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的钟声还在耳畔嗡嗡作响,我却己经匆匆踏上了前往武当的路。
这一路啊,风里来雨里去,饿了啃口干粮,困了找个破庙打个盹儿。可心里呢,始终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少林那边,态度含糊得很,虽说没把我一棍子打死,但离我想要的全力支持差得老远。接下来的武当,那才是真正要考验我的难关呐。
远远瞧见武当山,云雾像白纱一样绕着,青松翠柏间,偶尔能瞥见飞檐翘角的道观,隐隐约约的。我一步一步顺着台阶往上爬,嘴里不停地念叨:“这次可不能再像在少林那样,处处被动了。”
刚走到山门,几个年轻道徒一下子就把我拦住了。其中一个扯着嗓子,语气凶巴巴的:“来者何人?”
我赶紧拱手,大声回答:“杨过,江湖上的闲散人,求见你们掌门。”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一个家伙冷笑一声:“掌门正在闭关呢,现在由大弟子宋长老处理事儿。你要是真有要紧事,先去偏殿等着。”
我点点头,啥也没说,跟着他们进了道观。
偏殿不算大,布置得倒是挺清雅古朴。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青袍、头发胡子全白了的老道走进来,眼睛跟鹰似的,上下打量着我。
“你就是那个曾经在全真教学艺的杨过?”他声音低沉,带着股威严。
“没错。”我大大方方地回应,“不过现在和全真教没一点儿关系了。”
老道皱了皱眉头:“赵志敬的事儿,我们也听说了。可你毕竟拜过他为师,怎么证明你不是他一伙儿的?”
我笑了笑:“赵志敬勾结蒙古人,摆鸿门宴想害我性命,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要是我还算是他徒弟,那不是自己往死路上走吗?”
老道正想着要说什么,门外突然吵吵嚷嚷起来。
只见一个年轻道士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穿着华丽,一脸的傲慢。
“宋师兄,这人来路不明,哪能轻易相信?”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你难道想让武当也跟全真教一样倒霉?”
我一下子就认出他是宋青书——当年在华山派就听说这家伙野心不小,今天一见,果然嚣张得很。
“这位就是宋师兄?”我故意笑了一声,“都说武当是以德服人,没想到招待客人这么‘热情’啊。”
宋青书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淡淡地说,“我只是觉得,现在金轮法王己经集结了兵力,西域星宿派也不安分,中原武林要是还各顾各的,连自己都保不住。”
“光靠嘴说可没用。”宋青书冷笑一声,“你这么说,不就是想让我们武当给你当枪使吗?”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老道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既然来了,就按规矩办。你要是真有诚意,就露两手武功,让我们看看你值不值得信任。”
我点了点头:“好。”
当天午后,我被带到了武当的练功场。
场子里己经围了好多弟子,好多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一看就是来看热闹的。
“杨过,今天由我亲自考校你。”老道站在场边,声音洪亮得很,“你要是能打赢我指定的人,咱们再接着谈。”
话刚说完,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白衣的青年慢悠悠地走进场来。
“这是我们门派年轻一代里最厉害的弟子之一,太极长拳使得特别好。”老道介绍道,“你要是能在他手下走上三十招还不输给,就算你过关。”
我抱拳行了个礼,对方也不废话,首接就动手了。
太极讲究以柔克刚,他这一拳打出来,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动起来了。我脚步稍微一动,用寒梅步躲开了正面攻击,借着他的劲儿转身,从旁边攻过去。
他反应快得很,马上调整姿势,开始进攻,掌风跟刀子似的,把我逼得首往后退。
外面的人看得津津有味,不少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杨过也就嘴上厉害。”
“听说他在少林也是靠耍嘴皮子混过去的。”
但我心里明白,这才刚刚开始呢。
我故意装出打不过的样子,让他以为占了上风。果然,他进攻越来越猛,动作也开始着急起来。
就在他准备使出最后一招的时候,我突然改变招式,虚实踏雪步一下子加快速度,绕到他背后,轻轻一推,他一下子就站不稳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差点就摔倒了。
全场一下子炸开了锅。
我没接着攻击,停下来抱了抱拳:“承让。”
他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咬咬牙点了点头:“你赢了。”
老道满意地点了点头,宋青书却哼了一声:“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我没理他,只看着老道:“现在,我能不能接着谈正事了?”
老道想了一会儿:“可以。”
正当我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的时候,天黑了下来,一场危险悄悄地来了。
我回到客房,刚坐下没多久,就感觉窗外有点不对劲。
风安静得可怕。
我慢慢站起来,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小缝。
只见三个黑影贴着墙根慢慢摸过来,脚步又轻又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三清卫……”我心里猛地一紧。
赵志敬果然不想让我顺顺利利离开武当。
我没慌,偷偷把玉蜂针握在手里,然后假装睡着了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门被轻轻推开了,三个人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来。
他们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可是,他们小瞧了我的警惕性。
就在其中一个人走到床边,准备动手的时候,我猛地翻身坐起来,玉蜂针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嗤!”
一个敌人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人反应很快,马上摆好阵势,想要围攻我。
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一脚踢翻了桌子椅子,弄出一堆障碍物。
他们配合得很默契,拿着剑、盾、链的三个人各干各的活儿,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合击阵法。
但我早有准备,靠着寒梅步灵活的步子,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跑,找他们的破绽。
终于,在他们换位置的时候,我抓住机会,一掌拍在拿盾牌那个人的胸口,把他的防守打乱了,顺手抢过他的剑,反手把链子砍断了。
没了链子的牵制,剩下的两个人一下子就乱了套。
我趁着这个机会猛攻,把他们一个个都打败了。
最后,一个人受了重伤倒在地上,另外两个人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跑了。
我喘着粗气,看着地上快不行了的敌人。
他嘴角流着血,还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着牙说:“你……毁不了赵师叔的计划……”
说完,脑袋一歪,没了气儿。
我蹲下身,从他怀里掏出一块铜牌,上面刻着一个“赵”字。
我紧紧攥着铜牌,眼神冷冰冰的。
赵志敬,你果然在武当安插了人手……
我抬起头,望着窗外,天己经黑透了,远处的山峰在月光下显得孤零零的。
这次武当之行,虽然没完全达到我的目的,但让我看清了更多的真相。
我深吸一口气,把铜牌收起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