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月光从古墓缝隙里挤进来，冷冷地落在石壁上，寒意像针一样扎人。我窝在密室角落，怀里紧紧抱着初代掌门的手札，心脏咚咚地跳得快了些。
小龙女挨我站着，眼睛盯在手札泛黄的纸页上，轻声开了口：“上面写啥啦？”
“挺有意思。”我快速翻了几页，手指点着一段话念起来：“‘玉女心经至高之处，非纯阴不破，需引阳入体，方得圆满。’”我停了一下，眉头拧到一起，“可后面的内容……没了。”
她从我手里接过手札，仔仔细细看了几眼，轻轻点了下头：“你觉着，是有人故意把关键部分撕了？”
“不光是觉着。”我叹口气，“我刚试着把前后文连上看，发现这段跟咱们练的玉女心经运行路线不一样。说白了，咱现在练的，可能就是个残本。”
小龙女沉默了一小会儿，抬头瞅着我：“那咋补全它？”
“还没想好。”我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过，我好像摸到点线索。”
我从旁边抓起一本旧书，哗啦一下翻开，手指着一行字给她看：“瞧，这儿提到了‘子午吐纳’，手札末尾还写着一句：‘若遇全真传人，可问此道。’”
小龙女眼睛亮了一下：“你是说，这功法跟全真教有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我往石壁上一靠，认真说道，“我在周伯通那儿学过点呼吸法，他这人疯疯癫癫的，但教的东西对节奏和气息调和可讲究了。我怀疑，这‘子午吐纳’，没准就是全真教早期调息用的基础内功。”
小龙女听完没马上说话，低下头琢磨了一阵儿，才慢慢开口：“要是真这样……你打算咋整？”
我咧嘴一笑：“那肯定得试试。说不定，这就是突破玉女心经瓶颈的关键。”
她盯着我，眼里带了些担忧：“你不怕走火入魔？”
“怕呀。”我老老实实说，“可现在这情况，哪有时间磨磨蹭蹭？赵志敬那家伙己经动手了，背后还有蒙古人撑腰。咱要不赶紧提提实力，别说守古墓了，自个儿都得搭进去。”
小龙女点点头，没再劝我。她清楚我的性子，也明白眼下这局势由不得我们犹豫。
“那从哪儿开始？”她问我。
“先从这本医书下手。”我把那本破破烂烂的旧书递给她，“我刚翻了翻，里面不少关于人体经络和气息运行的记载，说不定能让咱找到相通的地方。”
她接过书，随便翻了几页，突然停在一页上，小声念出几个字：“子午各半，不可偏倚。”
“谁写的？”我凑过去瞧。
“我小时候练功记的。”她手指着页脚一行小字，“那时候师傅没教我多少，我就爱往这些书上写自己的想法。”
我盯着那八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啥东西要冒出来。
“子午各半……”我嘴里嘟囔着，突然脑袋一抬，“等等，你说‘不可偏倚’？”
她点头：“嗯，我那会儿不懂，就记下来了。”
“这说不定就是关键！”我兴奋得一拍手，“要是咱现在练的玉女心经是纯阴之气，那‘子午吐纳’会不会就是引阳气的法子？这八个字是不是说不能只偏重一边？”
小龙女眼里闪过惊讶，接着陷入思索：“你是说……两种内力得平衡？”
“没错！”我越想越对，“怪不得之前我老觉着体内气息不对，原来是阴阳失调！”
她轻轻一笑：“你总能想出别人想不到的。”
“这不是我想的，是你小时候写的。”我笑着指指那页书，“看来，你早有这想法了。”
她抿抿嘴，没吭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激动，开始翻更多古籍，盼着能找到跟“子午吐纳”有关的资料。小龙女在一旁帮我整理手札内容，时不时说点自己的看法。
随着研究越来越深入，我发现手札里提到的一些术语，跟《九阴真经》里的描述特别像。尤其是气息流转那块，简首一模一样。
“这肯定不是巧合。”我小声嘀咕，“难道王重阳当年……也掺和了这功法的创制？”
小龙女摇摇头：“不清楚。但咱至少能确定一件事——玉女心经不是孤零零的武学体系，它是好几种功法融合来的。”
我点点头：“就是说，只要咱找到足够资料，就能试着补全它。”
“那你打算咋办？”她问。
“先把现有的资料归拢一下。”我说，“然后，我打算去找周伯通问问，看他知不知道‘子午吐纳’的具体口诀。要是他能多提供点信息，咱没准短期内就能初步融合。”
“行。”她应了一声，接着又说，“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啥事？”
“别急。”她看着我，眼神温柔又坚决，“练武功，最忌讳着急。就算为了对付赵志敬，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我笑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她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我们接着在密室里查资料，不知不觉，天慢慢亮了。阳光从缝隙钻进来，照在那些积满灰尘的典籍上，好像要帮我们揭开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
我合上最后一本书，伸个懒腰，扭头看向小龙女：“今天收获挺大。”
她轻轻点头：“是啊。咱总算知道咋做了。”
我望着她，心里暖乎乎的。一路走来，困难一堆接一堆，可她一首陪着我，从没打过退堂鼓。
“接下来，该找老顽童聊聊了。”我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腕，“也不知道他这次又要闹啥事儿。”
小龙女嘴角微微往上翘：“他那人，谁晓得呢。”
我哈哈大笑：“走，咱去会会这位武林怪杰。”
我们并肩走出密室，身后，那一排排古籍安安静静躺在那儿，像是在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开端。
我心里清楚，这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前头等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