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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爬上宁州市政府的琉璃瓦，唐雨桐的手机在桌上震了三下。
她扫了一眼加密邮箱里的确认函，敲了敲赵磊的办公桌说：“韩正光的供词没问题。”
赵磊把U盘按在桌上，屏幕亮起电子档案：“监控显示韩明上周三去过码头仓库。”他推了推眼镜，“但没有实证。”
林川蹲在窗台上啃着包子，突然把油乎乎的手往桌上一拍：“他周五肯定会去醉仙楼。”
苏晚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我查过了，那是他谈‘私人项目’的地方。”
“扮成酒保。”林川把包子皮揉成一团，“我让他自己把数据带出来。”
半小时后，醉仙楼后巷。
王胖子扯了扯油腻的围裙：“我卖了二十年烤串，头一回当酒保。”刘西把渔网系在腰上：“当年在船上捕鱼，现在抓人。”
林川穿上白色制服，往苏晚手里塞了颗草莓糖：“在路口等我。”苏晚咬开糖纸，甜水溅到红绳上——绳结里的微型定位器闪了闪绿光。
包间门打开时，韩明正捏着紫砂壶笑着。
林川托着酒盘摇摇晃晃地走上前，瓷壶“当啷”一声撞在桌沿上，白酒顺着韩明的西装流到裤脚。
“你他妈的——”韩明拍桌骂道。
林川弯腰擦酒，指尖擦过他西装内袋：“哥，这是我老家的‘通脉酿’，喝一口浑身发热。”他倒满酒递过去，“您尝尝？”
韩明皱着眉抿了一口，三分钟后，脸涨得像煮熟的虾。
他晃着脑袋摸手机：“张总……那批货……明天……”
唐雨桐贴着门帘，看着林川指尖夹着U盘滑出来，刚要去接，包间外突然响起脚步声。
韩副厅长扶着门框，额头上全是汗：“对不住……他们说要烧我儿子的学校……”
林川拽起苏晚就跑。
后巷的风灌进领口，毒蝎子的笑声从转角飘来：“林教练，陪我玩玩？”
他手里的匕首淬着蓝光，身后跟着五个拿着钢管的混混。
林川把苏晚推进王胖子怀里：“带她走。”
醉仙楼的红灯在头顶摇晃，他踉跄着抬腿，左脚虚点，右肩斜撞——正是醉拳里的“醉汉撞碑”。
毒蝎子的匕首擦着他耳朵扎进墙里，林川反手扣住他手腕，用八卦掌顺着经络一推，毒蝎子疼得跪了半条腿。
“胖子！”林川喊道。
王胖子抡起酒瓶子砸向扑来的混混，玻璃渣子混着酒液溅了满地。
刘西的渔网“唰”地撒开，两个保安被缠成了粽子。
唐雨桐猫在窗台，手指在手机上快速点击——U盘的数据正往云端涌去，镜头里韩明趴在桌上，手底下压着半张“鸿远集团货物清单”。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毒蝎子踹开刘西的渔网，往巷口跑去。
林川抹了把嘴角的血，看着他的背影笑道：“下次别用毒。”
苏晚攥着他渗血的手，草莓糖纸还捏在指缝里：“疼吗？”
“甜。”林川舔了舔她指尖的糖渣。
唐雨桐把手机塞进苏晚手里：“证据上传了。”屏幕上，“传输完成”的提示闪着白光。
但没人注意到，街角那辆黑色轿车里，有人对着对讲机说了句：“清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