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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之人快要喘不上气来了顾秦才肯放开他，许彦的双唇还泛着红肿，酥麻的感觉还未消退。
顾秦理了理许彦凌乱的衣物，恶作剧一般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好处捞完后才肯“开恩”放过他。
“不早了，该睡了。”顾秦这话一语双关，果然，许彦走向房间，顾秦也寸步不离地紧随其后。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顾秦只是老老实实地躺在了他身边，许彦躺上床后，顾秦便轻而易举地将他捞入怀中，毫无章法地乱摸一通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不闹了，睡吧！”顾秦心满意足地说，许彦给他抱了许久，只觉得体表温度一阵猛增，脸烫得能够煎蛋了。
郑杰的动作很快，等第二天顾秦到达解剖室时，尸体已经被他给运回来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具尸体呈现出的特征和那一具简直一模一样。
体表严重脱水，且呈碳化状态。
顾秦与何天换好防护服后便开始解剖工作。顾风将这具尸体保存得很好，所以较上一具尸体而已，碳化情况并没有这么严重，依稀可见肌肉组织。
何天打开腹腔一阵查看后，用镊子取出了如一枚扣子一般大小的金属物体，在此之前，它紧紧地附着在了胃部内壁，应该是通过手术植入的。
“顾科长…”
顾秦看了那东西一眼，说：“监测器。”
顾风给他看过这东西，似乎是他们医院最近几年的研究方向，在不久前终于有了突破。
“这具尸体的内部器官并没有受到特别严重的损害。”何天说。
“也许是那些药剂的作用。”
“检测科已经在进行研究了，似乎有些棘手。”
“解铃还须系铃人。”顾秦说道：“这东西不是威尔逊研发出来的吗？”
“可是…这应该是机密信息了，他真的会告诉我们？”
“他倒没那么傻。”顾秦摇头：“只不过既然他要研发，就一定会有信息泄露，天底下哪来不漏风的墙。”
两人工作了一会儿，郑杰悄悄地溜进来准备看个新鲜，顾秦瞥了他一眼，问：“许教授没和你一起来？”
“诶！我说顾少，你总得给别人留一点私人空间吧！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会把许教授吓跑的。”郑杰语重心长地说，不出意料，果然受到了顾秦无声的蔑视，改口道：“去医院了。”
“去医院？”顾秦立刻停下了动作，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为什么去医院？”
“人是你的人，想知道啊，自己问。”郑杰拿出手机翻找到许彦的电话，顾秦摘下手套便接过了手机，连衣服都没换。
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简直让郑杰“啧啧称奇”。
顾秦虽然表情不太“美丽”，但和许彦说话的语气那么算得上是百依百顺。
郑杰看着那张和这些话毫不匹配的脸，一脸震惊地摇了摇头。
和电话那头的人简短地交流了几句，顾秦将手机还给郑杰，临走前不忘对何天嘱咐一句：“这里交给你了。”
“郑队，顾科长和许教授…他们…他们…”何天的话已经送到了嘴边，但始终没把那几个字说出来。
郑杰十分稳重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笑，说：“终身大事还是要解决的嘛！长得好看也不例外啊！”
“噢…有道理。”
“对了，今天那小姑娘怎么又没来？”
“她说，乙醚的后劲还没过，要在家安养。”
“……”郑杰想了想，无情拆穿道：“她不就是进屋的时候吸了一点…”
医院
许彦提着一袋药瓶，在护士站要了一杯温水，就地将几粒药丸吞入腹中。
护士长早已将他认熟了，搭话道：“许教授，今天怎么没和顾科长一起来？”
听她这么问起，许彦温和地笑笑，说：“他在忙，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他了。”
“许教授，胃病可不算是小事。”夹杂着些许西方口音的中文在耳畔响起，许彦往身旁看去，只见威尔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后，琥珀色的眼睛望着许彦的脸，脸上带着笑意。
和这男人不过几面之缘，许彦最大的感觉就是—他似乎无处不在。
礼貌性地点点头，许彦并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正想离开，威尔逊却叫住了他，说：“许教授，只是朋友之间的聊天也不行？是担心顾科长知道了会生气还是…会吃醋？”
后面三个字，威尔逊压低了声音，欲盖弥彰，这也正是他讨打的原因。
“威尔逊先生的催眠技术不错。”许彦笑道，似乎无懈可击。
“彼此彼此。”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威尔逊先生这么做，究竟意义何在？还是说，您就是很喜欢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满足自己内心的操控欲？”
“我只是一个外科医生，兼修一点心理学，仅此而已。”
“这个身份的确很好用。”许彦说：“失陪，回去晚了顾科长会担心。”
“这倒是小事。”威尔逊出声道，好整以暇地看着许彦身后，说：“你的顾科长已经亲自来接你了。”
许彦半信半疑地回头，果然，顾秦离他越来越近，最终在他身后站定。
没兴趣与威尔逊说那些客套话，顾秦直接接过他手上的袋子，轻声责备道：“怎么不舒服也不和我说一声？”
威尔逊像是没听见一般，脸上始终保持着礼貌却又疏离的微笑。
顾秦刻意忽视他，然而威尔逊却主动刷了一波存在感：“两位稍等，有一样东西，你们会感兴趣的。”
顾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知道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哪个品牌的耗子药。
威尔逊拿出一个羊皮纸信封递给顾秦，目光熠熠地说：“顾科长苦苦追寻的答案，就在这里面。”
“威尔逊先生很了解我？”顾秦不喜不怒地问，两人的气场不相上下，虽然保持着距离，但似乎随时都会绕过许彦打起来一般。
“我没想过与你为敌。”威尔逊说道：“只是不知，顾少对我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如此直白的话语，顾秦并未搪塞了事，而是漫不经心地回道：“没有敌意，没必要。”
顾秦最终没有收下那东西，拉着许彦离开了，一路上都闷着，像是已经到了自闭的边缘。
“说话。”许彦轻声道。
由于这里已是车库，鲜少有人露面，许彦便大着胆子摇了摇他的衣袖。
顾秦目不斜视，有些赌气地走着。
“这次没有事先告诉你一声，是我不对。”许彦耐心解释道：“你在忙，我不想打扰你。”
顾秦微微侧首，许彦算是“萌”混过关了一半。
“也不该搭理他。”许彦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思索着自己还有没有其他的“罪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