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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又合上。
南稚看着陆凛安的背影，高挑又松弛。
西装外套被他脱了挂在手臂上，似乎是想起什么，他突然回头。
两人隔着一扇车窗对视。
她眼神带着审视，而他带着兴味。
最后南稚率先挪开视线，启动车子离开。
回到太和府，南稚把自已丢进沙发，抱枕压着脑袋挡住客厅的灯光。
她脑子里很乱，装着各种人，各种事。
南晟的电话在这会打来，她心底烦躁。
连带着语气也很差，“干什么？”
那边沉默了会，“明天来一趟南家。”
“不去，没空。”
手机里传来南晟的吸气声，估摸着又准备开喷。
南稚都准备挂电话了，他语气突然缓和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南稚皱眉，“不知道，到时候再说。”
说完，毫不迟疑挂了电话。
隔天中午，南稚和徐舟野到了餐馆，陈先生请两人吃饭。
刚到门口，就碰见了宋徽。
只是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抿着唇径直往前走，最后进了最边上的包厢。
“在看什么？”
徐舟野一路上都在和陈先生沟通，没看见宋徽。
“没。”
南稚扯了扯嘴角，“进去吧。”
徐舟野也多问，点头，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南稚也跟着坐下， 几分钟后，陆凛安从外边进来。
徐舟野面对着门口，一眼就看见了他。
“陆总，这么巧？”
陆凛安也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两人，挑眉。
“的确巧。”
他扫了眼南稚，随后径直越过，朝着包厢走去。
南稚猜到是宋徽约了他。
她原本想着，要是陆凛安过来，自已该如何应对。
没想到，他一声不吭，就好像，没看见自已。
人有时候就是贱，明明不希望他过来。
但当他真不过来，把自已当透明人的时候，心里又冒出被忽视的失落。
南稚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
心里想着，肯定是错觉。
她明明，对陆凛安无感的。
陆凛安推开包厢，拉开宋徽身边的椅子坐下。
“这次我可没迟到。”
他率先撇开责任，“是宋老您来早了。”
“你小子。”
宋徽斜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你。”
陆凛安嗯了一声，神色正经了些。
“是有什么事？”
宋徽一般不会选择在闹市吃饭，每回他都得去郊区或者僻静的地方。
这次选择这，估计是觉得离陆氏近。
侧面，也说明了事情的着急。
“嗯。”
宋徽点头，“这次的确是需要你帮忙。”
陆凛安看着他从旁边的椅子上掏出一个暗黄色的文件袋。
“这是？”
“你先看。”
宋徽是江城人，几十年前调任到云城任职公安局局长，风风雨雨十多年。
六年前才退休下来，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陆凛安盯着那个文件袋，脸色正经起来。
眼神沉了沉，隐约察觉不是件小事。
“我在那个位置坐了十多年，只遇到一件大事。”
宋徽沉声道，“但历经几个月的时间破案了，也没什么影响。”
“但昨天，突然有人找上门，说要翻案，让我配合。”
陆凛安眉心紧缩，问道，“您是想让我帮忙调查？”
“这只是其一。”
宋徽示意他打开档案袋，“昨晚公安的人把东西送来，我重新看了一遍。”
“在上面，看到了你的名字。”
陆凛安动作一滞，抬眸。
迎上他疑惑的目光，宋徽又补充道，“而且，南丫头的名字也在。”
宋徽说完，自已都疑惑了。
“真的只是巧合吗？”
陆凛安拆开文件袋，抽出里边的东西。
9.23几个大字率先映入眼帘。
“9.23事件。”
宋徽面色凝重， “18年前，云城公安一个月内接到报警电话40多个，都称孩子离奇失踪。”
一开始警局的人只当作是普通案件，没怎么重视，直到后来，人数不断增多，宋徽才意识到不对劲。
事件报道的第10天，上边开始派人，甚至施加压力，要求局里尽快侦破案件。
后来他才知道，除了舆论压力，还有一个原因是，部队里一个上将的小儿子，也在学校附近离奇失踪。
那几个月，他和局里的同事每天挑灯夜战，没放过任何细节。
终于3个月后，在云城最偏僻的南郊找到了四十多个孩子。
“拐卖？”
陆凛安放下手里的纸张，看着宋徽。
“既然已经破案，现在翻案的理由是？”
宋徽沉默了片刻，“我当年…… 急于结案， 放过了一些细节。”
陆凛安拧眉，“什么？”
“如果是拐卖的话，三个月的时间足以买卖一些孩子。”
宋徽说起当年的事，至今还觉得疑惑。
“但我们赶到那的时候，一个孩子没少。”
“而且……在木屋隔壁，有个暗房，里边放着各种刀具，甚至还有手术刀之类的医用器械。”
木屋……
陆凛安眸光沉了沉，他梦境里，的确是有木屋的记忆。
“翻案的原因之一， 是新上任的局长想了解云城过往的大型案件，发现了这些细节。”
宋徽呼出一口气，“另外一个原因是，这几天，公安又接到了6个孩子离奇失踪的报警电话。”
陆凛安沉默下来。
“还有。”
宋徽目光落在陆凛安身上，“昨天有个人跑到公安局，说有人虐待儿童，还说自已看到了很血腥的场面。”
“局里的同事跟着他前往那个地方，最后发现是十八年前木屋的位置。”
“当然了，那里空无一人，但他总说梦到同一个场景。”
“我昨天刚好到警局， 留了个心眼。”
“最后发现，他也是当年失踪的孩子之一。”
他说完，又问道，“凛安，当年的事，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陆凛安薄唇抿成一条线，他抬眸，“有。”
但好像，越来越模糊了，在接受所谓的心理治疗后。
“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吗？”
宋徽点头，“你要找他？”
“他不是总做用一个梦吗？”
陆凛安道，“我刚好认识个……梦境分析师。”
宋徽刚想接话， 陆凛安又道，“这里边的名单，我能带走吗？”
“可以。”
陆凛安又想起个人，“当年的事，有心理医生介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