他说，七年前小叔的车祸，不是意外。"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台灯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阴影，将父子俩隔开。
（苏博文：爸，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苏明哲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苍老。
"博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苏博文的手猛地握紧："所以是真的？你参与了小叔的车祸？"
窗外，一阵夜风吹过，带来远处钟楼的报时声。苏明哲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儿子。
"你小叔，"他缓缓开口，"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
苏博文的瞳孔猛地收缩："什么东西？"
苏明哲走到书柜前，取出一本老旧的账本："苏氏和赵家的交易记录。如果这些曝光，不仅苏氏会完蛋，我们所有人都要进监狱。"
（苏博文：所以你就......）
"我没有想害死他！"苏明哲突然提高声音，"我只是想让他消失一段时间。那场车祸......是个意外。"
苏博文感觉一阵眩晕，他扶住书桌，才勉强站稳。
"博文，"苏明哲的声音带着哀求，"你要理解爸爸。为了苏氏，为了这个家，我不得不......"
"为了这个家？"苏博文冷笑，"所以你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书房里陷入死寂。台灯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阴影，仿佛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苏博文突然想起什么："那肖明远呢？为什么他知道小叔的事情？"
苏明哲的脸色瞬间惨白："你说什么？"
"肖明远，"苏博文一字一句地说，"他知道小叔的所有事情。甚至......"他盯着父亲的眼睛，"知道车祸的真相。"
苏明哲的手开始发抖，雪茄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首到撞上书柜。
（苏明哲：不可能......）
"爸，"苏博文的声音带着寒意，"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苏明哲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颤抖着手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
"这是......"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你小叔的尸检报告。"
苏博文接过文件，手微微发抖。当他看到"疑似谋害"几个字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赵健旗，"苏明哲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怕你小叔醒来，所以在医院......"
苏博文猛地将文件摔在桌上："而你默许了？"
窗外，乌云遮住了月亮。书房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台灯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阴影。
"博文，"苏明哲的声音带着哀求，"为了苏氏，为了这个家......"
"这个家？"苏博文冷笑，"早就被你毁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坚定。
"博文！"苏明哲的声音带着绝望，"你要去哪？"
苏博文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去找真相。"
书房的门重重关上，苏明哲瘫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