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瘫在外头椅子上听着旁边闹腾,不由翻了个白眼,得罪眼前这姑奶奶迟早会被玩死的。
箫御河也坐在院子里,在地上拿着树枝教洛青山认字,可惜,明显洛青山心不在焉。
箫御河……
算了,我也听着吧!
“我打你犯法了,你是老子婆娘,老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怎么着。”
洛大山大老爷的做法使得刘氏再次呜呜哭了起来。
“号丧呢,我和你爹还没死呢,天天哭,天天哭……”老秦氏骂骂咧咧起来。
“懒婆娘,还不去做饭,等着饿死谁呢。”
刘氏哭的越大声了,苍株从洛大山怀里出来,想要拉刘氏起来。
“滚开,你个小贱人,勾引我男人。”刘氏这会儿又虎了起来,苍株婴宁一声跌倒在地,下意识扯住君大山衣裳。
“洛大伯救我。”
苍株一副楚楚可怜模样,落在洛大山眼里更是怜惜的紧,一把扯住刘氏头发。
“老子要休了你!”
刘氏头发被洛大山扯着,跟疯子一般,双手还在张牙舞爪,又听洛大山这话只觉天都塌了。
“你要休我,当初是你哄骗我非要跟你,现在你为了这个小贱人要休我,我不活了。”
刘氏说完竟首接朝外面跑去,苍株下意识拉住洛大山。
“她不会出事吧,洛大伯。”她是来挑拨离间的,可是没想出人命。
“放心,她死不了。”洛大山不耐说着,拉了她起来。
“有打算在这里待着吗?”洛大山动了心思。
隔壁莺歌“呸”的一声,“苍株都可以做他女儿了吧,他也下得去手。”
院子里几个男人同时沉默,这不是很正常吗?
苍株面露羞意,转身跑来,“我去做饭了。”
洛大山想要跟上去,洛二郎从房间出来,“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哼,你是酸吧!”洛大山力气不如洛大朗,也就嘴上占占便宜,转身走了。
不想刚走出去,外头便乱了起来,“不好了,刘氏跳河了。”
洛大山骂了几句,也往河边走去,莺歌麻溜的起身,“走,看热闹去。”
她走时,竟没注意屋里何时少了个人。
河边己经乱成一锅粥了,刘氏被人死命拖了上来,洛大山不管不顾上去就是一顿巴掌。
“贱人,说你两句你就跳河,吓唬谁呢。”
“洛大山,你婆娘好像真没气儿了。”救人是两个壮汉,两人一上来便麻溜起身,唯恐被沾上一般。
有人好奇叹了一把刘氏鼻息,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洛家的,你婆娘好像没气了。”
洛大山不信,自己探了一下,跟着后退几步。
“真……没气了!”
站在后面的洛莺歌还有些惋惜,这就死了,她还没玩够呢。
洛家其他人也来了,苍株站在莺歌跟前脸色白的跟鬼一样。
“害怕?”莺歌询问。
“不怕!”苍株嘴硬的很,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
“傻子,你记着,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可有时候最值钱的也是人命。”
莺歌突然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邹大夫被人连拖带拽的带过来。
他指使洛大山将刘氏体内的水压出来,然后几针下去,刘氏竟然睁开了眼睛。
“好了,回去吧,记得一会儿把诊金送来。”
邹大夫收了针起身,刘氏死了一遭倒安静下来,他试着起身,却发现浑身使不上任何劲。
“我动不了了。”刘氏彻底慌了。
洛大山也慌了,将她首接提起来放在地上,“自己走。”
话刚说完,刘氏“吧唧”一下又落在地上。
“这……”众人下意识看向邹大夫,邹大夫也上前查看,跟着摇头,“或许是在水中闭气时间太长,碰到什么伤到双腿了吧,先养着吧。”
“我不要变成瘫子,我不要……邹大夫,你救救我,我不要。”
刘氏哭声震天,可惜没一人同情。
无他,只因平日她太过刻薄。
洛大山一听人瘫了,二话不说就跑回家了,干啥去了,找会写字的写休书去了。
最终还是里正出面将刘氏抬了回去,老秦氏和洛大山不想要人进去,里正强势将人送进去。
“姐姐,你说她会不会死?”苍株跟莺歌回了家,有些惶恐。
“会,人都会死的。”莺歌失笑,十六岁了,怎么还跟个白纸一样呢。
刘氏不瘫,洛家都容不下她,如今瘫了,屎尿都在床上哪里会有人真心管。
她倒是有个女儿,现在就看如何了。
“看完热闹了。”箫御河还在院子里坐着,初秋的天己经带了些凉意,他身上披了一件外裳。
比起莺歌初见时,箫御河胖了些,可依旧脸颊凹陷的厉害。
“明儿个起开始泡药浴吧。”看到刘氏,莺歌就想到箫御河。
当时,暗七被抓,原身身死被扔在大山里,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了?”见莺歌看他的眼神有些莫名,箫御河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没事,天凉了,莫要感冒,让暗七推你进去吧。”
“好,你也早些休息。”箫御河示意暗七动手。
房间内,箫御河盖好被子。
“刘氏的事是你做的吧!”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她当初那般折辱您,我也让她尝尝不能行动的滋味。”
暗七首接承认了。
“没留下把柄吧。”箫御河又问。
“主子放心,我只让她双腿血脉不通,时间长了,假瘫痪就会变成真的,这里的人不会发现的。”
“嗯。”箫御河点头,跟着想到自己,当时身边没有一人,他是想要自尽的,可是从床上爬下去时,跌落在地,撞昏了,否则,哪里还能再见到洛莺歌。
“洛莺歌,你到底是谁!”
莺歌晚上与苍株同睡一屋,暗七晚上守着箫御河不占房间,另一间被洛青山和苍穹占了。
苍穹还以为洛莺歌真的让他挖地,结果来了才被告知,家里压根没地,莺歌不赶他,他就装不懂,反正这儿待着比到处行骗舒服多了。
可惜,他还没舒服几天,莺歌就通知他了。
“你可以走了。”
“走?去哪里?”苍穹下意识询问,说完才觉不对,他们貌似也不太熟。
“自然是哪来的回哪儿去。”莺歌还没忘记他给她扣帽子时胡说八道的模样。
苍穹,这事过不去了是吗?
“你不走也成,你住这里不能白住,你得赚钱,如今屋里,打猎砍柴有暗七,洗衣做饭有苍株,你就负责山上挖药,然后拿回来卖,明白吗?”莺歌挑眉。
“你呢,你做什么!”苍穹有些无语。
“你们都住我的地方,当心我赶你们出去。”
“我没问题。”苍株举手,这比她当初预想的好太多了。
“我也没问题。”为了主子的伤,我忍。
“这是箫家小子的屋里吧。”苍穹还想讨价还价。
“这里的所有人和事都归我管,明白?”
“嗤”一声清脆的笑声突然传入众人耳朵,所有人都朝着箫御河房间看去。
“你说的对,这里的一切都归你管。”箫御河用书挡脸,笑意从眉间升起。
奇怪,怎么看见她这般模样这么让人高兴呢。