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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妈，你好啰嗦，我最近肯定不回去了，放心碰不上林叔的。"
张小乐回了几句，心不在焉地挂了电话。张小乐坐在车里，身子微抖着，他将脸深深埋进旁边男人的肩膀里 "我这样做，他不会怪我吗?" 旁边的男人轻抚了下他的脸 "不会的，你有你自己的原因。"张小乐抽了抽鼻子，眼睛通红 "对不起哥，对不起。" 随后他按下了拨通键
"哥，我今天晚上来找你好不好？"电话那边林珏似乎很高兴，江严回了一声 "为什么不能去啊？"江严嘴唇苍白 "让你别来你就别来，挂了” 江严在水池里洗了把脸，额间的碎发沾在额头，眼神晦暗不明。
"小严，来见一下你的王阿姨。"江成一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令人作呕。
江严满脸戾气走出去，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上好的风衣将她的气势展示了出来，镶满钻的皮质手提包是今年的限定款，姣好的面容，算得上美女了。江成一最近健了身，年轻时几乎没什么变化，江严将椅子拉到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坐下。
"见完了，走吧。"江严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江成一怒道 "怎么跟你长辈说话呢！" 王敏拉着他的胳膊那纤纤玉手美得不可方物 "好啦好啦，小孩子嘛，我能理解，成一就别跟他置气了。"江成一瞪了一眼江严，温柔道"好，小心点肚子。"
王敏怀孕了，江严在心里暗笑了一下，怀了一个傻逼的孩子。
"滚吧,别再动了胎气。"江严身子前倾，眼睛盯着王敏的肚子，那眼神像极了捕猎的老虎，王敏被吓了一跳，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你先去车上等我，等我回去再带你去医院再查一下，看看孩子行吗?" 江成一的大手放在了王敏的肚子上轻声道，王敏点了点头。
等屋里只剩下了他俩，江成一将江严提了起来, "长能耐了是吧。" 说完一拳打了过去，江严的脸被打偏到一边，嘴里弥漫着铁锈味。
江严双腿发力踹向了江成一的肚子，借着他胳膊的力将江成一踹到了门上，江严站稳，一只手从房角拎了一根棍子 "江成一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生活里了。" 棍子刚落下，被江成一手抓住，江严扔了棍子踹在了他小腿上，江成一吃痛得闷哼了一声，他们下手从不手下留情。
趁江成一吃痛时，江严又是一腿。但脚脖子被江成一死死抓住，往上一拎，江严整个人因惯性砸在了地上，江成一用脚踩着江严的背，让他趴不起来。
"老子也说过，你是我儿子，你他妈就是老子的狗，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我也 迟早玩完你，让你这辈子都在我身边。"
江成一所有的力气都在江严的背上，江严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踩碎了，他尝试趴起来，可每次都被踩回去。
真他妈狼狈，江严牵强地笑了一下，还是打不过他，这辈子就这样过去吗? 如果他真的碰了自己那还是我先死吧，不然太脏了。
"你最好乖乖的，别动不该动的东西" 江成一踹了江严一脚，便回车上，走了。
江严撑着上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他拖着身子去洗了澡，鲜血在瓷砖上砸出一朵朵血花，随后又被水流冲淡。他后背上满是淤青，看着着实瘆人。
"喂？哥，你怎么了？" 江严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黑暗剥夺了他的感官，他盯着黑漆漆的屋顶，听着林珏的声音，眼神涣散，迟迟没有说话。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林珏的声音急了起来。
"哥，你说话啊！"
"哥-- "
林珏哭了，仿佛那滴滚烫的泪滴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那滴泪仿佛神药救活了濒临死亡的人，是最后的温暖与希望。
江严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林珏。" 林珏带着哭腔 "哥，你吓死我了。"江严机械地笑了笑 "我没事，就一 "
“就什么。"
“没什么" 就只是想让你陪我会儿罢了。
“哥，我去找你好不好？”
“别过来！”
“哥——”
“我没事。”
没事的，会没事的，江严将自己蜷成一团。平时那么漫不经心，无所畏惧的人此像个神经病一样呢喃着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江严伸手想挂电话，可怎么也按不下去那个通红的挂断键。
“挂了吧，去睡觉”
“明天见。”
“哥,明天见。”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按不下去，他不想将仅有的温暖化成灰烬，他不能，他不敢，他不敢！
他从来不是个钢铁，他只是那淤泥中的泡沫，太易碎了！太懦弱了！
不知不觉中己经睡着了。
月光照亮了黑暗的房屋，床前站了一个人，他轻轻拔开床上人额前的黑发“又做恶梦了。”
他满眼心疼，床上人会被人的触碰吓醒，但唯独一点不会被惊醒 — 就是他在做噩梦，他轻轻地摸了摸床上人的脸
“我来陪你了，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