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护着傅雨柔,就是眼盲心瞎,让她和孩子被桑婉儿迫害至此,你知不知道,傅雨柔身子底子己经毁了……”
莺歌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大气性,就冲着箫御河发火。
箫御河却看着她气的跟河豚一般模样,忍不住揉揉她的头。
“我想你想问的应该不是我对这件事的看法,而是我会怎么做吧。”
莺歌被戳穿心思也不恼,“那你倒是说说。”
“没遇见你以前我觉得女人就该安居后宅,安分守己,我没想过自己会娶怎么样的女人,但是遇见你,我想我找到了。”
莺歌却捶了捶他的胳膊,“你也觉得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吗?”
“我也说了那是以前,从遇见你,我觉得能与我并肩而行也不错。”
箫御河揉着自己被打的胳膊,“怎么,想通了,要做我的夫人了?”
“没想通,你还在考验阶段。”莺歌脸有些热,转身就走,她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怎么转眼就家夫人了。
箫御河低笑,“莺歌,我很高兴!”
莺歌脚步一顿,“你高兴什么,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
箫御河含笑,“我知道。”
两人打情骂俏落在暗七眼里怎么都不协调,自家主子多么雾风清朗的一个人,若正妻之位真成了乡野村姑,不叫人笑掉大牙。
莺歌从箫御河房间离开依旧觉得脸热,这狗男人还挺会。
不过,他的第二疗程也该安排起来了,在此之前,得先想法子将那间药铺盘下来。
桑婉儿被关起来的时候还在嚷嚷要见崔县令,可惜崔县令没来,傅雨柔却来了,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灌了一碗堕胎药下去。
桑婉儿挣扎着骂她,“你个毒妇,活该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不急,孩子会有的。”傅雨柔说着,招呼几个人过来。
“吆,是个模样不错的,夫人,我这就把人带走了。”
来的是个穿红戴绿的妈妈,瞧见桑婉儿浑身冒光。
这模样,这脸蛋,这身段,如果到了楼里,可不得是个头牌啊,可惜得罪了主母,被罚卖了,还特意嘱咐让最下贱的人去欺辱。
“走吧!”傅雨柔错开步,看着桑婉儿被死狗般的拖出去。
“傅雨柔,你做什么,我是大人的人,你竟然敢让他们带我走,你放开我,我要见大人。”
“等等!”傅雨柔出声,几个婆子顿时停下脚步,傅雨柔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脸颊。
“大人的人,你也配,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氏,我作为主母发卖也就发卖了。”
“傅雨柔,你不得好死。”孩子被流,自己又被卖,桑婉儿通过他们对话,知道自己被卖入了哪里,她能想到自己过得什么日子,再也顾不得伪装破口大骂。
“啧啧啧,真难看啊!”莺歌不知何时来了,站在门前,看着一切,奚落出声。
“洛莺歌,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先想想怎么自保吧,毕竟没了清白,你还剩什么呢,”
桑婉儿被带了出去,莺歌掏掏耳朵,“不知夫人让人唤我来所为何事?”
“走,带你去看个好东西。”傅雨柔丝毫没受桑婉儿影响,上前亲热拉了莺歌的手。
莺歌虽有预料,当绿儿将医馆的房契放在她手中时,她还有些不真切。
“这是给我的?”莺歌恍惚,这么容易到手了?
“对,此次你帮了我大忙,送你点东西是应该的,原本想着送你点银子,可是又一想,银子虽好,哪里有心仪的东西贴心,你既然懂医术,自然有个医馆更好。”
傅雨柔笑着拍拍她的手,“我也许久不出来了,今儿个得了空闲,你正好陪我转转,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小玩意儿,我送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莺歌觉得天上掉馅饼了,这一切虽说是她算计得来,她也废了功夫。
只是突然从贫民窟一跃成为上等人她也有些飘。
“洛姑娘无需介怀,只要您往后能好好替我主子治病就好。”绿儿是个跳脱性子,说罢又去扶傅雨柔了。
莺歌咬牙,好吧,她收了,只是这人情欠大了。
她的确想让傅雨柔帮她把医馆拿下来,却并非是她赠与,而是她花钱买,毕竟当初傅雨柔让人围着医馆,别人也不敢接手,如今这分文没拿,就得到医馆。
“往后夫人若是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还请夫人开口,我绝不推辞。”
傅雨柔点头,“放心,不会与你客气的。”
话虽如此,傅雨柔却并未放在心上,几人转了转成衣铺子,又转了饰品店,镇上毕竟东西少,不多时便转完了。
众人看着傅雨柔带着莺歌都好奇她的身份,表面也是恭恭敬敬,回到家里,莺歌便将一切告诉箫御河。
箫御河正在院子里削木刀,听闻只是挑了挑眉,“这傅雨柔倒是个能相交的。”
莺歌点头,“对,她该不会是给我撑腰吧。”毕竟能让县令夫人买单的人可不多。
“总算聪明了。”箫御河失笑,怎么感觉她有时候城府极深,有时候却很糊涂呢。
县令府。
绿儿按摩着傅雨柔的双腿抱怨道,“夫人身子不好,今儿个又何必出去,房契奴婢去送一趟就好。”
傅雨柔摇头,“你跑一趟哪里有我去的心诚,况且如今我与永儿都仰仗她治病,帮她一把又何妨。”
绿儿闷闷应了,外头却突然传来洒扫婆子的声音。
“小公子,你怎么站在外头,夫人在里面呢,你可要进去。”
崔永转头就走,却被绿儿唤住,“小公子这是还知道有夫人这个母亲吗?”
“绿儿……”傅雨柔无奈出声,披了衣裳走了出来。
“是永儿啊,进来吧。”
“嗯。”崔永进门却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傅雨柔慈爱看他,“前些日子是母亲忽略了你,母亲跟你道歉。”
崔永鼻子突然就酸了,“母亲,我也有错,你莫怨我。”
“母子间哪里有隔夜仇啊!”傅雨柔笑着揉揉他的发顶,询问起他的功课。
绿儿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母慈子孝的场景,突然觉得给莺歌的一切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