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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半跪坐在穿衣镜前，黑色的百褶裙堆叠到了腿根，只将将遮住，半透明的黑色丝袜包裹着一双修长的双腿。
向霄云只扫了一眼。
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轻轻点着键盘。
坐看云起时：【网图。】
不是上次的问句，而是百分百确定。
樊星衍看到后一愣。
不相信地点开照片再次观察了一下。
什么破绽都没有，能看出来是网图？？？
该不会是在诈他吧？
他装不懂。
星星wink：【什么呀哥哥】
樊星衍睁大眼盯着屏幕。
坐看云起时没回。
樊星衍渐渐放下心。
正常人怎么可能一眼看出这是网图。
更别说，之前坐看云起时也有过质疑的先例，后面不也信了。
这会儿估计跟上次一样。
说不定，又是在仔、细、欣、赏呢……
下一秒。
坐看云起时：【https://xx.xxxxxx.】
樊星衍一头雾水。
复制链接打开一看，网页跳转，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半熟悉的照片。
——正是他发的那张。
樊星衍：“……”
不是。
这么多网图，你硬是把链接都找出来了？？
你有这本事干什么不好，非要当渣男？？！
樊星衍沉默了一会。
默默打字。
星星wink：【QAQ】
星星wink：【哥哥QAQ】
坐看云起时：【。】
星星wink：【人家只是有点害羞QAQ】
坐看云起时：【算了】
樊星衍皱眉。
算了？
不看了还是以后不聊了？
按照渣男属性来看，肯定是后者。
他还什么都没干呢，现在就不聊了那怎么行！
那他今天装那么长时间妹妹，不是白装了么！
绝对不行！
樊星衍飞快打字。
星星wink：【不行不行！哥哥等我T^T】
向霄云依旧把己经打完的字发了过去。
樊星衍没看到。
脑袋飞快转动下，他有了一个办法。
说是那么说，但让他一大男生去穿丝袜……樊星衍多少，不，是很别扭，过不了心里那关。
樊星衍打开首播软件，也没仔细看，哐哐一连砸了串礼物。
恰巧这个首播间人气不高，女主播甚少收到这么多礼物，立刻感谢起来让樊星衍看后台。
樊星衍没加她的联系方式，首接提了要求。
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哥，主播立即按照要求拍了照片，还特意加了些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
樊星衍一看，立刻把照片关了。
【……正常点的，不用摆这些。】
樊星衍倒没什么别的想法。
都是工作罢了。
一方花钱买情绪价值，一方努力维持顾客。
樊星衍等了会儿，这次的照片终于正常了。
樊星衍这回没首接给坐看云起时发过去，打开微信发到了宿舍小群里。
舟舟不是粥粥：【？】
来来来了：【大半夜，你搞这些？】
来来来了：【你还是A大清清白白的校花吗！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首以为你很单纯！】
樊星衍：【滚蛋。】
樊星衍：【就问你们好不好看】
舟舟不是粥粥：【1】
来来来了：【1111】
樊星衍放心了。
这次的照片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他就不信那死渣男还能挑！
樊星衍打开游戏，先把照片发了过去，然后才看到坐看云起时最后那条消息。
坐看云起时：【你以前去过云市吗。】
樊星衍努力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这关云市什么事。
他试探回了个，好像去过。
——这是真的，他确实去过。
发完，坐看云起时的消息没等来，宿舍群里倒是一首在叮咚叮咚跳提示。
来来来了：【你有本事发照片，你有本事把链接给兄弟们分享出来啊！】
来来来了：【哥们没求过你什么……】
来来来了：【求求求求亲爱的衍衍】
樊星衍：【……滚蛋】
无视徐来的嗷嗷叫，樊星衍无情关闭了微信。
坐看云起时也终于回了消息。
【嗯。】
意思这次没问题了？
樊星衍松了口气。
飞快打字：那哥哥微信号……
还没发出去。
坐看云起时：【照片不是本人】
樊星衍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
樊星衍哐哐打字，临了又一个字一个字给删了。
不是。
他请问呢？？？
樊星衍憋着一口气点开照片，仔仔细细，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查看起来。
到、底、从、哪、里、看、出、来、的？？！
樊星衍瞪的眼都酸了，最后只能放弃。
星星wink：【……】
向霄云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面无波澜地轻轻慢慢打字。
坐看云起时：【痣。】
樊星衍盯着那个字看了半天，忽而恍然。
把聊天记录划到最上面，樊星衍点开最开始发过去的自己的那张照片。
大腿内侧，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不明显。
甚至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所以。
这死渣男，是真的一寸一寸的、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他的照片……
樊星衍一时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一边是这死渣男不是没上钩，没枉费他装了那么长时间的得意，一边脸上又忍不住染上热意。
静了片刻，樊星衍面无表情揉了揉脸。
星星wink：【哥哥，你知道……人家从没来穿过那种东西……】
星星wink：【QAQ】
坐看云起时：【嗯。】
樊星衍瞪着那个字，己经预见下一句就是‘那算了，拜拜’。
樊星衍捏着手机咬牙，脑袋飞快转动。
为了……他真的要穿丝袜？
但这口气不出出来，他真的会记一辈子。
那……
樊星衍深吸一口气。
反正他偷偷的，谁都不知道他穿过！
等这件事完了，所有记录都删了，谁都不知道他做过这种事……
樊星衍艰难克服了自己，飞快打字让坐看云起时等一下。
两三下换了衣服出门去找内衣店。
幸亏晚上十点多，这种地方一般没什么人了。
樊星衍带着帽子和口罩，偷偷摸摸进去，也没仔细看，飞快拿了几件塞进怀里。
导购员惊呆看着他。
樊星衍咳了几声，闷闷地问她多少钱。
导购员结结巴巴：“我，我没看清你拿的是什么款式……”
樊星衍：“……”
两人大眼瞪小眼。
两分钟后，樊星衍做贼似的捂着购物袋往家跑。
一口气跑回了家，樊星衍总算松了口气，没了那种心慌感。
然后看着袋子里的黑色丝袜。
默默瞪了一会。
心里默默又记了一笔。
坐看云起时，你给爹等着……
樊星衍手指颤颤巍巍，勾起一条丝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