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带别的,唯有青木令而已。从此江湖漂泊,天涯海角,只管去闯,再不怕连累谁了。
想必天朗急得疯了,到处寻我。凭着洛神宫的实力,寻我不是难事,但她们并不暴露,或许是天朗的吩咐,只是暗中保护。
我知道她们的存在也是在那次一怒之下杀了欺压乡里的恶霸!可是不料得这恶霸背后的人竟那般厉害。
这恶霸有两位兄长,一位是我湛国一品大员,另一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屠魔堂堂主。
从此,这官府悬赏明着缉拿,那屠魔堂并着江湖大流皆是暗地里抓我。
本以为是些虾兵蟹将,也不在意,只是之后在一客栈歇脚,正要饮茶,突然间手中酒杯炸裂,我猛然察觉不对,随后一声:“酒中有毒,王后快走!”
一惊之下,已有人拿刀来砍,随即一个青衣女子从天而降,为我挑去刀剑。
我并没走,在一旁坐下,见这青衣女子身段,“刷刷刷”几下已将那数位匪徒诛杀干净。
这般的武功,我需得再练两年。
第二日,听闻那一品大员获罪入狱,林天朗派兵缴查屠魔堂,皆是入狱问审。之后,便是听闻几位被问斩之事。
我知道,那日的女子是洛神女;我知道,他一直派人暗中保护;我知道,他不愿让我受到一丝伤害......
他的小心翼翼让我感动的厉害,只是,我并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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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三年前他或许能寻到我,甚至监视我,而如今,他是半点左右不了了。
这几年苦练,颇有成就,洛神女多数,武功已远不及我。且多年经验,对于如何躲开洛神宫追查,颇有成就。
这幕后的魔头不曾有线索,我徘徊近三年也不曾得到丝毫消息。直至一日,店中偶然听到卢不羁的大名。
一说:“怀国那位女帝悬赏多年了,这卢不羁还没抓到?”
“可不是!近来湛帝都出手了,卢不羁的脑袋值五千金呢!”
“五千金?没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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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不羁自那日杀轻尘,遭怀男罢官后,又被通缉,只是天朗......
按着道理,卢不羁为怀国官,叛国之罪,自是要缉拿,但天朗,一来没必要,二来,既要捉拿,自该当时决定,如今算什么意思?
倒是听闻卢不羁近几年命案缠身,一连杀了十几位我湛国臣民,紧接着又是杀我云国老臣。前几日我还听得,他将我云国三公中的孙公家屠了,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近来之事,或真或假,皆是江湖所言,未亲眼所见,也不敢全信。本想着回去看看,又怕被洛神宫之人发现,前功尽弃。殊不知,这是天朗要逼我出来的传闻。
而如今,如今之事也难说!
云、湛两国东面边境有条大河,名曰海晏河,听这江湖人说卢不羁七月初七会来此河祭奠,虽不知祭奠何人,江湖诸位正谋划着拿他的人头领奖金呢!
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就这月,我已是第三次听到此事。
细细想来,这般的声势浩大卢不羁未必会来,指不定是个圈套。
此事,却也棘手,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在河边一处酒楼住下,只念着静观其变,傍晚店小二敲门送上饭菜。
这店小二奇怪,只望我一眼,随即一张脸拉下来,惊恐万分,饭菜连带着整个人摔在地上,我一愣要去扶,他连滚带爬的出门,口中喊着:“救...救命,卢不羁在店里,救......命!”
我一愣,卢不羁?正疑惑间,门口已站满了江湖汉子。
这店里大都是七月初七海晏河杀卢不羁的,如今正虎视眈眈的望我,似要将我吃掉。
我意识到不对,赶忙提剑,那几位怒气冲冲,口中喊道:“卢不羁,你卖主求荣,诛杀忠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卢不羁?他们将我当做了卢不羁!
那几十位大汉手拿刀枪剑戟流星锤,已一拥而上。如今,我哪里有机会解释,只得躲闪,想脱身之计。
五千金也着实是有诱惑,店已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连带着官府都惊动了。
我听得有人喊话:“卢不羁,你今日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
“我不是卢不羁!”我一边接着身旁几位的凌厉的刀法一边喊着。
可他们哪里听我的,仍旧是增派人手而来。当初为着不让天朗发现,只扮做男装,如今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客栈屋子顶已被掀翻,如今,我整整对了二十位,另有无数举着火把助威的,将整个天点的透亮。
望这密密麻麻的人群,想必今日是插翅难飞。
一招不慎,只见得右侧一条皮鞭打来,将我右手中的剑缠住,可恶,可恶!
另一位见此,一个流星锤直直的打在肚上。
“啊......”
口中的血“噗”的一声喷在空中,身子也坠在地上。我挣扎着爬起来,身子略有颤抖,肚子痛的厉害,内力不论怎样也使不上来。
想必肚子上的怀瑾丸已被碾的稀碎了。
“兄弟们,将他砍了!”
我见无数把刀向我头顶而来,我欲举剑去接,也在此刻,只听得“刷刷刷”几下,随即一声声惨叫,周围几位飞出三丈远,正疑惑之际,一个黑衣男子从我身旁一闪而归。
“走!”
我抱起我的腰,纵身一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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