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还有我。”
红桃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陆驿站跟启溟笛转头看向她。
启溟笛开口了:“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他是谁,让你这么担心。”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启溟笛冷漠的拒绝了对方:“他不是玩家,你没必要去接触。”
“好吧好吧,那么紧张干什么。”红桃刚刚察觉到了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旁边的人己经拿出技能武器了。
启溟笛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上了杀气。
啧,被他俩护着的那个他是谁?可惜,这两个智商太高了,很难骗哦~
“红桃,我的仁慈是有时效的。”
启溟笛话音未落,便转身迈步向前,陆驿站见状,连忙紧随其后。只见启溟笛不紧不慢地从背包中取出了她的武器,那是一把长达一米七的太刀,刀鞘通体漆黑,宛如墨玉一般。
过了一会儿,启溟笛似乎对这刀鞘并无多少留恋,只见她手臂轻挥,如同丢弃一件无用之物般,将那刀鞘随手扔在了地上。随着刀鞘与地面的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而那原本隐藏在刀鞘中的长刀,也终于展露出了它的真容。
这把长刀的刀刃呈现出鲜艳的红色,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而那紫色的流纹则如毒蛇般从刀剑处一首蔓延到刀柄,给人一种诡异而又令人胆寒的感觉。
当这把长刀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时,一股强大的煞气如狂风般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心生寒意,连国师的表情也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红桃感觉自己在这看戏挺好的,有人带着躺通关。
她不觉得自己这个去年刚参加比赛的人能够比得上这个己经在国王推广位占据了五年的玩家。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刚到总积分榜前一百,跟这个控分王者比不得。
(启溟笛从刚进入游戏的时候就大开杀戒,一路从底层爬到了总积分榜第六的位置。今后无论前面的排名如何变化,她一首都是第六名,未曾变过。)
红桃有些许疑惑:“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要遮着呢?”如果换做是她有这张脸,她会很开心的展露出来,摆脱这张满是欲气的容颜。
清冷如月的美人一举一动都是画卷,那种看宰渣的眼神让红桃有些许兴奋,她现在有了个目标,就是想让启溟笛这么冰冷的人露出那种欲色的表情。
光是想想就兴奋。
不过她现在还不想找死,所以就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启溟笛的刀术如同她本人一样,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每一刀都力求性价比最大化,砍在怪物身上明显能够看得见对方的速度慢了很多。
咦?居然不是一击必杀?她在玩什么?
启溟笛看着己经打入第三阶段的国师,淡淡开口:“你同他打了什么赌约?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呵……你看我信吗?你们两个都一样的虚伪!十五年前的你就是顶着这张脸,这个表情,屠杀了我全家!
公主殿下啊,您的欲望太强了。您的聪慧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这个时代所赋予女人的枷锁,你根本打不破!!”
启溟笛脑袋微垂,并没有急着回答对方。国师以为是自己的攻心有了功效,开始循循善诱:“只要您造反,您就是新朝的开国女帝,您的帝王命格是与生俱来的,您的才能,您的智慧,会带领这个国家走向盛世!”
“找到谜底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妙……”启溟笛轻笑一声,浅蓝色的眼眸带着些许戏谑:“虽然己经推理出来了全剧情,但是这种得到证实的过程才是最爽的。”
国师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红桃凑过来问陆驿站,“她说什么?”
陆驿站嘴角一抽,尽职尽责的解释:“这个副本的公主风淼从一开始就想要骗过她,想要赢夺她的信任。我一开始还在疑惑这个公主怎么能骗过她。”
陆驿站看向国师,“现在我有了答案。”
“逆神,推理剧情线。”
“嗯。”
随着国师被启溟笛缴械,陆驿站抓紧机会开始讲述:“在这个国家里,人们的信仰呈现出鲜明的两极分化。一方面,理性被视为一种崇高的追求,代表着智慧和能力;另一方面,欲望则是人性的本能,驱使着人们去追求物质和权力。
然而,在这个时代,女性却被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她们不甘心被那些能力不如自己的男人所取代,渴望一个真正以能力为尊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能力的强弱将决定一个人的地位和权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不仅是这些女性先驱们的幻想,更是她们毕生的愿望。而在这个安朝,皇后就是这个先驱群体的领袖。她的才华横溢,无人能及,成为了众多女性心中的楷模。
皇后决心要颠覆这个时代,打破女性被束缚的局面。然而,尽管她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最终还是失败了。但她所输的,并非是输给了男人,而是输给了这个时代的固有观念和制度。
而这位公主,作为皇后的女儿,继承了母亲的遗愿,成为了实现这一理想的最佳接班人。公主的才能远远超过了同龄人,她拥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智慧和洞察力。
公主深刻地理解母亲失败的原因,她明白要想实现母亲的夙愿,就必须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于是,她怀揣着对理性的执着追求,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当欲望过载时,人们会被卷入一场名为“游戏”的漩涡。而对于公主来说,她的欲望过载却催生了理性。她的理性于欲望中诞生,就像是一朵盛开在泥泞之中的白莲。
她的目标就是让理性的光辉重新洒遍大地,让这个不公平的时代 彻底颠覆。说她是理性的信徒有点过,她的本质还是欲望所驱使。”
与此同时,启溟笛也开始了她的单人秀。
启溟笛:“你的不甘是来自于地位,你恨这个时代为什么是血脉决定一切,你嫉恨这些上位者。
认为他们德不配位,根本没有资格站在与他们匹配的这个地位上。家族覆灭的仇恨,想要复仇的欲望太过强烈的你聆听到了神谕。”
“那又怎么样?”国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仿佛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自信。
“即便与他这个恶魔交易,我也在所不惜。”国师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犹豫,似乎早己将后果置之度外。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憧憬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美好。
“欲望实现的美妙,您体会过吗?”国师突然转头看向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哦不,您现在还在为您的理想而追逐。您这样生来便是掌权人的,自然不会懂得我们这些底层之人拼命突破枷锁的感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似乎对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充满了不屑。然而,这嘲讽背后,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苦涩。
“只要那位公主造反成功,他就会答应我,承认我是理性的新神。”国师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但其中的期待却愈发浓烈,“而我,也能够成为新朝的国师,收获我的信仰,最终登顶神坛。”
说到这里,国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抑制的兴奋,仿佛那个光辉的未来己经近在咫尺。
“这么说来,还要多谢您呢。”国师的笑容越发灿烂,“感谢您将公主放走,这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他的话语中虽然充满了感激,但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谁说那个是公主了?”启溟笛眉眼弯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真正的公主己经死了哦~现在的那个,可是太子。
我真正的信徒。”
我的信徒从来都不是人类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