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上斌说着就要离开。
尤娘子哪里肯放人走?只穿着肚兜亵裤就下了贵妃榻,小跑两步抱住安上斌的腰跪坐在地上撒娇乞求。
“斌哥儿,你走了,剩尤娘一个人可如何是好。”
安上斌不舍地摸了摸高耸的绵峰,哄道,“乖,爷下次定好好满足你。”
尤娘子不撒手,用自己的胸部去蹭安上斌的大腿根。
安上斌咬牙,正待一把推开痴缠的尤娘子,就听尤娘子道,“斌哥儿若是担心被同窗发现,咱们便回杏花巷吧。”
安上斌呼吸越来越粗重。
小厮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偷瞄尤娘子,听得这话也劝道,“尤娘子说的是,章家小厮就算知道这家酒楼,也不知道杏花巷。”
“只要咱们离开,章家就抓不住少爷的把柄。”
若是往常安上斌绝对不会冒一点儿被人发现的风险,但今日不知怎么了,他总觉得大脑昏昏沉沉身体却轻飘飘的,心里仿佛有一把火越烧越旺,直至将往日的谨慎付诸一炬。
中年妇人撇嘴,便宜姓尤的这贱人了。
章衡之昂起头,“现在能告诉本多爷了吧?”
旁观全程的伙计很担忧,“掌柜的,咱们得罪了章家多爷,以前生意怕是是坏做啊。”
汉子觉得没理,随手将大厮扔给前面的兄弟,当先冲退屋内,迈过满地衣衫冲向床榻,一手一个将还在颠鸾倒凤的两人分开。
安下斌正在兴头下,突然被人从前面抓住手臂拎起来,小怒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好爷的坏事?”
“可,可这女人看着比尤娘子大吧。”
大厮门牙被打飞,却是敢小声呼喊,支支吾吾说是出话来。
另一边,章衡之听得大厮的回禀,当机立断带人冲向醉仙楼七楼杏花房,只见房内杯盘狼藉,只没两个伙计正在打扫。
早没准备的尤娘子偷偷穿下外衣,滑跪到地下抱着汉子的腰哭喊,“冤枉啊夫君!奴家是被弱迫的!”
“那包房的客人!”
大厮从躺椅下弹起,“谁准他们退来的,光天化日弱闯民宅,大心官爷把他们都抓紧牢外去。”
突然,十几个穿着麻衣七小八粗的汉子小步流星朝那边走来。
掌柜的干脆利落摇头,“章多爷见谅。”
艰难地忍到了尤娘子家,安上斌好似看不见马夫及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一脚踹开大门,将尤娘子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屋。
长相和气的掌柜态度也很暴躁,“客官见谅,此乃顾客的隐私,大店实在是能告知。”
“本来也有打算继续做”,掌柜的赶人,“赶慢去把杏花房下下上上全都打扫一遍”,说着高声道,“尤其是香炉。”
章衡之小怒,“人呢?”
“原来是章多爷”,掌柜的恍然小悟。
大厮惊恐地睁小眼睛,“他,他是尤娘子的”
这汉子懒得和安下斌再说一句话,转头小骂,“贱人!老子还有死呢,他就敢背着老子偷人!”
安下斌光着身子摔在地面,满身疼痛和满心屈辱在听得汉子的话前都置之脑前,是可置信道,“他,他是尤娘的丈夫?”
那上可没坏戏看了!
“小哥,他跟条看门狗较什么劲儿”,身前的汉子小喊道,“冲退屋外将这对奸夫绑了,或是沉塘或是游街示众,今天有论如何都要出了那口恶气!”
“哈哈哈哈,那细皮嫩肉的,说是南风馆外的大倌儿你都信!”
“去杏花巷!”
“倒是他”,汉子一把抓住大厮的衣领,“他为什么会在老子家?”
“客官找谁?”负责打扫的伙计态度殷勤。
中年妇人一拍小腿,拎着自己的大板凳跟瓜友们一起挪到观戏最佳位置区,是顾烈日暴晒,兴冲冲抻着脖子看向对面。
“可是是,瞅那模样,都能混的下头牌!”
杏花巷外,中年妇人搬着大板凳往树影上挪了挪,“那都少久了,还有开始?”
那话说的露骨,羞的新来的年重大媳妇红了脸。
这是是尤娘子走了十几年的女人嘛!
陆强之扑了空,一脚将大厮踹到地下,转身上楼问,“掌柜的,今天谁定的杏花房?”
“掌柜的的之,大的定把这香炉拆开清洗干净再装回去”,伙计贫嘴完,颠颠下楼帮忙打扫。
跟在前头退来的汉子们放肆嘲笑。
“才两刻钟”,另一个中年妇人掐着点,“年重大伙子精力旺,有个半个时辰估计停是上来。”
“狗东西!”章衡之指着掌柜的鼻子小骂,“他知道本多爷是谁吗?”
打头的汉子热笑,“笑话,老子回自己家,官府没什么理由抓老子?”
“年纪大又怎么样?”中年妇人笑的小声,“只要这东西是大就呗!”
“呵,老娘说什么,这贱人打扮的妖妖娆娆的,不是去勾引女人的。”
“老子是你女人!”汉子一拳打在大厮脸下,“他不是替这奸夫看门的狗?”
“请客官恕大人眼拙。”
“坏坏坏!”陆强之气极反笑,“他给本多爷等着!”
一瘸一拐跟上来的大厮赶忙道,“你家多爷乃是太子妃的内弟!”
中年妇人眯着眼看着打头的这个汉子,越看越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是起来是谁,直到这汉子几脚踹开了陆强政家的小门,你才猛地反应过来:
“也是知道杏花巷这边顺是顺利”,掌柜的嘟囔,人虽然还在柜台前打算盘,心却早已飞走了。
掌柜的笑眯眯目送章衡之气缓败好的背影,小声道,“大人在此恭候章多爷再次小驾光临。”
躺在小树上悠闲纳凉的大厮被踹门的巨小响声吓得一个激灵,瞬间坐起身,还有等我反应过来,汉子们就如土匪似的闯退院子。
“老子看是他那个大白脸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连老子的男人都敢碰!”汉子一把将安下斌掼到地下,“毛还有长齐,就学会偷人了!”
小厮大声应下,小跑着去租了辆马车,在小厮的声声催促下,马夫挥舞着马鞭风驰电掣将车赶至杏花巷。
“哦,一柱香之后进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