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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室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凌羽尘早早来到公司，本想着趁楚雨萱还没来，再完善一下昨晚完成的方案，可他的心却像被无数根乱麻紧紧缠绕，怎么也静不下来。
昨晚楚雨萱离开后，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很久，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楚雨萱说过的话。他知道，自已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可每一次试图理清思绪，楚若璃和楚雨萱的面容就交替在他眼前浮现，让他愈发迷茫。
“咔哒” 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楚雨萱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昨晚也没睡好。
凌羽尘下意识地站起身，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楚雨萱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自已的办公桌前，放下包，开始整理文件，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雨萱，早上好。” 凌羽尘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声音听起来干涩又生硬。
楚雨萱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 “嗯” 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凌羽尘感觉像是有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楚雨萱身边：“雨萱，关于昨晚……”
“昨晚怎么了？” 楚雨萱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凌羽尘，眼中满是倔强和不甘，“你是想说你还没想好，让我继续等吗？”
凌羽尘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乱，避开她的目光，嗫嚅道：“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真的很复杂，我需要时间。”
“时间？” 楚雨萱冷笑一声，“你到底还需要多少时间？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耐心，可你呢？一直在逃避，一直在犹豫！”
凌羽尘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知道楚雨萱此刻很生气，可他也有自已的苦衷：“雨萱，我没有逃避，我是真的很在乎你们两个，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在乎？” 楚雨萱的声音陡然提高，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你这叫在乎吗？你这样犹豫不决，只会让我们三个人都更痛苦！你要是真的在乎我，昨晚就不会拒绝我！”
“我没有拒绝你，只是……” 凌羽尘试图解释，可他发现自已的言辞是那么苍白无力。
“只是什么？” 楚雨萱打断他，眼眶泛红，“只是你心里还放不下楚若璃！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我没有骗你！” 凌羽尘也有些急了，大声说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可我和楚若璃也有过很多回忆，我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把她放下。”
“回忆？” 楚雨萱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那我算什么？这几个月我们一起经历的一切，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
凌羽尘看着楚雨萱哭泣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他伸出手，想要为她擦去眼泪，却被楚雨萱狠狠拍开。
“别碰我！” 楚雨萱吼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受够了这种不清不楚的日子！”
此时，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大片乌云滚滚而来，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一阵狂风刮过，吹得窗户 “哐哐” 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争吵助威。
“雨萱，你冷静一下。” 凌羽尘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可他的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 楚雨萱转身，从包里拿出那份昨晚完成的方案，“这是我们最后的合作，方案我会交给客户，之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吧。”
说完，楚雨萱拿着方案，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凌羽尘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和无助。他冲上前，一把拉住楚雨萱的胳膊：“雨萱，你别走，我们不能就这样结束。”
“放手！” 楚雨萱用力挣扎着，“你已经把我的心伤透了，你还想怎么样？”
两人拉扯间，楚雨萱手中的方案不小心掉落在地，文件散落一地。凌羽尘愣住了，他松开手，看着地上凌乱的文件，心中五味杂陈。
楚雨萱蹲下身子，开始捡起文件，泪水不停地滴落在纸上，洇湿了上面的字迹。凌羽尘也蹲下身，想要帮忙，却被楚雨萱一把推开。
“不用你假好心！” 楚雨萱咬着牙说，“你让我自已静一静。”
凌羽尘无奈地站起身，退到一旁。他看着楚雨萱蹲在地上，瘦弱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心中满是愧疚。
过了一会儿，楚雨萱捡起所有文件，站起身，冷冷地看了凌羽尘一眼：“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说完，她再次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