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父皇去往皇陵祭拜,我特命人将江锦绣抓入密室。如今,她正绑在十字架上万分恐惧的将我望着。
我上前,捏起她的下巴。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接近我父皇的?”
江锦绣挣扎,眼中晶莹,乞求着:“公主,您误会奴婢了,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守陵宫女,没有人指使奴婢,您误会奴婢了……”
“呵呵……不说?给她用刑。”
“是!”
我自是不会傻到用鞭刑或拶刑之类,留下伤痕让人诟病。日曲十三刑中的针刑,不留痕迹,痛不欲生,我可是见识过的,今日也该还回去了。
我倒了杯茶,听得江锦绣的惨叫。
“啊,救命,救命……”
“放过我吧,公主,求…求求您……”
“冤枉,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
这惨叫,平日里渗人,如今却是异常舒心。
不只江锦绣,还有卢不羁、燕虹,欠我母妃的,迟早让你们还回来!
江锦绣还真是嘴硬,紫沙针已有五根入体,依旧不肯松口。那刑官都被她迷住,求情道:“公主,她可能真不知道,依奴才看……”
“依你看,替她受刑?”
刑官不敢再言,继续取了第六针。
“啊!”
一声惨叫。
这江锦绣也太过弱不禁风了,不过六根,竟痛的昏了过去。
我才不会心软,殊不知她是装的,吩咐:“泼醒,继续!”
想是刑官还要求情,却是被身后那位扯住,诺诺答应了句:“是!”
这四九天,江锦绣被冷水泼醒,打个寒颤。起初还向我求饶,如今却没了言语,只是仰面喘着粗气。
“父皇今日不会回来,没人救你,若是不说,明日可就是尸体了。”
泪沿着面颊缓缓而下,江锦绣口中依旧道:“公主,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您让奴婢说什么啊?”
“是不是燕虹派你接近父皇的,你们有什么目的,说!”
“没有,没有。公主,燕虹是我云国仇人,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与他为伍,您相信奴婢,求求您,相信奴婢……”
唔,这一张脸也着实太过可怜,心下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我真是,怎么能怜惜仇人,为着父皇,一定要狠下心。
拳头握紧,道:“给她用第七根针!”
“是!”
江锦绣拼命喊着,我见她身子又是抽搐,又是颤抖,针便要插进指头……
还未触及,听得一声:“住手!”
心下一惊,怕是父皇早回来,待看清是林天朗后,这才稍稍宽心。
林天朗匆匆而来,问:“阿烟,你做什么?”
我道:“审问细作!”
林天朗搭着我的肩,道:“她不是细作,阿烟,别再这么折磨自已。”
我恼了,道:“折磨我的是你,林天朗,你这般护着她,可是爱上她了?”
“阿烟,我是为你好……”林天朗想发怒,不得不冷静,道:“她不是细作,为什么你就是不愿信呢?”
“你拿什么让我信?当年母妃出事你预料到了吗?父皇出事,你担得起吗?”
林天朗听得这话低头,许久,吐出一句:“杀了她吧!”
这话让我一惊。
唔!杀她?倒是个好主意啊!
“可她身上还有情报呢?”
“她若真是燕巢细作,即便日曲十三刑用罢,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啊?这话倒是不假。
“她若死了,父皇那边怎么交代?”
“我担着。”
这话倒是句人话。
“既然如此……唔,既然如此……”
我将剑拔出,在江锦绣身边比划,她惊恐、害怕、求饶、挣扎……
她没有武功,受日曲十三刑依旧如此,想必,可能,大概,不大会是细作。
说实话,当她绝望的眸子扎向我,我的确心软了。
我瞅了眼林天朗,他扭回头去,也不知是何表情。不过,如今都不阻止,想是没有私心的。
“今日,我给你个痛快!”
随后手起剑落,只听得“卡卡卡”两下……
江锦绣身上的绳子断开,我左手将她接住。
她额上汗珠,眼中泪珠,将我望着:“公…公主……”似是感激,带着半分狐疑。
我才懒得动恻隐之心,将她扔给一旁的刑官,道:“送她回去!”
随后扔了剑,拍拍手而去。
哼……岂能让林天朗看扁,我又不是那小肚鸡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